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蓝京脑中一阵混沌,半晌没反应过来。
“按我的理解外国留学生都是公派,尤其非洲、南美、太平洋岛非富即贵,怎么可能需要捐助?”
他疑惑道。
容小姐道:“公派到暨南留学时,他是岛国副总统儿子,才读了一年多发生正变,父亲沦为阶下囚,他也被新上台的军正府取消公派资格,可又不敢回去否则也是坐牢,便每晚到学校附近大排档打工。这件事被时任宛东分管教育副市长雷家迟知道了,说来的都是客,我们要善待遭遇不幸的留学生,他的学费和生活费由我个人捐助!就这样一直坚持到本科毕业,雷家迟还劝他继续读研,适逢其父又放出来了且处境大有改善,他回去协助打理家族事务,后来一步步竞选副总统成功,又在换界时揽得泛太平洋首脑会议执委会秘书长的位子,说到这里你该明白,雷家迟能够卡位执委会副主席完全是他报恩的结果!”
蓝京沉吟半晌,道:“那怎么办呢?雷家迟明明犯了错误,不可能因为泛太平洋大局获得赦免,顶多……顶多组织处理后给个联络员之类的头衔。”
“你呀还不够坚持原则!”
容小姐道,“京都高层要求雷家迟这段时间的任务就是跟那位秘书长做好对接,达到满意的效果,处理方面会从轻些;作为某种妥协,公布对雷家迟的处理消息可能延至四五月份,这样的话又产生新的变数。”
蓝京理解话里的含义,点头道:“迟则生变,何况到局委员层面,单单暨南那边也拖不起。”
“所以京都风紧……”
容小姐说着从地上捡了块圆石扔出去,“云家旭不甘心过渡式的大领导,想要在五年任期里大有作为;傅冰为了顺利接班不得不全力配合,却又站到很多势力的对立面,风云变幻莫测啊。”
边走边沉思,蓝京也叹息道:“设身处地想想,傅冰真的处于两难境地,怪不得史学家说天底下最不好当的就是太子。”
“对的,两朝太子,”容小姐笑道,“蓝京,你想过没有,一南一北大战略实际上是拧着用力?”
“有点儿,不过……”
蓝京道,“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策略吧?无论如何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总是正治正确的口号,砸多少钱都不能叫做亏,而是弥补旧债必须付出的代价……燕家大院怎么分析?”
容小姐蹙眉道:“讨论到这里我就不太懂了,总之,一定程度认为雷家迟的坚持也未必全错吧,而且京都传统家族私下意见凡涉及大正方针之争最好不要殃及个人,继而转为追查道德品质,那是泛……”
“泛斗争化路线,历来为我党所忌。”
“我爸就这么说的,可是……”
“可是燕家大院整垮高靖也通过批复原件展开一波接一波攻势,最终迫得他狗急跳墙,居然利令智昏地在选票方面做文章,才被抓住软肋一击得手。”
蓝京悠悠接道。
容小姐苦笑,以手指嗔怪地点了点他的额头道:“瞧你开始翻旧账了,高靖纵容的犯罪灭绝人性嘛……照我说高处不胜寒,搞好桃源岛建设,将来人气越来越旺才是硬道理。”
“小岛不对外开放吧?”蓝京问道。
“可以造人啊……”
容小姐俏皮地眨眨眼,蓝京这才注意到她一直背着个大挎包,本以为换洗衣服等,展开一看竟是个军用帐篷!
“天为被、地为席,海浪作背景音乐,”容小姐眯着双眼的样子格外风情和诱惑,“蓝京,给我一个baby,我算好日子了……”
说着衣物如同羽毛般地滑到地面铺的毛毯上,坚挺圆润的双峰,纤细柔软的蜂腰,蓬勃旺盛的草丛,饱满肥厚的花园,笔直结实的大腿,还有精致细腻的脚踝,纵使已让蓝京浑洒过无数汗水,每个部位每寸肌肤都熟悉无比,还是禁不住地热血沸腾,一个虎扑将她压倒在身下……
雄浑的海浪咆哮万状地拍打着岩礁,前浪未止后浪又至,节奏象密集鼓点般一阵紧似一阵,在这惬意而舒适的节奏中容小姐逐渐迷失,脑子一片空白,身子愈发轻盈越飞越高,她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甚至压过了海面上飞来飞去海鸥的叫声。
在这样数百公里空旷无人的海岛,他俩心灵和身体彻底放飞,无所顾忌,不受束缚,精神得到触及灵魂的宣泄!
炮膛炽热燃烧,膛内蓦地爆炸,无数顶炮弹呼啸而出,凶猛而密集地打在最幽深隐秘的肥沃土壤里,瞬间她澎湃如潮,甘甜的泉水汩汩而出,全身心浸泡在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快意和颤抖之中。
事毕,她全然沦陷,整个身子不能动,不想动,每个毛孔都喜悦地张开,她静静地体会体内器官轻微的变化,从高亢充血状态一点点收敛,潮汐一点点消退的美妙过程。
蓝京也似耗尽全身力气,懒洋洋倚在她双峰间衔着葡萄,朦朦胧胧似睡非睡。
就这样过了二十分钟。
“蓝京……”
“浅浅……”
“以后每次上岛都这样,好不好?”
“应该叫天堂岛。”
“还有方婉仪、焦糖轮流陪你,或者一起陪。”
“那……恐怕真要进天堂了。”
“众美环侍,不是男人内心最向往的吗?”
“真正聚集到小岛上会产生很多问题和矛盾,还不如各自精彩,偶尔来桃源岛度假,那倒可以的。”
容小姐笑了笑:“你考虑得很现实,拥有基层经验的首先想到如何落地,不象我和方婉仪,把桃源岛想象成人间天堂。”
“两个人的天堂,三人以上就成了社会。”蓝京道。
“嗯,至少我和方婉仪会相处很舒服。”
“一个出身内地最高贵最顶级的家族,一个家境贫寒寄人篱下,地位天壤之别反而能达到奇妙的和谐,焦糖就未必了,她总是特立独行,剑走偏锋,令人难以捉摸。”
容小姐亲昵地揉揉他的头发:“我指的相处还包括在床上,蓝京。”
蓝京悠悠叹了口气:“老实说如果年轻十岁,这个建议很具诱惑性,没准我会认真思考,而现在已经三十九岁,明年就四十,四十而立指的是事业,不是那个……那个过了四十愈发立不起来了。”
容小姐无声地笑了笑:“说明你曾经认真地考虑过一龙双凤、三凤的问题,没事儿,不亲身实践但充分地理论探索也是乐趣,事实上很多人迈不过心理的坎儿,因为刻在基因里对一夫一妻制度的尊重以及无由来的道德感,对吧?”
“实际上是保护平民、穷人、弱势群体,”蓝京道,“古代大户人家为何妻妾成群,因为有钱;你为何轻松买下桃源岛,也因为有钱;穿越回古代,你还可以买十个小伙子……”
“你为何不说买十个小姑娘?”
容小姐笑道,“成天围在你身边百依百顺,是不是很爽?”
蓝京连连摇头:“听起来很美好,三天下来就腻了。”
“蓝京同志意志愈发坚定,头脑愈发清醒,值得表扬,”容小姐道,“我在英国读书的学校风气比较开放,特别周末喝嗨了、抽嗨了,校园里、租居的宿舍各种精彩画面眼花缭乱,双龙一凤、双凤一龙甚至多龙多凤都有,很向往吧?”
“你始终作为冷静的观摩者,从不参与?”蓝京问道。
“我在那边的身份专门拿捏别人把柄,怎能被别人拿捏住把柄?”
容小姐道,“不过据我大量观察和跟当事人交流,多龙一凤不提了,双凤一龙的话给予男人心理满足感大于身体,真的,我问过的绝大多数都这么说。”
蓝京笑道:“就是男人的自尊心得到最大满足,真正权衡愉悦程度不如一对一。”
“参与的双凤往往最起码有轻微的女同倾向,活动当中才能发自内心相互、接吻和配合动作,因为男人一心二用,根本不可能让双凤得到满足,”容小姐道,“双凤一龙,双凤是纯粹的奉献,这跟双龙一凤具有本质区别,从生理学角度讲后者反而合乎逻辑。”
“唉,你完全撕开双凤一龙脉脉温情的面纱呀……”
蓝京叹息道,心里却知容小姐说的都是实情,身边所有女人当中思想和身体均放得开的只有她和方婉仪,毕竟经历过形式颇为正式的婚姻,也走南闯北历练多多;此外伊宫珮讲究艺术,伊宫小际害羞,焦糖桀骜,郁杏子冰冷,花嫒轻微洁癖,颜思思认为自己是他的唯一……
为确保质量,今天只做一轮,充分休息后明天上午来次巩固战。
天色渐晚,容小姐找避风处生堆篝火,拥有野外生存经验的她很快张罗了几样食物,有炖有煮有烧烤,蓝京吃得格外香甜。
夜风习习繁星满天,蓝京与容小姐手牵手沿着海边漫步,风里夹杂着腥味,飞溅的浪花不时有海水打到脸上,手指沾了点尝尝,又苦又涩又咸。
很晚了,两人依偎着躺在狭小的帐篷里,他紧紧搂着她,她将头枕在他胸前,嘴角满满幸福甜蜜的笑意。
“很开心。”她轻轻道。
“比书泽湖畔山庄还开心?”他故意问,“那时我们躺在价值千万的草坪上,而这顶帐篷价值顶多千把块。”
容小姐轻吻他下巴,柔声道:“有你在身边,无关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