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护送孟师父的人马出发了。
萧止衡和元夕在后门那里看着队伍消失在夜幕中,两个人刚要回去,噗通一声,一道风声忽的从后飞来。
元夕一把扯过萧止衡,抬手一抓,抓了一手粘腻。
仔细一看,包子?只是被她一把大力给抓碎了。
元夕:“……”
“大小姐……是我啦。”
小石头从转角地上爬起来,跑到近处一看被元夕捏碎的包子,他小脸儿五颜六色最终全部化为伤心。
萧止衡抓着元夕的手抖落,然后用帕子给她擦手,冷冷的扫了一眼小石头,“这么胖,还无时无刻的吃,到了新年你就够秤能杀了吃肉了。”
小石头:“……”
好气哦,但又敢怒不敢言,这病弱王爷恃宠而骄,比前几天嚣张多了。
“往后跑的时候手里不要拿着东西,你今日是扔出去了算幸运,若伤了自己如何是好?”
小石头低头表示听从。
“说吧,伯府出什么事了?”
没错,这两天小石头一直盯着安忠伯府呢。
“小姐不是说一旦伯爷不在家就让我来通知吗,他刚刚被叫出去喝酒了。”
元夕眼睛一亮,仰脸看向萧止衡,“捉奸,去吗?”
给她擦手指的人顿了一下,看她兴致勃勃的脸,他凤眸也闪过笑意,“好啊,从未捉过奸,想必很有意思。”
元夕嘴角抽了抽,很想告诉他你上一世捉过,捉的全城轰动。
全体启程前往安忠伯府,丁宁被委以重任先潜入了府中,去红荷院中求见了崔氏。
方妈妈带着人去开门迎接元夕和萧止衡的到来,同时按住了几个想向姜氏通风报信的下人。
“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急事?老夫人都着急了。”方妈妈笑呵呵的道。
“的确有事。听说父亲出去喝酒了,姜氏跟她那表兄在哪里?”
“在他们自己的院子里吧,这阵子老夫人不见他们,他们也不来红荷院请安。”
现在是连装都不装了。
“我掐指一算今晚会是有大事发生,所以特意回来围观。方妈妈不如派个身手利落的人过去瞧瞧?”
元夕笑眯眯道。
方妈妈也是个伶俐人,一下就明白了。
分别点了两个侍女,她们迅速离开。
到了红荷院,崔氏正焦急着呢,大晚上的元夕过来让她不得不往坏处想。
受委屈了?跟昱王争吵了?
在看到元夕是跟萧止衡一块儿过来的,她提起来的心倒是放下了。
“祖母先别急,我今晚回来是想带祖母看好戏的。”
“什么好戏让你这个时辰跑回来?”
祖孙二人拉着手,元夕一边附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两句。
崔氏微微惊讶,之后脸就沉下来了,“她居然敢如此不知廉耻。”
就在这时,方妈妈分派出去的两个侍女回来了。
“主院里的下人都下去休息了,连守夜的都没有。”
“我已经去见了王氏跟李氏的侍女,她们去通知主子了。”
王氏跟李氏就是元臻山早些年纳进府里的小妾,出身不好也挺老实的。以前过的还不错,自从姜氏进门她们俩就被打压的很厉害。
元臻山视而不见,尤其崔氏不住在府里时,两个人过的跟下人似得。
捉仇人的奸,这两个女人做冲锋再好不过。
方妈妈好手段。
崔氏依旧脸色不好,安忠伯府是一代不如一代,可她是伯府的老夫人,她就不容许有这等丑事在眼皮底下发生。
没过多久,王氏跟李氏的侍女匆匆来报。
“老夫人,大夫人她……跟她那表兄衣衫不整同躺一床,正要行那不耻之事。”
“我们夫人冲进去捉奸在床,她还把我们夫人挠了。”
崔氏一掌拍在桌子上,“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捉奸,方妈妈还趁机叫人去跑一趟,把戴绿帽的元臻山叫回来。
主院里一片闹腾,床上王氏跟李氏按住了披头散发的姜氏,她衣衫敞开肚兜外露,目眦欲裂的咒骂她们俩。
床下,露出半个屁股的刘同则被侍女给按住了,各个扭着脸非礼勿视,手上的劲儿一点儿不松。
崔氏一进来看到这场面,气息便开始不稳。
元夕立即给她拍背,这老太太极容易情绪上头。
“姜氏,你好大的胆子!”
被按住的姜氏挣扎着想爬起来,“母亲,这都是误会。是王氏跟李氏这两个贱人设计陷害我,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被挠的脸都花了的王氏立即啐了一口,“你才是贱人!我们刚刚冲进来时你两条腿还挂在野男人腰上呢。怎么,你那两条骚腿儿是我帮你扶着挂上去的?”
“就是。你还把院子里的下人都赶去休息了,我们进来时一个人都没有不说,就听到你们俩在这屋子里叫春。
什么表哥表妹,你们就是姘头,说不准早早的就搞在一起了。”
两个人出身不高,说话时露骨难听。
在门外背过身看天的萧止衡都听得耳朵发热,更是头一次见识到了中年妇女的威力。
崔氏深吸口气,“来人,把这对儿奸夫淫妇给我捆上带出来。”
她转身出去,方妈妈带着人立即闯了进去。
先把姜氏双手反绑,因为实在暴露,方妈妈直接扯下床幔裹在了她身上。
刘同就比较惨了,派进来的小厮故意羞辱,裤子都没给提上。
把他捆的跟猪一样,重点部位用一块儿破布给盖上了。
姜氏被推搡出去时正好对上元夕兴味盎然的眼睛,她双眼猩红,“小贱人你故意来看我笑话的?”
啪!
元夕还没动手呢,王氏先给了她一大耳瓜子,“呸!你做的好事谁看了谁坏眼睛,大小姐稀罕看你偷男人。”
毫不怀疑这王氏有报私怨的嫌疑,被姜氏欺负的她都要疯魔了。
元夕莞尔一笑,“小娘说错了,我还真是专门回来看笑话的。早就听说姜氏全家死绝在林城更没亲人,忽然冒出来个表哥十分可疑,遂想回来瞧瞧,哪想到不负我所望回家来就如愿了。”
王氏眉头一皱,“这么说这奸夫真的不是她表哥,始终就是她姘头了?好不要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