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陈年旧事着实震碎三观,丁宁等人闷了好一会儿,就如打了鸡血似得。
“既然成国公府暗地里做了这么多孽事,那咱们今日之举就是替天行道。”
“没错,接下来还有这等义举咱们还得参与。”
“为民除害!”
三言两语的,他们把此事推到了义举的高度。
元夕都莫名热血沸腾了。
实际上,她的初衷就是报复。
但此时一看他们义正言辞的模样,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到真相大白时,被孟家迫害过的人都会感激你们的。”
丁宁几人也跟着扑哧笑了,跟着王爷这么多年每每出门不是被鄙视就是遭恶语。
还真没设想过将来有一天会被人感激感谢,想一想那场面还隐隐的有点儿激动呢。
除了元夕挑出来的那两样,还有其他的宝物,明显是某些人家的镇宅之宝。
能落到成国公府,可以想象他们用了什么手段。
“这些都能找到主儿吗?”萧止衡问。
他很想知道元夕还知道多少关于成国公府的秘密。
元夕摇头又点头,“想找不容易,大部分家里还有活着的但都不敢来京城了。
不过就如我刚刚所说,若有一天成国公府的罪名公布天下,我想那些人会回来的,到时就能物归原主了。”
萧止衡扬眉,随后压低了声音,“王妃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秘密的?”
元夕嘴角动了动,举起一只手掐了个诀,“算出来的。”
“……”
好吧,她不愿意说,他好像也明白了她的所思所想,她没有什么因爱生恨那些俗气的情绪,她就是单纯的想搞死成国公府。
因为目的明确,所以才会把那一家子研究的特别明白。
算出他们的下一步行动,慢慢蚕食瓦解。
嗯,光丰伟正!
不再看他双眼亮晶晶,情绪转变的太快,他这脾气让人摸不透。
元夕让人把抢来的东西都放好,那些宝物她不动,但属于元柠的嫁妆可得摆在跟前儿。
再花钱就从中拿取,甭提心里多爽快了。
元柠回了成国公府知道这些银子被偷走,并下落不明,估计要气哭了。
事实就如元夕所想的那样,元柠回府看到的就是哭唧唧的两个小姑子,脸黑咒骂的赵氏。
还有孟覃唯一在世的幺弟五老爷一家哭天抹泪,因为他们的住处也被搜刮了。
所幸他们的大部分金银都藏在床底下挖出的洞里了,原本是为了不被赵氏发现,谁想到这回居然躲过了贼。
不过为了避免被赵氏发现,他们一家还是假装被盗,如丧考妣。
“偷钱的是白焘?分明世子说他是读书人,更是今科应试的学子,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元柠不相信,她觉着孟长昭是有眼光有前瞻的。
赵氏一把摔了手里的茶盏,怒目而视,“怎么不可能?拨过去伺候他的丫鬟都被他玷污了,那就是个骗子。
也不知他到底是被谁给骗了,非说那骗子宵小是什么状元之才,他简直是被猪油蒙了心。”
两个小姑哭啼啼的在旁帮腔,因为她们俩刚刚从元柠的嫁妆里抢走的首饰也被偷走了。
偌大的国公府好像经历了一场偷盗,就要活不下去了。
元柠瘫坐在那儿没了主意,不过她也并非是个傻子,在数次瞥见赵氏跟身边的妈妈小声嘀咕之后,她面色平缓下来。
不再如之前那般气怒失措,一副稳了的架势。
元柠立即明白,国公府肯定是还有钱。
只是赵氏现在不能说,八成是为了防那五老爷一家。
五老爷夫妻生了两个儿子,长子孟长烁十七身高体健样貌清秀,小儿子才十岁是个胖小子。
父母在因失窃抹泪,孟长烁站在一边不言语却也在观察赵氏。
期间他忽的发现兄长非要娶回来的那个夫人也在观察赵氏,孟长烁眼睛一动,开始不动声色的观察起她来。
元柠没察觉自己被孟长烁盯上,只是静坐在那儿,终于听到孟覃和孟长昭回来了,她立即起身迎了过去。
孟长昭脸黑如墨,孟覃回来这一路都在骂他,心中恨恼更上一层。
“世子,您别进去了,母亲正在气头上呢。
柠儿觉着此事不对,像是有人设好了圈套陷害世子。但当下我没有证据,哪怕说了父亲母亲怕是也不会相信。
世子就先忍忍,待得他们二位气消了你再去说。”
听到元柠和声细语的说完,孟长昭心里的郁气果真消散不少。
“柠儿你也是这样的?本世子也认为有人在害我,可目前来说没任何的证据。
白逑也被大理寺带走了,那个黄少卿多管闲事,他是不会顺我的意审问白逑。”
看孟长昭一副找到知己的模样,元柠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十分担心孟长昭冲撞了孟覃和赵氏,惹怒了两个人,到时赵氏把钱运回来不分给他们俩怎么办?
“害人者,目的无非是收获更大的利益。接下来看看谁会受益,那么此人就会是幕后黑手。”
孟长昭赞许的看着元柠,“柠儿你说得对,谁获益谁就是幕后黑手。”
“那那个真的白焘在哪儿呢?”
说起白焘这个人时,孟长昭的牙根都要咬碎了。
“他也是个骗子。用一派正直之相骗了我那么久,枉我跟他称兄道弟真心相交。
他既然如此不识好歹包藏祸心,就别怪本世子对他不客气。”
上一世他成了状元,但这一世自己让他做不成状元。
元柠迷惑了,她有一种孟长昭好像疯癫了的错觉。
明明把白逑认成了白焘,可见他不认识真正的白焘。
可这会儿居然又说白焘骗了他很久,称兄道弟多年,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呀?
元柠有一瞬间后悔了,不该勾搭他的,会不会他有比萧止衡更严重的病,脑子有病?
心中如此想,待孟长昭再看过来时她又立即恢复温柔崇拜之色,哄得对方心情顺畅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