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白启云九条裟罗 作品

第八百三十四章 阴影下的对立

女的身影消失在了天边,莹绿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所至之处,原本被瘟疫侵蚀的土地再一次地焕发了生机。

白启云的余光望见,一只蝴蝶停留在了一位躺在地上的重症患者的肩上,散发着翠绿色的光芒,将蝴蝶映得好似一座玉凋。

少顷,患者的病症似乎是被蝴蝶吸走了,身上的症状不断减轻,呼吸也重新恢复了顺畅。

无独有偶,这样的事情在费洛马斯的内部到处都在发生。

蝴蝶的海洋淹没了这座曾经两次遭受病痛的城市,但也重新赋予了它生机。

只是做了这些事情的那位女孩,最终还是不在了。

————

“结束了吗?”

九条裟罗迈着沉重的步伐靠了过来,这一次白启云没有阻止她。

这附近的土地已经被小青变成的蝴蝶净化过了,瘟疫之力荡然无存,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

“嗯,结束了。”

白启云看着天边逐渐远去的蝴蝶们,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怅然若失的感觉。

虽然小青跟他们一行人一齐行动也不过半月而已,但看着一个活生生的少女就这么消失,多少还是让他内心深处有些不是滋味。

其实之前看着小青的举动他就有所预感,但是费洛马斯十几万的民众还身处于病痛之中,如果小青真的发自内心地想要牺牲自己拯救他们,于情于理,白启云都觉得自己没有阻止的理由。

“唉。”

在少年的叹息声中,荧解除了与派蒙的合体。

小家伙当即就赶了过来,脸上满是哭丧之色,声音也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

平日里总是兴致勃勃的派蒙突然看着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索然无味,耷拉着个脑袋,双脚也垂到了地面上,飞也飞不高了。

她有这种也在白启云的预料之内,毕竟这些天跟小青走的最近的就是她。

白启云没有安慰派蒙,这个时候还是让小家伙自己静静比较好,他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

在狐斋宫化作的小白狐来到听雨阁前,他养过一只也叫小白的白猫,白猫死后他也曾有过一段时间的抑郁,而且正逢他父母去世,这种抑郁更是瞬间加倍。

只能依靠时间来抚平内心的创伤。

白启云跟荧四目相对,彼此都能看出对方的意思,微微颔首。

“我先去看看白术先生。”

“嗯。”

虽然费洛马斯的灾难根源已经消失,但已经发生的事情却不会倒流。

白启云走到了看起来十分虚弱的白术身边,手上凝聚起零星的纯粹生命力,轻轻地拍在了对方的肩上。

下一秒,一股清凉从白术的体内来回流转,让他的表情看上去好了不少。

“多谢。”

“应该的。”

将最后一丝大慈树王残存下来的神力耗尽后,白启云将长枪收了回去,随意找个地方席地而坐。

两人坐在废墟外的台阶上,看着倒塌的房屋,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顷,白启云主动开口道。

“这种规模的倒塌,想来波及到的人不会少于一万。”

他跟敌人的交手虽然有在控制威力,但也已经扩散到了数个街区之外,目之所及原本整齐的房屋现在都变成一堆碎石落在了地面上。

“是啊,之后的处理想来就让人头痛。”

闻言,白术也不禁带上一丝苦笑。

但实际上这件事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在瘟疫消除掉的那一刻,他停留在费洛马斯的意义就已经不大了。

现在还留在这里也只能帮忙做个急救,后续的各种护理工作还是要无法地带的本地人亲自来才行。

好在白启云已经放出了纯水生物给滞留在城外的那几个教令院的学者报信,想来很快其他城市的救援就会到来。

除此之外他也指示纯水生物们前往废墟之下暂时地保住那些因为倒塌而重伤的人们的性命,算是尽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

只是现在费洛马斯的市长已死,整个城市的行政系统已经实际上崩溃,后续的各种调动想来会很麻烦。

“唉,多事之春啊...”

白启云长叹一声,没想到他们一行人才出璃月不到一个月就碰上了这种事,真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容易惹来麻烦的体质。

与此同时,在无法地带的边缘处,两个衣着古怪的男人正面对面地站在一起。

如果白启云在此一定会惊呼出声,因为这两个人他都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印象极为深刻。

“呵,看来还是失败了。”

一个带着眼罩的男人收回穿戴者手套的右手,指尖上燃起一抹墨绿色的火焰,声音低沉。

言语间的失败并未让他产生情绪上的波动,就像是见证了一件本应如此的事情而已。

男人身着一身与无法地带格格不入的衣装,蓝白相间的棉衣从他的腰间一路向下,头顶的蓝色波浪发从耳边垂下,眼罩遮住了他大半的面容,让人分辨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而此时站在他对面的男人却一声道出了他的真身。

“愚人众的...博士,看来你的计划出现了偏差呢。”

名为博士的存在用掩藏在眼罩后的双目透过遮挡,用着严谨仔细的目光观察着眼前的男人。

对方身穿一身白色的大褂,留着一头棕黄色的短发,脸上则是带着一副单片眼镜,嘴角留着和煦的笑容。

虽然对方看上去人畜无害,但博士却对其抱有绝对的警觉。

因为此人是在他没有预警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换言之,对方有能够避开他探查的手段。

“我的计划?你很了解我?”

“呵呵,不敢不敢,但多少还是有些认知,出自教令院的...多托雷先生,是吗?”

闻言,博士眼罩后的双眸微微紧缩。

“有点意思。”

博士的前身正是教令院的学者,但因为人体试验而触犯了禁忌,被逐出了教令院。

这才有了后面加入愚人众的情况发生。

这件事其实算不上什么太过隐秘的事情,愚人众的内部就有几位知晓他的来历,但从眼前之人的口中托出,很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

“那么,让我听听你想说些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