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除了荧之外没有人关心派蒙打不打得过野猪。
甚至就连派蒙自己都不清楚。
白启云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低着头沉思着。
“你说，如果把原始胎海的水全都灌到嫣朵拉的身体里，能不能直接让它变成魔神？”
“嗯？”
闻言，芙宁娜直接愣在了原地。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让纯水精灵成神？那她这个水神还干不干了？
“你在说什么呢？成为魔神哪有那么简单，每个个体都有自己的天赋上限，不是说你往它们肚子里灌元素力就能灌出一个魔神的。”
芙宁娜白了男人一眼。
她完全搞不懂对方的脑回路。
“每个种族都有天生命定的上限，而其中人族是一个蕴含着无限可能性的种族，所以你会发现诸多非人种族都会有人类形态，这本身也是一种借用种族从而提高自己上限的办法。”
芙宁娜说着一些人们此前从来未听说过的东西，整个人老神在在地坐在床边翘起了二郎腿。
“证据就是七神，你们不觉得七神都是人类很违和吗？哦，对了，你应该觉得没什么，但其他人可不是这样。”
说到一半，芙宁娜想起来眼前这男人看待魔神可不是什么凡人仰望神明的视角，七神里跟他相交莫逆...算了，直白点就是滚了床单的就有几位，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质疑魔神的人类外貌。
但在古时候人们的观念还尚未完全形成之时，人们面对魔神时，常常会更加崇拜非人形态的魔神。
或许是人们习惯于对未知的事物寄予不切实际的愿望，反而对人类身躯的熟悉性会削弱这份崇敬。
说到这里，芙宁娜沉吟片刻，随后扔出了一枚重磅炸弹。
“说起来，你知道魔神的起源吗？”
“魔神的...起源？”
白启云眉头一动，感觉自己似乎要听见一件不得了的事。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也不是天生的魔神，所以我知道的也不算太全面...但正因如此，我说的才更可信。”
没错，现在的芙宁娜身为继任的水神，她本身并非天生的魔神。
“据说...魔神是一种力量自发凝聚的现象，在产生了灵智后才成为了魔神。”
芙宁娜说的很模糊，但即便如此，对于几人来说也足以重塑整个世界观。
荧和裟罗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派蒙更是直接捂住了嘴巴，双眼睁大的好似能塞进去一个湖泊。
“你说魔神是一种...现象？”
对于芙宁娜的说法，白启云并未第一时间选择信任或者反驳。
他需要更多有关于此的情报。
芙宁娜在眼前翘起自己的小拇指，这种被众人注视且有求于她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爽的她现在就想在床上来回打几个滚。
“当然，你看看我，我可不是魔神，但却能登上神位，本身就说明了很多事情。”
身为现任水神的芙宁娜就是她这一言论的最好证明。
“魔神不是一成不变的，力量也会在各个个体间来回输送，只要满足了某种条件，人人都可以成为魔神。”
“别说的好像很轻松一样，而且你这个连野猪都打不过的家伙有什么好炫耀的。”
虽然白启云知道芙宁娜可能有难言之隐导致无法使用全部的力量，但她现在菜的一批也是事实。
闻言，芙宁娜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当即急得跳脚。
“打不过野猪怎么了？你知道有多少人都打不过野猪吗？而且只要我拿出真本事，别说野猪，就连史莱姆也完全不在话下。”
“......”
这家伙说了半天，最后的比较对象也只敢锁定在史莱姆身上吗。
这也太逊了。
白启云摇了摇头，不再在芙宁娜是个弱鸡这件事上计较。
“你的意思是，只要有魔神灌顶，那任何人们都能成为魔神？”
“当然是有前提条件的。”
芙宁娜仰着头看向天花板，眼神中满是回忆的神采。
想来应该是在回忆自己当年就任水神时的英姿。
“我的话是借助了神之心的功能，外加自身条件特殊的缘故，这样才能接受魔神的力量，登顶水神之座，一般人不可能做的到。”
“哦？那你看我怎么样？”
“你？”
芙宁娜刚想开口否决，但转念一想，眼前这家伙似乎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便只得将话头吞回了肚子里。
神明少女眼珠滴溜溜地转动。
“你的话...或许可以吧，但也没人能给你灌顶，毕竟像这种神位传承，不仅仅是对受益方有条件限制，对付出方也有相应的要求。”
“真麻烦。”
“毕竟是晋升魔神的仪式，麻烦是肯定的。”
白启云打量着眼前的魔神少女，那为微妙的眼神让芙宁娜下意识捂住了前胸。
她总觉得这家伙在谋划什么不好的事。
事实上...她猜的确实没错。
如果能将魔神的力量转移到自己的身上，那芙宁娜岂不就是最好的实验素材？
但很快白启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先不说芙宁娜自己就是个弱鸡，最重要的是对方的力量压根无法跟他兼容。
到时候强行融合进体内，怕不是会爆体而亡。
想必芙宁娜当初能继承水神之位，也是因为她跟前任水神的力量相性超群的缘故。
白启云将目光放在了嫣朵拉的身上。
这小家伙突破后不声不响的，还缩在角落里降低存在感。
“你突破后获得了什么新能力了吗？”
众所周知，近神者跟队长级最为本质的区别，就是能否掌握权能的劣化版‘能力’。
“感觉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嫣朵拉没办法继续装死，只得在众人的目光下摇了摇头。
身为纯水精灵，嫣朵拉本身就具备一定的种族天赋。
而这种天赋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正是‘能力’的低级版。
所以这些元素生物在突破时，确实没有人类那种比较明显的变化。
“不过我倒是获得了一个新的能力。”
只见嫣朵拉小手一挥，它的身旁突然出现了一个直径大概半米左右的蓝色圆圈。
下一秒，圆圈中突然迸发出了一阵水流，把白启云浇成了落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