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失失 作品

第244章 钟晓芹离婚,同居

第244章 钟晓芹离婚,同居

时光流转,日子在平淡和波澜中悄然前行。?看?书x屋% ·免?)±费·=2阅?读%°

在某个幼儿园放学后,木子妈妈主动找到顾佳,神情恳切地向她道歉。

顾佳始料未及,细问之下才知晓,是林渊出面警告了木子妈妈,心中很是感动。

顾佳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无意将事情闹大报警处理,不过木子一家最终还是选择从德浦国际幼儿园退学了。

不久后,王太太带顾佳参加太太圈的聚会,顾佳从闲谈中了解到,这些太太们的老公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翘楚。

尤其是得知其中的一位于太太,她家先生名下坐拥三家大型游乐园时,顾佳心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大型游乐园会举办各种主题活动和节日庆典,对烟花的需求量很大。

许幻山的烟花公司,若能与于太太家的游乐园达成合作,将给公司带来大量订单。

聚会临近尾声时,太太们提议合影留念,众人默契地拎起手中的名牌包,摆出优雅姿态。

然而,顾佳回到家中翻看朋友圈,愕然发现,自己竟然因为三万块钱的包包不够档次,而被无情地裁出了合影。

为了能真正融入太太圈,获得更多的资源和机会,顾佳决心购入一款顶级奢侈品包包,以此作为敲开太太团大门的“金钥匙”。

眼下因为林渊的借款,她暂时倒不用为钱发愁,只不过这种限量款包包,光有钱还远远不够。

她向钟晓芹打听渠道,钟晓芹就将王漫妮介绍给了顾佳认识,三人闺蜜组算是正式结识。

周五这天,徐总把钟晓芹叫到办公室。

钟晓芹心中忐忑,以为是自己冒然帮王漫妮得罪了领导。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徐总竟是想调她去运营部。

钟晓芹又惊又喜,但想到自己刚刚怀孕,她担心自己的身体会吃不消新的工作强度,于是忍痛拒绝了这份难得的机会。

夜幕低垂,钟晓芹在家中张罗着晚饭。

门锁转动,陈屿闷闷不乐地回到家中。

钟晓芹轻声招呼:“你回来啦,快吃饭吧。”

陈屿眼皮都没抬,闷声走向书房:“我不吃了,你吃吧。”

钟晓芹跟过去追问道:“怎么了?台里有事啊?”

陈屿不耐烦地甩出一句:“说了你也不明白。”

“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不明白?”

钟晓芹有些不开心,自己明明是在关心他,和他正向沟通而已,被他说的像是自己无理取闹一样。

“我要是真想让你听明白了,就得从电视台组织架构、新闻编播体系、播出舆论影响讲起,你还愿意听吗?”

钟晓芹声音软下来:“那你就简短点嘛。”

“简短点就是……说不定哪天我就把工作丢了。”

钟晓芹愣住:“电视台不是固定编制吗?”

“固定编制那是电视塔,不是人。”

钟晓芹扶着腰,喃喃自语道:“我今天是不是不该拒绝领导给我升职啊?”

“升职怎么了?”

钟晓芹目光在陈屿冷淡的脸庞上有意,睫毛轻轻颤动,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一想,这不是要生孩子了吗?这升职工作量什么的……”

陈屿站起身,表情凝重地看向钟晓芹,眉头紧蹙,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点似的。

“所以我就说嘛,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你还老觉得我怎么着似的?咱俩奋斗到能要孩子的资格了吗?为什么有的孩子来就是锦上添花,有的孩子来就是雪上加霜?这不是孩子的问题,这是父母没选对时候!”

不管怎么说,陈屿因为自己工作上的烦心事就朝着自己怀孕的妻子释放不满,也的确是够混蛋的。纨??鰰颤 嶵歆璋结耕薪哙

钟晓芹不满地说道:“咱俩这样的家庭怎么了?怎么不能要孩子?要按这标准,全国是不是得有一大半家庭都没资格生?”

陈屿深深看她一眼,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房间,他觉得怀孕后的钟晓芹,比起以前倔强了不少。

钟晓芹满心委屈,她不明白明明已经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可陈屿还是会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那些怨言就像是一根根刺一样扎进她心里。

这个孩子是她一个人的吗?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胸口发闷。

自己已经在努力理解陈屿了,可他却始终像座冰山,拒人于千里之外,永远是一副无法沟通的模样。

左手抚上还不明显的孕肚,钟晓芹强行将心中的郁闷压了下去。

第二天,两人去到医院检查。

做完检查后,却被告知,腹中的胎儿停止了发育,已经胎死腹中。

钟晓芹攥着产检单,心如死灰,不愿接受这个现实。

陈屿得知这个消息后,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悲伤,只是微微一叹:“可能真的是时候未到吧。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排队缴费,咱们听医生的,先把清宫手术安排上。”

陈屿快步走去医生处,得知清宫手术要提前预约,现在已经排到了两周后,陈屿立刻开始联系自己的朋友帮忙。

钟晓芹伤心欲绝,自己怀孕时陈屿对自己从来没这么上心过,眼下孩子刚一胎停,陈屿便急切地帮她联系手术的事情。

她从来没见过陈屿为自己的事这么积极,就像是害怕腹中的胎儿又活过来一样。

钟晓芹能感受得出,陈屿对失去这个孩子是感到庆幸的,这个孩子从始至终,都不是他期待的存在。

这个孩子的夭折,更像是预示着自己和陈屿已经走到了尽头。

回到家后,钟晓芹便把自己锁在洗手间里,不停地抽泣着。

陈屿见状只好联系了顾佳,让她来帮着安慰安慰钟晓芹。

周日,上午。

钟晓芹眼眶泛红地站在林渊家门口。

门开的瞬间,她抿着颤抖的嘴唇,曾经明亮的双眼此刻蒙着层水雾,像只受伤的幼兽般无助。

林渊神色一紧,急忙将她拉进屋里,声音不自觉放柔:“怎么了?”

“孩子,没了。”

林渊表情瞬间严肃起来,陪着钟晓芹在沙发上坐下,掌心贴着她发凉的手背:“医生怎么说的?”

“胎停育……”钟晓芹仰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神里满是担忧,“你说我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当妈妈了?”

林渊握住她冰凉的小手,语气温柔又坚定地劝慰着:“不会的,现在只是缘分未到,过一段时间,宝宝一定会再回来的。”

“真的吗?”钟晓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希冀。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知道,你这个时候肯定会焦虑、会忧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林渊的承诺让钟晓芹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下来,她下意识摸向还不明显的孕肚,指尖触到布料时,心口又泛起一阵钝痛。

林渊试探着问道:“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做手术?”

钟晓芹轻轻点了点头。/鑫_纨. ¨ ¢神!颤. ^吾·错·内!容/

林渊又问道:“什么时候?”

“明天。”

“这么急?”林渊立刻掏出手机,神色认真道,“我查查注意事项,术前准备、术后调养都不能马虎。”

其实是陈屿托了关系,这才让原本要排到两个星期后的手术提前。

但钟晓芹不愿细说,她心中对陈屿失望至极,之所以不说出来,是想给两人之间再留点微薄的体面。

林渊专注地望着手机屏幕,清宫手术的注意事项逐字逐句念给钟晓芹听。

她绵软地倚靠在他肩头,目光虽虚虚落在手机屏幕上,眼神却是空洞而涣散。

“术前八小时要禁食禁水,要保证睡眠充足,要保证外阴整洁,还要……”

读到某条时,他突然停顿。钟晓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颊腾地烧起来。

“孩子的在天之灵,肯定也不希望你这么伤心。”林渊岔开话题,在电视上找出一部喜剧片播放,“我去买点东西,你在家等我,别乱想。”

钟晓芹轻轻“嗯”了一声,听着电视里刻意夸张的笑声,却觉得这里比家中要温暖一万倍。

不久后,林渊买了工具回来。

钟晓芹看了一会电视,心中的苦涩也被稍稍冲淡了几分。

林渊蹲在她膝前,语气轻柔地开口:“我来帮你吧。”

钟晓芹轻声问道:“去医院还要做这些吗?”

“嗯,这样明天手术也能更顺利些。”

钟晓芹想了想,与其在陌生的医护人员难堪,还不如交付给林渊。

如今孩子没了,横亘在她心中的顾忌也跟着碎成了灰。

林渊一双巧手挥动,开始了精心地修整。

事后,林渊情不自禁地赞叹道:“你真漂亮。”

钟晓芹则是面红耳赤,并拢玉腿,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裤子。收拾妥当后,林渊默默起身走向厨房,不一会儿,饭菜香气逐渐弥漫整个屋子,冲淡了房间里残留的旖旎气息。

尽管饭菜色泽诱人、香气扑鼻,但钟晓芹没什么胃口,只是象征性地夹了两口菜,便放下了筷子。

饭后,林渊陪着她坐在沙发上。

钟晓芹心情低落,林渊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静静地陪着她,没有做多余的举动。

这个时候表现的太急切,很可能会冲碎钟晓芹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脆弱防线。

就在林渊以为钟晓芹渐渐平静时,钟晓芹无意识地垂着手臂,指尖轻轻接触到林渊的膝盖,然后却是探进裤口。

只有让身体陷入这机械的忙碌中,才能让她暂时忘却胎儿的痛苦。

她就如同独自远航的船长,紧紧操控着手中的罗盘,试图在这无尽的茫然中寻找到前行的方向。

林渊感受到她的动作,呼吸一滞,整个人屏气凝神,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直到屋外夜色渐浓,林渊才驱车将钟晓芹送回了家。

第二天,钟晓芹做完清宫手术,回到家中调养身体。

中午的时候,林渊神清气爽地出现在门口。

昨晚钟晓芹像是要挑战他的人体极限似的,不过最终还是因手腕酸涩而停止。

他怀里带着皮卡丘,同时右手还拎着燕窝、海参等滋补品,这些都是他上午特意去采购的。

陈屿听到敲门动静,过来打开了门。

林渊嘴上招呼一声:“陈哥,我来看看姐。”

陈屿嘴角挤出笑容,问道:“噢,你怎么把猫带来了?”

“她不是喜欢猫吗?现在她身体不舒服,让她分散分散注意力,心情也能好些。”

林渊走进屋里,钟母正在厨房忙碌,林渊叫了一声:“姨。”

“诶,小渊来啦。”

陈屿脸上刻着明显的不耐烦:“家里现在这样,没工夫照顾这猫,你还是带回去吧。”

正躺在床上休息的钟晓芹听到这话,直接走过来把猫抱进怀里,不满地瞪了陈屿一眼:“你能养鱼,我凭什么不能养猫?”

丈母娘要过来住,猫也被带了回来,再加上钟晓芹现在情绪容易烦躁,陈屿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些,单位电话又打了过来,陈屿只得先匆匆赶去公司。

林渊陪着钟晓芹在房间里聊了好一会儿,又陪着她们母女吃完午饭才离开。

次日,傍晚。

陈屿下班回到家中,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钟母在厨房应道:“陈屿回来啦,还有一个菜就好,你先喝口水。”

“诶。”陈屿应和着。

这时,穿着宽松t恤的钟晓芹走过来问道:“你不是说请年假了吗?”

陈屿干笑着解释道:“妈不是过来照顾你了吗?我就把年假销了。”

钟晓芹心里有些不痛快,比起陈屿销假这事,她更气的是,这种事他竟然都懒得跟自己当面说一声,总是对自己奉行“沉默是金”那一套。

陈屿回到书房放下公文包,却看到鱼缸里的鱼儿浮了起来。

他脸色一变,大声喊道:“钟晓芹!我鱼怎么了?”

钟晓芹走了过来,一头雾水地问道:“怎么了?”

陈屿在鱼缸边仔细查看,这才发现鱼缸的插销被拔掉了。

陈屿满脸怒容,语气激动:“你拔我插销干嘛啊?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在家你别碰我这鱼缸。”

“我没动呀。”

这时,钟母一脸懊悔地跑了过来:“陈屿,对不起,怪我。我看这个一直插着,我觉得挺浪费电的。我想省一省,拔两个小时,我、我就给忘了。”

“妈,你怎么……”陈屿眉头紧锁,只得把怒气撒在钟晓芹头上,“钟晓芹!你知不知道我把这些鱼儿运回来费了多大劲,从广州运回来,光运输公司我就换了三家,现在这鱼死了我都没地儿补去。”

“妈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这么急吗?”钟晓芹不满道。

陈屿用渔网捞着鱼缸里漂浮起来的死鱼,心烦意乱之下,一脚踢向脚边的皮卡丘,“别在这儿捣乱!”

钟晓芹连忙抱起皮卡丘,质问道:“你干嘛啊?干嘛拿皮卡丘撒气啊?”

“陈屿,我得说几句啊,再金贵不就是一缸鱼吗?孩子没了,我也没看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啊。”钟母眼眶泛红,声音带上了哭腔,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陈屿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没再说话,继续低头打捞死鱼。

饭桌上,陈屿和钟晓芹面对面坐着,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钟母端着一盘油亮的红烧鱼上桌,鱼身浇着琥珀色的酱汁,蒸腾的热气裹着香气弥漫开来。

“菜齐了。”

钟母话音刚落,陈屿的目光便像被钉住似的,直直盯着盘中的红烧鱼。

钟母连忙解释道:“这个……这不是你的鱼,吃吧。”

她夹起一块鱼肉想放进陈屿碗里,可陈屿却突然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转身便进了房间。

钟晓芹再也忍受不了,追到房门口,大声喊道:“陈屿!你给我出来!有话说话,一有问题就往屋里钻,拒绝沟通,拒绝解决,你冷暴力给谁看啊?”

钟母在一旁轻声劝道:“有话好好说。”

“妈,你别管,我早就不想受这气了。陈屿!你给我出来!”

陈屿这时才提溜着一个小袋子走出门外。

“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啊?”

陈屿依旧沉默,径直往屋外走去,钟晓芹连忙跟上。

小区绿化带旁,陈屿握着小铲子开始刨土。

钟晓芹看到他认真埋鱼的模样,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我妈说得一点没错,孩子没了都没见你多伤心,多有仪式感,你就对你的鱼儿上心。”

“我不埋了怎么着啊?还等着你那猫把这坑刨了,把鱼吃了啊?”

陈屿头也不抬,铲子狠狠插进土里。

“你别什么气都往猫身上撒,我做手术你一天假都舍不得请,倒是不影响你伺候鱼。家里要不是有这两缸鱼,我看你一天都不想在家里待。”

陈屿语气同样不满:“钟晓芹,你知道我为什么宁愿在公司上班,也不愿意请假回来吗?就是怕跟你妈产生正面冲突,就这她还没事找事呢。”

刚刚走出单元楼的钟母听到这话僵在原地。

钟晓芹气得浑身发抖:“我妈对你还要多好啊,哪次和你说话不是客客气气的?她怎么没事找事了?”

陈屿眉头紧锁,不满地说道:“她还不没事找事啊?我鱼前脚死了,她后脚就端上一盘鱼来,她什么意思啊?”

钟晓芹只觉得陈屿这人不可理喻:“鱼死了,我妈又不是故意的,再说红烧鱼本来就是最后一道菜,做好了不端上来,留在厨房喂空气啊?”

陈屿根本不信:“不是故意的,我这鱼怎么死的?谁拔的插销?”

“她不就是想省点电吗?”

“省电?哪儿省电不行啊?偏要拔我这插销,她不知道那是活物,你信吗?”

“你说什么呢?我妈闲着没事,就想要害死你的鱼是吗?”

听到女儿女婿的争吵,钟母闪着泪花离开,她没想到自己在女婿眼中的形象竟是这样。

“那你告诉我这事怎么解释?”

两人依旧在争吵着,直到回到家里,推开门,屋内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了钟母的身影。

钟晓芹瞬间意识到,刚刚陈屿在楼下说的话都被妈妈听去了。

“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和鱼过,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啊?”

陈屿冷笑一声,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显然是被钟晓芹的这话伤害到了,语气中满是失望:

“我告诉你为什么,当初咱俩相完亲,我觉得你是一挺善良,挺善解人意的姑娘,你们家又踏实,不像我们家乌七八糟的,我结婚就是为了轻松省心,结果现在呢?”

钟晓芹看向陈屿的眼神冷得像冰,语气平静得可怕:“我们离婚吧。”

面对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离婚的想法她早就有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说出口,这次歇斯底里的争吵,已经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行。”陈屿梗着脖子,直接赌气答应下来,跑到柜子处翻出两本结婚证,重重摔在茶几上,“明天早上八点民政局见,谁不去谁孙子!”

钟晓芹没再说话,拿起挂在玄关处的包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门。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林渊打开房门,看到脸色苍白、只穿着单薄短袖的钟晓芹,赶忙将她拉进屋内。

他找了件外套给她披上,眉头紧皱:“你怎么穿件短袖就出来了?你这个时候不能受凉不知道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