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蓝小抠整个人都魔怔了,一边歇斯底里地哭嚎着:“我的钱……我的宝贝……你们都别想拿走……”那声音尖锐得能冲破云霄,仿佛有人要抢了他的命根子。
一边伸出双手,如两把铁钳子一般死死抱紧张大胆的手臂,那劲儿使得,仿佛张大胆的手臂就是他这辈子见过的全部财富,同时还拼命地试图将张大胆的手臂往自己怀里藏。
那模样,活脱脱就像是在守护着世上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任谁来抢都不行。
再看张大胆,同样也陷入了癫狂状态,眼神死死地贪婪地盯着挨着打盹的大树,仿佛那大树就是一座金山。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兴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嘴里叫嚷着:“发财了……都是我的……我发……哈哈哈……”
他大笑着站起身来,可手臂被蓝小抠像狗皮膏药一样紧紧抓住,这一下可把他给惹恼了。
他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蓝小抠,那眼神恨不得把蓝小抠生吞活剥了,紧接着怒吼道:“大胆狂徒,你也敢跟我争一品坟的宝藏,那都是我的……你敢染指,我要你老命……”这吼声,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震得周围的空气都跟着颤抖。
蓝小抠被张大胆的动作带着也站了起来。
但他双手依旧像焊在了张大胆手臂上一样,牢牢抓着不放,还奋力往自己怀里拽,嘴里像放炮仗似的叫骂着:“敢抢我的宝贝,我要你死!”
两人就这样扭打在一起,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模样,活脱脱像两个街头无赖在抢最后一个馒头。
张大胆涨红了脸,像头蛮牛一样用力推搡着蓝小抠,试图挣脱他那如铁箍般的手;蓝小抠则像疯了一般,死死抱住张大胆的手臂,双脚在空中乱蹬,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那架势,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把他俩分开。
几乎在同一时间,李宁也像着了魔似的陷入了幻觉之中。只听“嚯”地一下,他潇洒地散开折扇,可眼神中却充满了愤怒与决绝,对着周边的树木一阵疯狂挥动。
每一下挥动,都带着呼呼风声,那扇子就像一把锋利的宝剑,周边的树木瞬间遭了殃,枝叶被打得西处飞溅,纷纷断裂粉碎,就像天女散花一样,只不过这花是树叶罢了。他一边挥动折扇,一边大声叫嚷:“敢打我妹妹主意,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我妹妹五岁,还有你为了几两银子,就跟那帮猪狗不如的人贩子狼狈为奸,要把我妹妹卖掉了。”
此刻,在他双眼通红,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冲着眼前的“场景”咆哮:“你们这群混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只见李宁时而气得浑身发抖,挥舞着折扇就冲了上去:“你这个毒妇,我妹妹哪点对不起你?她平日里一口一个娘地叫着你,你却如此狠心!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还在不在?是不是被狗吃了?”
时而李宁怒极反笑,“你们要定了?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动我妹妹,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说着,他身形一闪,折扇如利刃般刺向那人空气。
“我妹妹还那么小,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还没来得及看遍这世间的美好,你们就想毁了她!你们这群垃圾,就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想跑?没那么容易!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我妹妹到底被你们卖到哪儿去了?不说的话,我把你打得连你亲妈都不认识!”
……
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就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让本就紧张的局势更加危急。张海燕毫无防备,冷不丁就差点被李宁那疯狂的扇子给误伤到。
好在关键时刻,李莲花眼疾手快,身形一闪,迅速来到张海燕身边,一把将她带离了这片混乱的“战场”。
而另一边,老高手捧着一团空气,就像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泪流满面,嘴里喃喃自语:“这是观音垂泪,阿芳,我们的孩子有救了!你瞅瞅,这玩意儿晶莹剔透,跟那传说中的一模一样,在我手里还微微发热呢,肯定是老天爷可怜咱娃。咱娃之前病恹恹的,大夫都说没救了,可把咱俩愁得头发都白了好几茬。现在好了,有了这观音垂泪,咱娃吃下去,保准跟那孙猴子吃了仙丹似的,立马活蹦乱跳。”
“阿芳啊,你在天之灵可得保佑咱娃。等娃好了,我就带着他给你多烧点纸钱,再整几桌你最爱吃的好菜,让你在那边也能吃得开开心心。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带着娃,那是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我仿佛己经看到咱娃活过来啦,他又能像以前那样,满村子撒欢儿跑,跟小伙伴们一起掏鸟蛋、下河摸鱼。等娃长大了,说不定还能考个状元,光宗耀祖呢!到时候,你在下面也能挺首腰板,跟那些老姐妹显摆显摆。这观音垂泪啊,就是咱娃的救命稻草,是老天爷给咱的恩赐呐!”老高越说越激动,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仿佛孩子己经起死回生,未来一片光明。
卢闷棍此时也没能幸免,陷入了幻觉之中。
只见他挥动着手中的长棍,像发了疯的公牛一样,狠狠地把篝火挑了起来。
一时间
,火星子如流星般西处乱飞,有的落在地上,“呲啦”一声熄灭了;有的飞向周边的草丛,吓得草丛里的虫子们西处逃窜。
他一边挥舞长棍,一边带着哭腔说道:“我不是逃兵,我怎么可能是逃兵吗?您看,我将法不曾落下。张将军,我对您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呐!想当年,咱们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我跟在您身后,那可是眼都不眨一下,刀山火海都敢闯。就说那次对阵敌军的铁骑,我手里就一杆破枪,愣是没退缩半步,死死守在您身边,替您挡下了多少明枪暗箭,身上的伤疤就是最好的证明啊!”
“可如今您咋就不信我呢?我就算是脑袋被驴踢了,也绝不会当那贪生怕死的逃兵啊!难道就因为我那天拉肚子,去晚了一会儿,您就认定我是逃兵啦?这也太冤了吧!我这心里头就跟被人塞了个秤砣似的,沉甸甸的,憋屈得慌。”
“您瞧瞧,我这眼泪,那可都是真的,比真金还真呐!您就再给我个机会,让我戴罪立功呗!要是我再临阵脱逃,您就把我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我绝无二话!”说着说着,他哭得更厉害了,鼻涕都流到了下巴上,整个人就像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委屈得不行,那模样,真是让人又心疼又觉得哭笑不得。
张海燕惊魂未定,看着眼前混乱得像菜市场一样的一幕,焦急地问李莲花:“花花,他们这是什么情况?咋一个个都跟中邪了似的,这演的是哪出啊?”
李莲花神色凝重,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仿佛要把每个人的状态都看穿,然后沉声道:“幻觉……估计是这周围有什么东西触发了他们的幻觉,让他们看到了内心最渴望或者最害怕的东西。这情况可棘手了,咱们得赶紧想办法把他们弄醒,不然指不定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