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阿伽娅住处的路上，白启云刻意地留意了一番附近的景象。
果然，诚如阿米娜所说。
经常可以看见一些年纪差距较大的男女出入比较偏僻的房屋。
女人们的脸色稍显勉强，但少年们却好似如获至宝一般跟在女人的身侧。
他们有时候想要伸出手揽住身侧女人的腰肢，但却又有些害羞。
虽然阿米娜之前说的很隐晦，只是说会给接受条件的丧偶人士一些优待。
但稍微想想就能意识到，在战争物资越发紧缺的当下，很多普通家庭又没有了顶梁柱。
这种情况下，这些所谓的丧偶妇女其实压根就没得选。
为了赡养家中原配的老人，抚养还尚未成年的孩子，她们也只能接受组成全新的家庭。
虽然混乱，但这就是纳塔如今的秩序，只是在流泉之众更加的明显而已。
况且，对于部族来说，在战争期间补充人口是最重要的事，也是一种另类的种族延续活动。
而且还有一点，那就是跟新配偶组成家庭后，那些成功让妇女怀孕并诞下子嗣的少年则会被直接视为成年，也会成为战士中的一员。
也就是说，接受了这一习俗并且要付出额外代价的，并非只有女性。
十四五岁跟妇女成婚，然后十六七岁踏上战场，在未成年的年纪死在战场上。
这就是这些少年的宿命。
“真是艰难。”
一个个面色姣好的妇人眼神中却尽是麻木，可若是向一旁跃跃欲试的少年们眼底望去，却也能瞥见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毕竟越过这道代表成人的大门，他们的生命也就开始了倒计时。
稍微阴暗地想一想，那还不得趁着现在有机会，把前半辈子没用出来的力气全撒在女人身上。
事实证明，白启云的揣测并非无的放矢。
因为除了那些一看就是刚磨合不久的新伴侣之外，还能看见不少笑面盈盈的妇人牵着几个半大孩子跟在一个年纪不算太大的男人后边。
看样子，即便是这种半强制半自愿性质的家庭，时间一长也能磨合的七七八八。
最起码从气色上来看这些妇人就比前面那些要强不少。
估计是没少被她们的小丈夫好好照顾。
流泉之众一直流传着一道谚语，‘女人就好似花盆中栽种的绿植，需要好好浇灌’，估计这些面带红光的女人没少被浇灌。
不说了，他也得回去浇灌浇灌阿伽娅了。
“我回来了。”
白启云推门便入，丝毫没把阿伽娅的房子当成别人家。
客厅里跟他早晨离开的样子有些许不同，一旁的储藏柜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嗯，应该是某人早上起床后随便找了点食物应付了早餐。
越过客厅，刚走进卧室，一只白花花的鸵鸟便映入了眼帘。
这家伙，装睡竟然会把头埋在被子里。
谁家好人会这么睡觉。
白启云摇头轻笑了声，也不在意女人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自顾自地走到床边，对着鸵鸟的屁股来了一巴掌。
肉眼可见的，鸵鸟的身子突然绷紧。
“再不起来我就要动手了。”
“......”
如同街边流氓一般的威胁，此时此刻却在男人嘴里不要钱似地往外扔着。
或许是觉得自己这么做也确实有些丢人。
昨天晚上该做的事都做了，疼也疼了，舒服也舒服了。
甚至身体都比之前变得轻松不少。
证据就是家里原本的存粮早上都被她自己一个人扫荡干净了。
要知道那些可是她以前三天的量，按照以前的胃口，这些东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她一起装进胃里。
病人是没什么胃口的，有胃口就意味着情况有所好转。
念及此处，阿伽娅也不再装鸵鸟，缓缓地将头从被褥里抬了起来。
嗯，脸蛋上虽然有少许岁月的痕迹，但总的来说还算英气十足，颜值可以给到八分。
白启云打量着面前这个跟自己有过一夜之缘的女人，心中默默地对其品头论足。
相信只要他好好耕耘，凭借充沛的生命力，缓解衰老甚至于焕发第二春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就比如说他跟凝光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外人却完全看不出凝光脸上有半点岁月侵蚀的痕迹。
别人会说凝光实力高强，对身体掌控力强，还有人说她十分会保养，位高权重的天权星会搞到很多稀有药材来保养自己的脸面。
但这些话若是让北斗听了去只会嘲笑两声外人不懂白家的事。
实力高强？掌控力强？
那个半夜上床都费劲的家伙？你们确定说的是我们璃月的天权星大人？
知道真相的北斗自然对这些谣言嗤之以鼻。
凝光或许也确实注重保养，但真正让她看上去没有丝毫衰老的原因有且只有一个。
那就是某人日以继夜的不断耕耘。
“醒了？”
白启云看着面前这个一脸不爽的女人，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昨天他自己倒是还有些许道德上的压力，但从阿米娜那里听闻了流泉之众的习俗后，这仅剩的压力也随之消散一空。
按道理来说，阿伽娅其实不该单身到现在，以她这个年纪早就该嫁人生子了。
但或许是因为其在年轻时期对部族做出过许多贡献，以及其本身就有一定伤病在身的缘故，所以部族内即便对她倾斜资源却也没有对她做出过多要求。
毕竟每个部族总有几个特例嘛，规矩风俗什么的，都是对普通人而言。
你看玛拉妮跟阿米娜不也没受到这种风俗的影响。
只要你有实力、有潜力，那就会受到部族各方面的优待，这也是流泉之众一贯的传统。
“嗯。”
闻言，阿伽娅不情愿地瞄了一眼身前的男人，动作轻微地点了点头。
水蓝色的双眸中泛着些许微光，以及一抹让旁人看不穿的神采。
女人给了点动静，但也就只是给了点动静而已。
“怎么样，今天早点开工？”
白启云没有给女人继续逃避的机会，而是学着回来路上那些青涩的少年，一把搂住了女人的臂膀。
“诶？现在？”
阿伽娅看着窗外高悬的红日，一时间竟有些无语。
这家伙，难不成是属泰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