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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阿月和玖兰枢相对而坐,询问着昨天她走之后发生的事情。
“挺好。”
“那就好。”
两人的聊天一向简言意赅,但话里的意思两人都默契的一听便懂。
对于这个世界阿月其实没有什么归属感,只是想快点结束这里的事情,然后和零去过属于自已的生活。
阿月想到这里突然叹了口气,又傲娇又纯情又别扭的人应该怎么驯服呢?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年里,阿月在一直寻找着方式和答案。
阿月发现,锥生零好像受不了她的撒娇,那阿月可就来劲了。
阿月一反以前强势、调戏的气势,变得无辜又白莲。
“阿零,抱抱~”
锥生零眼里是温柔的爱意,一年的时间,锥生零早就摆脱了原先那副别扭又害羞的姿态。
只是阿月想看,有时候他会演给她看。
但有时候看到阿月撒娇的可爱样子,他依然喜欢又情动。
但他开始最喜欢阿月最初的样子,那副像是降临的堕天使一样,飘渺又妩媚,又像一只勾人的妖精。
锥生零的念头一闪而过,便依言把人抱在了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
“怎么突然这么粘人?”
阿月嗅着锥生零脖颈处的血液味道,香甜可口,要比她喝过的所有饮料都好喝。
“阿零香香的~”
锥生零把自已的脖颈往她的嘴边凑了凑,“没关系,我不疼的。”
以前阿月顾忌着锥生零的感受,所以一直都没有吸血。
还是半年前锥生零在难得的撒娇后,才赢得一次阿月的宠幸。
他本来以为是阿月对他的血没兴趣,如果没兴趣的话那就证明其实她是不爱他的,只是在可怜他罢了。
所以这也是他以前一直别扭的原因。
后来他才知道她是心疼他,舍不得他疼,阿月心疼的表情他现在还记得。
阿月摩挲了一下锥生零的脖颈肉,“那我要咬了哦~”
“好。”
“噗呲。”
阿月成功尝到了锥生零的血液,香甜的味道诱惑着她,让她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半晌。
阿月舔舐着他脖子上的伤口,伤口消失,血迹被她舔的干干净净。
一直游走到他的喉结处。
锥生零眼神一暗,请于被挑起,他当然不会轻易地放过她。
公主抱着阿月便抱着她进了房间,“阿月……”
“阿零,等结完婚,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好不好?”
“什么好消息?”
“我现在不告诉你。”
“好,那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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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锥生零恍惚的摸着阿月有点微微凸起的小腹,“你怀孕了?”
阿月轻笑,“对呀,你要当爸爸了!”
锥生零眨了眨紫灰色的眼睛,手掌覆上阿月的小腹,他感觉到了,里面有一个正在跳动的小生命。
锥生零眼眶突然湿润起来,“阿月……”
阿月笑着抚上他的脸颊,“怎么还哭了呢?”
“我没想到……”没想到他还会有家人。
他的身边有阿月他就已经很欣喜了,没想到还会多出一个家人,甚至这个人还是他的亲生骨肉。
如果……
锥生一缕这个双胞弟弟还在他身边就好了。
一年前,绯闲樱被阿月找到后,治好了她的失魂症。
之所以会有失魂症,是因为绯闲樱被觊觎她力量的元老院的人关了起来,并害死了她心爱的人。
当时受到刺激后,绯闲樱没了理智,心里只剩下了报仇和杀戮。
这一魂便直接丢了四年,身边也只有锥生一缕能待在她的身边。
当时锥生家被绯闲樱杀害,锥生一缕被带走,并爱上了绯闲樱。
这么多年没有和锥生零联系,可能也是因为内心隐藏的背叛后的愧疚,以及从小便不如锥生零的自卑。
他极力想证明自已。
在被绯闲樱治好了病之后,锥生一缕也证明了自已可以的能力和价值。
因为玖兰李士已被阿月杀死,绯闲樱没了报仇的目标,便一直浑浑噩噩,直到被阿月找到后唤回了她的一魂。
如果不是绯闲樱是个可怜人,如果不是锥生零对于绯闲樱的怨恨不大,阿月不可能救她。
之后锥生一缕便带着绯闲樱四处散心,再也没有回来过。
锥生零对于锥生一缕也是有愧疚的,他觉得是自已在娘胎里不自觉的吸收了属于锥生一缕的力量,才会造成他虚弱的身体。
所以只要锥生一缕幸福,锥生零可以为了他负重前行。
他们互相挂念着彼此,却从不联系。
阿月不懂他们兄弟两人的想法,但尊重。
“对了,我前两天已经通知了绯闲樱,说了我怀孕的消息,让他们过段时间来看看,阿零记得
好好招待一下。”
锥生零眼里迸发出隐秘的惊喜,但一直隐藏着,却不知他的小动作都被阿月看在眼里。
还怪可爱的。
锥生零淡定的回答,“好。”
锥生零现在在猎人协会挂着职,阿月怀孕了,锥生零直接请了一年的假期,不仅阿月怀孕期间要照顾,小孩子生出来之后也要照顾。
阿月生孩子已经够辛苦了,他不想让阿月更辛苦了。
当初加入猎人协会有黑主灰阎的原因,也有阿月的原因。
阿月不希望有别人打扰到她,不仅是吸血鬼还是吸血鬼猎人。
而只有更高的地位才能让别人闻风丧胆的不敢靠近,这点阿月做到了,他还没做到。
他不想让自已变成阿月的累赘,只有强大的实力和地位才能实现自已想实现的,他一直在为此努力着。
直到他成为协会会长的那一天。
锥生零抱着自已的儿子,把他放到训练场训练,“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总是‘妈妈妈妈’的了,妈妈需要保护,你要变得强大才行。”
锥生莲拿着手里的枪,眼神像是在看人贩子一样,我怀疑你在诓骗我,并且有证据。
妈妈那么强大需要保护?
我长大了?我明明才三岁!
你就是嫉妒妈妈最爱我,在把我支开!我又不是傻子!你个醋缸!我要告状!你老了我要拔你氧气管!
锥生零鼓励着他,“你慢慢训练吧,我去看看你妈妈醒了没有。”
锥生莲:鄙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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