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白芷刚从公司出来又接到了厉时宜的电话。
“嗨.....三嫂看前方,今晚带你去嗨。”
寻着声音去,白芷先看到的是厉时宜身后那辆帅气的迈凯伦pi。
厉时宜靠在车边远远的朝她招手。
妆容精致漂亮。
白芷走近,目光围着红色的超跑环绕了一圈后问:“去哪嗨?”
“一个国际舞会。”
今天白芷穿得很休闲保暖,雪地靴配羽绒服。
与国际舞会里的任何一个字都不搭边。
“我这身衣服可能比较像舞会门口杵着的圣诞老人。”白芷说。
厉时宜神神秘秘的卖关子:“服装我帮你准备好了,后备箱里,去了会有小惊喜哦。”
派对在郊区一栋带游泳池的私人别墅里。
两人到的时候舞会刚刚开始。
别墅里劲爆的音乐混着喧闹的人声,灯光璀璨照亮了屋外的星空和泳池。
厉时宜带着白芷穿过纵情欢闹的人群上二楼换衣服。
大厅中央穿着火辣的几位碧眼金发女郎在热舞。
今晚的派对是厉时宜一位国外好友thea筹办的,thea是一位国际纪录片导演,去年在柏林国际电影节上获得了最佳导演奖。
想到白芷刚好也是导演,厉时宜就想借着今晚的舞会介绍她们认识。
两人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thea导演是你好友?”白芷一脸的不可置信。
“嗯。”厉时宜挽上她手臂,在她耳边轻声道:“等下介绍你们认识,我感觉你应该和她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好。”白芷会心一笑,心里开始期待起来。
这个确实算是惊喜。
thea的环球纪录片白芷全部都看过,很喜欢她的拍摄风格。
妆造师已经在等候,厉时宜给白芷准备的是一条鎏金露背包臀长裙,她自已的是一条黑色深v宝石鱼尾裙。
做好妆造出来下楼,白芷走在前面,忙着提裙摆的时候撞到了一个男人。
“抱歉。”白芷马上礼貌道歉。
男人的目光顺着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往上,看看清楚她的脸后,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亮光。
算计霎时爬上心头。
他回以一个绅士的微笑:“没关系。”匆匆上楼。
进入二楼的房间,他忙不迭的掏出手机给宁昭远打电话。
“远哥,绝地反杀宁穆的机会来了,刚刚我看到了那个姓白的小妞,等下宁穆也要来,要不要就借此机会…….。”
对面背景音乐乱轰轰,宁昭远带着醉意的嗓音很果断:“居然主动凑上来就给我干,等下我让人送东西来,这个事情交给你全权办理,打点好人,做好保密工作,事情成了之后答应你的东西只会多不会少。”
男人贪恋的嘴脸不加掩饰:“远哥你就放一百个心。”
…………
下了楼,厉时宜带着白芷就去半开放式的房间里找thea。
thea是位中美混血,小时候在国内生活过几年,中文说得很流利,交流起来没一点障碍。
不多时白芷和她就熟络起来,职业相同,能聊的话题很多。
几位金发帅哥和厉时宜你一言我一语很擅长带动气氛,偶尔看一下表演,偶尔和thea聊上几句,气氛欢愉,白芷喝了几杯鸡尾酒。
中途thea接了个电话回来说要去二楼有事儿离开。
看着厉时宜和金发帅哥聊得开怀,白芷起身去卫生间。
十多分钟后回来,房间和大厅里已经没了厉时宜的身影。
这时一位穿白色西服戴领结的侍应生走到白芷面前,从托盘里取出一杯温水递给她。
“白小姐这是厉小姐让我给你准备的温水,她的礼服刚刚被人不小心泼了酒渍,她去二楼206房间处理了,她托我转告你,让你去房间找她。”
白芷礼貌道谢,确实有些口干,她接过温水喝了半杯。
大厅的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切换成圆舞曲。
气氛一下就变得浪漫起来。
一男一女在跳开场舞,舞姿曼妙,她看了一会才上楼。
房间门没关严实,白芷直接推门进去,发现屋里没人,卫生间里有潺潺水声传出。
白芷反手将门关紧,嘴里小声吐槽厉时宜。
“心也太大了,洗澡也不把门关严实。”
刚刚才喝了大半杯水,白芷感觉又口干舌燥起来。
胸口还有些闷。
想到可能是房间窗户关得严实的原因,白芷去开窗,才走出两步她感觉自已的心跳有些快,呼吸紧促起来。
喝醉了?
知道自已的小日子就这两天了,她喝的是度数很低的鸡尾酒,不至于。
窗户打开后,夜风灌入,但燥热的感觉并没有缓解多少。
反而昏眩感越来越明显。
白芷已经意识到不对,她走到卫生间门口敲门。
“时宜,你好了吗?”
里面没有回应。
水声停止后,不多会卫生间门被打开。
映入白芷眼帘的不是厉时宜那张明艳大气的脸。
而是…….
“怎么…….怎么..是你?”
白芷瞳孔里都是震惊,脚下发飘支撑不住身体往后倒。
下一秒,一只温热的大掌托住了她的后腰。
“你为什么在这?”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出。
后腰一片滚烫,燥热感顺着那片灼热快速蔓延,白芷马上推开宁穆的搀扶,掌心撑着墙往后挪了几步。
只用了半秒的时间,白芷便反应过来。
是那杯温开水有问题。
今晚又有人要让她和宁穆出事。
宁昭远?
除了他,白芷想不到第二个人。
但今晚他根本就不在。
因为是厉时宜的局,她没有带任何的防备心。
宁穆今晚也没有出现在楼下的大厅过。
此刻他为什么又会在这间房间里。
白芷脑袋混乱的想,理不出任何的头绪。
对。
出去。
先出去。
不能和宁穆待在一个房间。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去开门。
但门把手根本就按不动。
她用尽全力往下压,完全压不动。
“宁穆……你过来帮我把门打开,我要出去。”
她的嗓音又低又急。
甚至还带着祈求的哭腔。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发现宁穆的异常。
白芷今晚穿的这条裙子,从正前方看没什么,风光全在后面。
宁穆额间的伤口被滴水的碎发遮住,那双眼睛被憋得腥红,灼热藏欲的视线落在白芷光洁白嫩的后背上。
此刻于他,是致命的诱惑。
“小鱼。”他喉结滚动,暗哑出声唤她。
身体被药效控制,一步一步朝那片雪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