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解雨欣住的小院时蓝京拨通她的手机,道:
“一个人在家?请开下门。”
解雨欣非常惊讶,迟疑片刻道:“我已接到晚上开会的通知,蓝书记有……有事吗?”
蓝京道:“上门认错。”
说罢便挂断电话。
一分钟后,院门打开,蓝京和蒲旭闪身而入,解雨欣看到蒲旭居然跟在后面微微皱眉,但没说话。
蓝京主动上门已经令她意外,接下来只须静观其变。
“小蒲在楼下听着动静,我和解书记上楼谈话,”蓝京道,“可以喝喝茶、看看电视嘛。”
蒲旭只应了声“好”,人已哧溜钻进客厅,蓝京和解雨欣还没进二楼房间,楼底下已传来响亮的电视声。
二楼是解雨欣的卧室,一进屋扑面而来成熟少妇温馨清甜的香味,床上略有点乱,枕边放了本书,看来周六的下午她与小说为伴。
“晚上八点召开常委会,现在,”解雨欣抬腕看表,“蓝书记主动上门承认错误,两者之间有无必然联系?”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蓝京道,“不管承不承认,错误都已存在;常委会早晚到开,不是今晚就是明天,或者后天。”
“你骗人!”
解雨欣眼睛亮晶晶闪烁着难言的光芒,“常委会定哪天开都有讲究,根本不是一拍脑门想开就开……不管了,我们从错误开始说起,上次我答应过可以全力支持,前提条件是你主动认错。”
“我来了,我认错,”蓝京微笑道,“可以了吧?”
“啊,这这这……这就结束了?”
解雨欣咬着嘴唇道:“你……你必须对错误的原因、过程、由此产生种种后果进行深刻……深刻反省!”
蓝京陡地上前半步,解雨欣胆怯地退了半步。
“我反省,不该在九号人造山坑道对你动手动脚……”
“不是那次!”
“我再反省,不该在你生病期间前来探望之际,把手伸进你……”
“也不是!”
“到底哪次……”
蓝京每说一句便往前半步,解雨欣每说一句退半步,他的步子大,她的步子小,两人间距越来越小。
“省迎宾馆……”
她涨红着脸说出四个字时退到床边,没法再退,只得站在原处动也不动地凝视着他,胸脯急剧起伏,似快要碰到他的胸。
“喔,大概要从红酒说起,你先后点了十瓶,把大家都灌醉了……”
“你后来说兄妹杀手渗了强力安眠药,不喝红酒喝饮料照样中道儿……”
“酒力影响更大,后来你、黄芊芊、叶小刀都躺到我床上,我没处睡,就躺到沙发上……”
“后来呢?”她的呼吸愈发急促,身子微微发软显然快支撑不住了。
蓝京却又微微移了小半步,几乎与她脸贴脸,鼻尖抵着鼻尖,轻声道:
“后来我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地毯上,就爬上了床,然后摸到一个女人……”
“就是我……”她的声音颤抖。
“我当时糊涂了,不知怎么回事便剥你的衣服……咦,你怎么不反抗呢?”
“我……我也迷迷糊糊,身子软软的动不起来,好像梦魇魇住了,”她喃喃道,“你怎么剥的……”
这可是蓝京最拿手的,手一抬眨眼间工夫便将她剥得精光!
几乎同时她如同一汪清水彻底融入他的怀抱,嘴唇对嘴唇,舌尖对舌尖并很快搅到一块儿。
“今天怎么不反抗?”他贴在她耳边问。
她更为热烈地死死缠住他,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今天你不让我享受到上次的快感,就别想出这个门……”
结束后,她狂喜地紧紧拥抱着他,“比上次更棒,我爱你,蓝京!”
真是累死耕田的牛,没有犁坏的地。
蓝京算得上饱阅春色,在其经历的所有女人当中,解雨欣的大腿最坚实,臀部最浑圆,这样的结构组成足以让绝大多数男人望而生畏,因为它意味着能够承受更大冲击和压力,也反向有着更强的欲望和需求。
由此看来曾小强不是两地分居产生夫妻感情疏远,而是心里清楚无法满足妻子,那种恐惧和心虚会让男人的自尊荡然无存!
情况有点类似方婉仪的遭遇,宁可放着家中美妻不要,非在外面拈花惹草,根本原因不是花心,力有未逮之下的避战罢了。
因此……
因此蓝京出门前拿起泡了好几天的虎鞭草茶连喝两大口,既是对此前连续征战后体能体力大打折扣,自身实力不济的清醒认识;也是对解雨欣蕴含的身体潜能的充分评估,她的战斗力不在容小姐、方婉仪、黄芊芊之下。
实际上是超过的。
况且解雨欣久旷多年,恐怕除了新婚燕尔一阵热闹后就没有过几次象样的生活。
蓝京未雨绸缪的另一招是让蒲旭看电视,因为解雨欣的呻吟声太大了,感觉以蒲旭敏锐的听觉就算电视音量再大,也能捕捉得清清楚楚……
“现在,是不是可以讨论工作了?”蓝京道。
解雨欣慵懒地说:“不讨论,我都同意……我只想睡觉,一觉睡到自然醒。”
“但你上次清晨匆匆忙忙离开,为什么?”
“我知道自己被你坏了,心慌意乱怕被别人发现,赶紧叫上叶小刀……”
“她睡在哪儿?”
“小刀……”解雨欣想了想,“当时好像坐在对面沙发发呆,黄芊芊睡在地上,我也没敢惊动她。”
“身上穿着衣服?”
“上身没脱,下面盖了条毛毯。”
“在我上床前你听到什么声响?”
蓝京问出最关键的问题——关系到那个女人的身份,即谁被他破了处女之身。
解雨欣茫然道:“不知道啊,醒来就发现你压在身上脱我的衣服,后来……后来在你怀里睡着了,再醒来你又不见了……”
“噢……”
就是说谁是处女之身仍是个谜。
夕阳余晖透过玻璃窗折射在她的俏脸上,脸颊两抹红晕映衬得象两朵小花,蓝京饶有兴致打量良久道:
“红杏枝头春意闹,形容你此时的样子最恰如其分。”
解雨欣娇嗔地说:“换成红花行不行?我已办理离婚手续,不算红杏出墙。”
“红杏象征着青春、张扬、娇艳,只不过被出墙带偏了。”蓝京笑道。
“是吗?我不信。”她嘟着脸说。
蓝京道:“红杏的初级阶段是青涩、单纯,诗曰‘春色方盈野,枝枝绽翠英’;中期是青春娇美,诗曰‘居邻北郭古寺空,杏花两株能白红’;然后是浓烈艳丽,诗曰‘隔江红杏一枝明,似玉佳人俯清沼’;再然后摇曳多姿,‘满园浅深花,照在绿波中’……”
解雨欣笑道:“最后满园春色关不住,红杏还是出墙头。”
“再多羁绊与束缚,都限制不住人类追逐快乐的自由。”蓝京深沉地说。
解雨欣咭咭咭地笑,冷不防翻身骑到他身上,双峰紧紧压得他呼吸困难,寒着脸道:
“老实交待跟黄芊芊有没有一腿?不说实话再战两轮,弄得你晚上没力气开会!”
蓝京没想到在床事上还能被女人威胁,但解雨欣的表现已经证明属于兵强马壮、能征善战的骁将,如果再有两个回合,今晚恐怕真要躺在担架上去会议室了。
忙不迭道:“我交待,我交待……腿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