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师,早!”
“早呀~”
从帐篷里面出来,傅初优拿着洗漱的用具刚从帐篷里出来。
过来这些天难得遇上的好天气,阳光照在人身上很舒服,傅初优很没有形象的伸了个懒腰,超舒服~
“初初~”
“....嗯?”
听到有人叫她,傅初优短暂的懵了一下转头回去,“怎么了?”
“一起?”
“走。”
这边的水槽是大家这两天自已找材料给砌的,长长的一排拉过去,绝对是足够十几个人同时洗漱的。
傅初优起来的早,这个点除了早起做饭的妇人和有些贪玩的孩子他们这边的场地上还没有几个人。
倒时前面不远处临时医院那边看着还有来来回回的人影在忙碌。
牙刷上面沾上点牙膏粉,苏然刷着牙说话声音嘟嘟囔囔的,“昨天太晚了我都没问,你今天请假干嘛去?”
“呜呜呜呜鸣~”
“啥?”
“呜呜呜~”
“…算了,你先刷。”
这牙膏粉是傅初优来之前从家里拿的一盒新的,泡泡还挺多。
傅初优咕噜咕噜快速漱口,“我说,我去看我哥!”
“哦哦。”
“有消息了?”
傅初优过来之后又打听过傅长治他们在哪,离的不远但是人忙的根本没时间见她。
所幸,她也不闲。
来了都快有一个月的时间了,给家里给梁颂年的信都寄出去了,他们几个都没有碰见过。
“我哥受伤了,我去看看。”
“受伤?”
“….对。”
不怪苏然惊讶,傅初优也想笑。
一个月过去了最危险的时候都没什么事情,重建工作才开始,他受伤了。
就……挺好,不给战友关键时候增加负担。
“啥情况?”
“我也不知道呢,见了面再看吧。”
安可昨天晚上告诉她的时候只说是受伤了住医院了,但不是很严重,具体情况她还不知道呢。
“行吧,你去吧早上的课我帮你顶着。”
“嗯嗯,谢了。”
………
上午十点。
“郑队长,谢谢你。”
“没事,老陈跟我们说过了,都是同志顺路的事情。”
陈东亮这段时间都是走那天的路线运送东西的,傅初优昨天拜托他的时候正好郑保国在电话旁边,顺路的事情他一口就应下来了。
“傅同志你去吧,晚上那趟七点还是这个地方,别忘了。”
“好的。”
这边货车正在卸货是大家捐赠的生活用品,傅初优找人问了路,径直朝着医院的方向过去。
这里是没有单独病房的,小帐篷八张床,大帐篷十六张。
傅初优还没靠近,就能听到里面傅长治怒极反笑的声音,以及其他战友的笑声。
听他们说话,她也知道了他是怎么伤的。
抿抿唇强忍着笑意,走进病房。
“哥。”
这边都是队里的同志,傅初优进来一出声音,大家的目光全都看过来了。
门口的几个人眉眼官司打的溜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是谁家的姑娘?
一进门她就看见了,他就是伤了腿已经做过了处理,确实是没什么大事。
傅初优径直走向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床边语气真诚。
“哥,咋伤了呢?”
病房里面短暂的沉默之后,就是众人的哄笑声。
傅长治:……亲妹妹啊!
傅初优话音未落,靠窗床位的战士“噗嗤”笑出了声,用胳膊肘捅了捅邻床的战友,“老王,快给咱营长妹妹再讲讲‘茅房惨案’!”
傅初优:!
眼睛发亮,立马就把哥哥抛在脑后了。
“咳咳~”被称作老王的战士抹了把笑出的眼泪。
“昨天下午给医院重搭临时厕所,傅营长亲自爬梯子调横梁。”
“正喊着‘往左挪三指’呢,突然听见底下有人喊‘营长!’”
“然后呢?”
小战士们立刻来了精神,七嘴八舌地接话。
“他转头朝着后面一看没注意脚底下!梯子本就是拿断木板拼的,这一晃悠……”
“轰隆!”上铺战士模仿梯子断裂的声音,震得帐篷布直抖,“营长抱着横梁摔进沙堆里,好巧不巧,横梁底下还埋着半块预制板!”
病房里爆发出杠铃般的笑声,傅长治用手遮住脸,丢人呐!
瓮声瓮气地闷哼,“老子是怕梯子砸到递工具的新兵……”
“可不是嘛!”老王强忍着笑,从枕头底下摸出张皱巴巴的纸,“这是现场目击报告,卫生员亲眼看见营长摔下去时,还把横梁往自已怀里搂呢!”
傅初优凑近一看,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傅营长为护新兵,上演‘怀中抱梁’绝技,导致右脚踝与预制板发生激烈碰撞,鉴定为粉碎性骨折。”落款是“一队全体成员”。
“噗。”
傅初优实在没忍住,笑出了眼泪,
“哥,你这姿势听着跟画本上小人似的。”
“快别说了!”
傅长治一个大老爷们,这会儿耳尖都红了。
“那会儿我一听,我还以为你在练什么新式战术呢。”
王医生的声音突然从帐篷外传来,手里端着换药盘,他是卢溪的同学,傅长治被送下来的时候就送到他手里了。
英雄事迹自然他也是知道的。
“刚才去后勤处领石膏,人家问我‘傅营长是不是跟厕所杠上了’,说去年他在野外驻训时,也是为了救掉进旱厕的新兵,把腰扭了。”
“王盛”傅长治猛地坐起,石膏脚重重砸在床板上,疼得直咧嘴,“那都是老黄历了……”
“是啊,老黄历。”王盛用镊子夹起酒精棉球,“不过这次更厉害,据说是‘为守护灾后重建的如厕事业英勇负伤’,这话还是你们教导员昨天走的时候说的。”
病房里又是一阵哄笑,小战士们纷纷掏出笔记本,“教导员这话妙啊,回头写通讯稿里!”
傅长治:……
交友不慎!
交友不慎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