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何?”
趁着菲谢尔与葵可注视圣火的功夫,白启云拉开与两人的距离,跟肩上的玛薇卡闲聊了起来。
“一般,虽然有所增强,但没有质变。”
玛薇卡近距离地感受着圣火之力。
她的身躯由圣火之力所构成,所以对圣火的状态尤为敏感。
眼下的圣火虽然吸收了一部分意外诞生的角逐之焰,但本身的状态依旧没有比灾难前来的更好。
“即便将这里的圣火尽数吸收,我的力量跟身体也恢复不到巅峰时刻。”
言下之意,还不如把圣火就放在竞技场,还能让古斯托特投鼠忌器,吸引魔物们的目光,为她们接下来的行动创造机会。
“是吗,那如果再加一些呢?”
白启云还不死心,既然发现了意外之喜,那就得将其利用起来才行。
玛薇卡闻言,尖喙又啄了啄男人的头顶,似乎要让他把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扔出脑外。
“别想太多,角逐之焰诞生的原因还不清楚,你从哪继续搞来,难不成真想把那群权贵子弟全都弄死?更何况即便有十倍于刚才那些角逐之焰加强圣火,也不会对结果有任何影响。”
圣火的衰弱是必然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这些年来纳塔也不会频繁遭受深渊的入侵。
要知道,即便是在这场灾难开始前,纳塔也几乎从来都没安生过。
圣火职能的失效是一直延续的,只不过在玛薇卡被偷袭后更加明显而已。
现在才想着补强圣火,已经晚了。
“真没劲。”
白启云有些失望地看着面前金色的圣火。
这东西在他看来就是一种可以补充的能源,但却缺乏利用起来的手段。
要知道人们的情绪力量可是一种十分便宜的可再生能源,比那些藏在大山里的石矿好用多了。
就比如眼前的圣火,如果能扔出去直接把深渊魔物烧死,就比用火药炸死魔物更加划算。
“喂!你在那一个人嘀咕什么呢?”
葵可望见白启云一个人站在圣火边上自言自语,不禁有些好奇。
“没什么,跟鸟说话呢。”
“又不是鹦鹉,跟它说什么话。”
瞧,说实话总有人不信。
没有在圣火祭坛前停留太久,在被看管发现之前,几人便离开了石室,任由圣火独自在无人的空气中缓缓燃烧,仿佛谁都没有来过一样。
回去的路上,白启云几人特意绕了个远,去看看那些被惩罚的权贵子弟有没有落到实处。
但不得不说,这些家伙对自己的命看的确实宝贵,即便是那些他们以前极其厌恶的工作,但在被赶出竞技场的威胁前,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不可接受了。
几个权贵子弟站在竞技场的走廊里,手中握着扫帚和抹布,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与无奈。
原本华丽的衣袍被换成了粗糙的工作服,腰间的宝石短剑也被收走,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木桶和装满污水的拖把。
他们的任务是清理竞技场的地面和看台,甚至要亲自擦拭那些沾满血迹和尘土的武器架。
一名年轻男子皱着眉头,用抹布擦拭着座椅上的污渍,低声抱怨道:“这简直是对我们的侮辱!我们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然而他的抱怨刚刚升起,便引来了一旁负责监视他们工作的守卫们的注意。
此前还在餐厅里为权贵们拦下平民们的守卫,此时摇身一变,竟直接成了权贵们的枷锁。
不由得感叹这世道命运多舛。
见状,权贵们立刻噤声,手中的抹布似乎都变得更有力了几分。
“啧,看来对他们的冲击不小啊。”
白启云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幸灾乐祸道。
而这样的画面在竞技场内各处都在上演,
有权贵女子站在厨房里,手中握着一把菜刀,笨拙地切着蔬菜。
她的手指被刀刃划破了几次,鲜血染红了案板。
还有几名权贵子弟正帮忙搬运伤者,他们的手上沾满了血迹和药粉,脸上满是疲惫与厌恶。
而在竞技场的外围,另一批权贵子弟正和平民们一起巡逻。
他们的脚步沉重,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一名女子握紧了手中的长矛,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周围会不会有魔物突然冲出来?”
与此同时,他们原本享有的特权被全部取消。
私人房间被收回,他们只能和平民们挤在简陋的集体宿舍中,睡在硬邦邦的床铺上。
专属的厨师和精致的餐食也被取消,他们必须和平民们一起排队领取简单的食物,每天也只能与黑面包为伍。
优先使用的药品、武器和训练设施也不再属于他们,他们必须等到平民们使用完毕后才能使用。
不得不说,虽然命令只下达了半小时左右,但却几乎都被落到了实处。
足以见得,这些权贵子弟在执行人员的眼里也是极其不受待见的那一批人。
往日里慑于他们的地位只能装在心里,现在有了机会可不得狠狠倾泻一番。
这些取消的待遇让权贵子弟们感到极大的落差和不适应。
他们平日里习惯了高高在上的生活,现在却要和平民们一起做最基础的工作。
可在莫斯里长老的威严下,他们不敢违抗命令,只能硬着头皮接受现实。
平民们看到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权贵子弟如今狼狈不堪,心中虽然仍有愤怒,但也总算是感到了些许解气。
当然,如果能让他们亲手揍这些家伙一顿,那就更解气了。
不过这种行为同样被莫斯里严苛禁止了。
主要是莫斯里害怕这些人一拥而上,直接把这些小胳膊小腿的权贵给打死了,到时候更加麻烦。
“怎么样,这样总算解气了吧。”
玛薇卡立在白启云的肩上,声音中满是无奈。
她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非要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早一点解决纳塔的危机,之后再腾出手来教训他们不好吗?
“你个鸟懂什么,这叫嫉恶如仇。”
“是是是,你最嫉恶如仇了。”
玛薇卡白了男人一眼,心中不禁腹诽道。
真是个小孩子气的家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