花天奇以灵识疾扫,于阴煞迷雾中锁定三尊颅骨畸变之邪修。求书帮 蕪错内容旋即剑眉微凝,视线穿透重重鬼气,锁定大殿彼端之遁离通道。
丹田真元骤然翻涌,其面上浮现金铁决意,法诀凝于喉间:“破!“
右掌翻转之际,青鸾摄魂幡应势显形,通体流转着蚀骨寒潭般的幽绿荧光。
但见玄纹交织的幡面轻颤,刹时迸射出九霄青鸾神光,光华如瀑裹挟四人,化作贯日长虹直抵下界玉枢。
“胆敢欺吾!“
颅骨畸者目眦欲裂,周身窍穴迸射千道戊土剑罡。
黄芒过处,阴云禁制应声崩解,森罗鬼狱竟现溃散之兆。
然未等魔氛彻底消散,青鸾遁光已撕裂虚空,唯余流萤残影昭示遁逃轨迹。
待古魔与畸者合力震碎阴煞结界,原先空寂的阵眼处忽现太乙挪移阵。
白虹贯日而起,空间涟漪间,四道气息已湮灭于八荒之外。
旋即,一道晶光璀璨、雄浑至极的晶壁凭空显现。
此晶壁厚度莫测,竟将入口封堵得密不透风,毫无罅隙可言。
怪人未及深思,抬手一挥,一道长达数丈的剑光呼啸而出,狠狠击向晶壁。
然五色霞光闪烁之际,那剑光仿若泥牛入海,刹那间消逝不见。
“须弥五行壁!”
怪人目睹此景,身形一滞。他凝神细察晶壁片刻,旋即惊怒交加,高声喝道。
“正是此宝。此物非须宗镇宗之宝乎?怎会落入毒圣门手中。”
“听闻须弥宗乃南疆大派之一,与毒圣门素有纠葛。想必是他们以某种手段暂借而来。”
叶家老者面色骤变,沉声说道。
“须弥五行壁,吾亦有所耳闻,此宝声名远扬。”古魔眉头微蹙,缓缓言道。
“此番棘手。看来此塔底层极可能藏有通天灵宝。否则,毒圣门这几人岂敢如此冒险行事。”
那神秘怪人凝神注视着晶壁,面色陡然铁青。
“叶兄暂可不必如此忧心焦虑。这些人抢先一步下去,实则并无大碍。”
“且不论下一层究竟是否存在那传说中的通天灵宝,单论下层所囚禁之物,必然更为棘手难缠,绝非易与之辈。”
“此些人贸然冲至我们前方,不过是自寻烦恼,自讨苦吃罢了。”
“待我们先将这鬼王彻底解决,再破开这晶壁,届时说不定正好能顺势捡个便宜。^x-i,n?d\x~s+.¨c_o\m′”
古魔冷冷一笑,缓缓说道。
大头怪人听闻此言,微微一怔。但稍作思索后,神色渐趋放松,继而爽朗笑了起来。
“王兄所言,确是有理至极。倒是老夫因过分牵挂那珍稀重宝,一时之间有些患得患失了。”
言罢,怪人目光一寒,眼中寒光闪烁,视线牢牢落在那正被银色飞叉紧紧缠住的鬼影之上。
而在晶壁的另一侧,花天奇与毒圣门的其余三位长老已然现身。
花天奇刚舒缓地长出一口气,其中一名长老便忍不住轻声埋怨道:
“花师兄,此番我们此举,是否过于冒险了呢?虽说此刻须弥五行壁暂且挡住了对方,可我们如此行事,得罪了他们,日后该当如何应对?”
“哼,你莫要还心存幻想,以为我们还能与叶家和平共处。”
且先不论是否会因情势所迫而放弃此宝,需知那叶月圣往昔乃是假死方逃过十大宗门之灭杀。
此等人物,行事何其缜密决绝。
如今既已被我等撞破其行藏,依其脾性,又怎会轻易允我等全身而退,其间凶险,不言而喻。
此宝物绝非寻常之物,纵览诸般线索,连本派祖师爷皆对其念念不忘,这般情形之下,十有八九便是那传闻中拥有逆天之能的通天灵宝。
此等稀世珍宝,于修仙之途而言,乃是可遇而不可求之机缘,为了将其收入囊中,即便需冒诸多风险,亦不失为值得一试之举。
然当下局势棘手,那叶月圣等人守于外围,仿若铜墙铁壁。即便我等侥幸得手获取宝物,如何突破重围安然脱身,却成了亟待解决之难题。
此时,花天奇环视诸位同门,神色沉稳,开口道:
“诸位师弟切莫忧虑,吾岂会贸然涉险,行那毫无把握之事。”
言罢,其目光坚定,接着说道:
“此番出来之前,我已将本宗至宝毒龙珠随身携带。待拿到宝物之后,若遇危急时刻,大不了拼着损耗十年修为,服下这毒龙珠。凭借此珠之神效,足以与元婴后期之修士周旋一时。有此缓冲之机,我等要脱身而去,当是大有希望之事。”
花天奇神色笃定,胸有成竹地阐述道。
“此番情形,可见师兄谋算周全,既有这般筹备,想来诸事皆在可控之列,着实无需过度忧心。”
其余三位长老听闻此言,神色渐趋缓和。¤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毕竟,在那令人觊觎的宝物面前,虽足以撩动心弦,可性命攸关之事,方是重中之重,不容轻忽。
“只是元师弟未在此处,着实有些遗憾。”花天奇话锋一转,提及元姓大汉之时,面上不禁泛起一抹惋惜之意。
“诚然,若元师弟在此,以其实力与花师兄携手并肩,或许面对元婴后期的修士,亦有一战之力,那般便无需动用这毒龙珠这般刚猛霸道之物了。”
“确如所言。所幸花师兄此前已留下口讯,或许元师兄此刻已然在赶来途中。”
“若真如此,待我们取宝之后安然离去,届时凭借元师兄之力,行程或可顺遂许多。”一名毒圣门的长老微微颔首,带着几分期许笑道。
“但愿如此。只是诸位切不可掉以轻心,需谨小慎微行事。”花天奇目光扫视众人,神色凝重地叮嘱道。
“这第七层的鬼物已然棘手非凡,至于第八层、第九层,更是神秘莫测,不知潜藏着何等骇人之存在,万不可不慎,丢了性命。”
“诚然,此真魔塔之凶名实非虚妄。”
花天奇面色凝重,正声而言。
“若无叶氏一族先驱披荆斩棘,荡平前路诸般险阻,仅凭吾等孤身涉险至此,恐需耗费数倍心力方能抵达此地。”
其余三人皆颔首以应,深以为然。继而,众人转身步入身后那条斜向下延伸的幽邃通道之中。
依循既往之经验,下行数十丈,理应顺遂踏入下一层秘境。
岂料此次仅行十余丈之距,眼前骤然豁然开朗。
但见前方现一石室,规制方正,广袤有限。
室内空旷萧索,四壁徒然,唯余黑白双色小型传送阵法静置于中央,周遭更无他物。
“此乃何物?”花天奇微微一怔,旋即眉峰紧锁,疑窦丛生。
其余三位长老亦面露惊诧之色,相互对视间,皆茫然不解此二传送阵之功用。
众人步履匆匆,行至石室之内。花天奇双手轻负于后,目光如炬,环视四周一周,而后绕那两座微型法阵缓步两周,细察其理。
“苗师弟,汝于上古阵法一道造诣颇深,且观此二法阵,是否为短距传送之阵?”
花天奇缓缓扭头,冲着身旁一位粗眉老者,以淡漠之态开口示意。
“知晓了!”粗眉老者即刻应声,而后行至一处法阵之前,凝眸仔细察验起来。
其余两人亦被勾起好奇之心,相继踱步而来。
须臾,粗眉老者抬首,语气笃定而言:“此乃近距离传送阵无疑,且传送间距甚短,料想不过百里之遥。”
花天奇眸中寒芒微闪,思虑周全道:
“如此便无差错了。想必是通往第八层的传送阵。这第八层竟需借传送阵方能抵达,倒也颇有些奇异之处。此传送阵可是双向通行?”
“自是双向无疑。只是,此处为何存有两个法阵?莫非第八层设有两个入口不成?”粗眉老者手抚下巴,面露疑色,喃喃低语。
花天奇轻皱眉头,道:“缘由暂不明晰。不过,亲身一探,诸事便可明晓。”
“那便先自这白色传送阵前往一观。另一黑色传送阵,予我一种莫名不适之感。”
言罢,花天奇抬手指向白色传送阵,旋即步伐坚定,大步踏入阵中。
其余三位修士凝视着那另一座散发着幽邃气息的传送阵,心中不约而同地涌起一股不祥之感,暗自诧异之余,纷纷快步移至那泛着柔和白光的法阵之上。
花天奇指尖轻点,一道复杂而精妙的法诀悠然没入阵眼。
刹那间,白光暴涨,将毒圣门一行众人的身影温柔包裹,继而消散于虚空之中。
转瞬之间,花天奇等人只觉周遭天地颠倒,乾坤逆转,待一切归于平静,他们已置身于一处仿若仙界遗落的秘境。
此地,碧空如洗,白云悠悠,四周皆是珍稀灵草。
争奇斗艳,轻轻一息间,浓郁至极的灵气便如潮水般涌入体内,令人心旷神怡。
毒圣门众人初时尚沉浸在传送的余韵中,待目光聚焦。
眼前之景却让他们震惊得难以言表,宛如木雕泥塑般怔立当场。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座金碧辉煌的小型宫殿巍峨耸立,其华丽程度,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镶嵌于天地之间。
此宫殿稳坐于一座浩瀚无垠的法阵中央,法阵之上,光芒流转,神秘莫测。
宫殿四周,错落有致地环绕着数座古朴祭坛,每座祭坛之上,皆矗立着一尊手持金色巨刃的石像巨人。
这些石像巨人身形巍峨,面容严峻,宛如自远古时期便守护于此的忠诚卫士。
双目炯炯地注视着宫殿,周身散发出一股古老而沉重的蛮荒之气,令人心生敬畏。
祭坛与石人以粗犷古朴之姿,为这方神秘地域更添几分诡谲气息。
这般奇异之景,纵是见多识广如花天奇者,亦不禁瞪大双目,良久无言。
彼时,王林立于白玉广场之上,心中懊悔之意弥漫。
环顾四周,众多修士虎视眈眈,将他围困其中。
他暗自思忖,或许当初应蛰伏于铸灵堂内不出,又或延后现身,如此这般,亦不至甫一露面便陷于此等困境。
正当他欲踏上另一条石阶之际,广场两侧树林中骤然涌出大批人群。
此辈未循常规石阶山路而行,而是悄然自两侧潜来。
此地特殊之环境,极大程度地局限了王林神识的感知范围。待其察觉异样之时,已然深陷对方包围之局。
“王道友,未曾想于此地与你相逢,真令妾身好寻一番。”
一位风姿绰约的白袍女子冷然发声,其眼神若冰,贝齿紧啮,正是天澜圣女林银屏。
其身旁,尚有一位令王林略感面熟的白袍青年,以及葛天豪和两名黑袍老者随侍在侧。
一众修士呈半圆形之阵势,严严实实地封堵了下山之路,其戒备之意昭然若揭,显然是唯恐王林寻得隙机逃脱。
“实乃意外之喜,竟于此地再度与圣女相逢,此番际遇,诚为幸事。而这位道友,依我观之,想必便是突兀族中声名远扬的大仙师了。”
于王林而言,眼前这诸多修士之中,那位已然臻至元婴后期境界的大仙师。
周身气息雄浑凝练,灵力波动隐而不发,却仿若蓄势之洪流,稍动则可能掀起惊涛骇浪,其威胁堪称众人之首。
“徐某正是突兀四大仙师之一。当初远远见过王道友的背影,只可惜道友不愿停留片刻,与我切磋一番。”
“不知如今王兄可愿赐教?”
徐姓青年面无表情,目光紧紧盯着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王林,一字一顿地说道。
王林瞥了眼葛天豪等人,似笑非笑地摇头道:
“若不是在这般情形下,王某倒不介意与徐兄一较高下。但现在嘛……”
“哦?听王兄这口气,似乎颇为自信。听闻王兄击杀了阴罗宗一名元婴中期顶峰的长老,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白袍青年神色冷漠,不怒反问道。一旁的葛天豪等阴罗宗三人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王林神色一冷,抿了抿嘴唇,直言道:
“事已至此,否认也无济于事。确实有一名阴罗宗长老,在天南时被我所杀。”
“难道徐道友想为阴罗宗出头?”(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