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反抗?”
唐昊诧异少许。
要说被压制了魂力,不只是古榕一个人中招了,他也中招了。
只不过,唐昊倒没想太多。
挥舞着手中的昊天锤就冲了上去。
由于不知道这根华丽的权杖竟是一柄神器,唐昊甚至预见了毁灭权杖被自己手中的昊天锤击碎的那一幕。
动作,自然是没有半分迟疑的。
而且,这个邪门的小子,实在是太邪门了,从这个邪门的小子手里冒出任何邪门的东西,他都不会感到意外,就像是他迄今为止都没搞明白阿银是怎么到了对方的手里一样,既然搞不清这些邪门的手段,那就没必要去纠结,把这个邪门的小子擒下,或就地处决,一切的邪门问题,就全都不攻自破的解决了。
难道不是吗?
唐昊如此想道。
逻辑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
但这却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可惜,他面对的是一件神器!
海神三叉戟都能压制比比东,作为五大至高神之一的毁灭之神,他的神器毁灭权杖又岂能压制不住区区一个唐昊?
赢,肯定是痴心妄想。
平,还是绰绰有余的。
毕竟,毁灭也不是没在神器里留下自己的一部分神力,神力与魂力,就像是钢铁与棉花一样,这一点点神力,虽说镇杀不了唐昊,但镇杀一个独孤博还是能做到的。
用作“压制”唐昊,自然可以。
狂风从毁灭权杖与昊天锤碰撞的交接点产生出来,随着一声沉闷到如同钟鸣的声音响起,唐昊如遭雷击,身影在半空中难以抑制的倒退数十步,昊天锤更是不堪重负的哀鸣了一声,直接被毁灭权杖打的消散,自动归于唐昊的身体里!
好在,唐昊的武魂并未破碎。
只是受到了重创,自动规避伤势。
就像很多魂圣及魂圣以上的魂师在武魂真身被击碎后都要陷入反噬状态一样,如果说,用什么方法能彻底毁掉一个魂师,除了废除掉这个魂师体内的经络,也就只剩下摧毁这个魂师的武魂了!
若拿玉小刚举例……
杀死罗三炮,玉小刚就彻底废了。
若拿唐昊举例……
摧毁昊天锤,唐昊也就彻底废了。
武魂,与很多修仙文里本命法宝的设定有些类似,只不过,一些武魂即便是被摧毁了,也依旧有重新恢复过来的可能性,最突出的例子便是唐三的蓝银草武魂,所以,想要废掉一个魂师,最稳妥的方法还是废掉这个魂师体内的经络。
可是,即便唐昊的武魂未被摧毁,被毁灭权杖这当头一击打到了“自动规避伤势”的地步,对唐昊自身各方面的影响也是非常大的!
最显着的一点,便是“旧伤”!
唐昊的状态,一直在“我伤了”和“我又恢复好了一部分”之间反复横跳,原着里,武魂大赛,唐昊出来刷了个存在感,然后又开始了挂机状态,一直到嘉陵关打金鳄斗罗,又出来刷了个存在感,最后,继续开始挂机状态。
因此,在大结局之前,唐昊的状态都是有伤在身的。
眼下,武魂还受到了重创。
气势顿时跌落了一大半。
喉结蠕动着,脸色难看。
不知道是不是咽下了反噬上来的鲜血。
钢琴的键盖上。
花盆里的蓝银草剧烈摇晃着。
却被林朝辞抬手,缓缓捏住了叶子。
“夫人,请安静点。”
“你的丈夫刚一声不吭的对我出手。”
“我的心情,应该是不怎么美丽的。”
“如果夫人你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破坏我本就不怎么美丽的心情,那么,我也不介意破坏一下你丈夫此刻的心态,虽说我并没有那些恶劣的兴趣爱好,但是,我也并没有说我从不知道那些东西,在模仿上,我自认为还是有几分天赋的。”
林朝辞动作轻柔的揉着叶子。
无视了手下这株蓝银草的颤抖。
饶有兴致的看着浑身颤抖的唐昊:“说句实话,我对伱的勇气很感兴趣,看在尊夫人的面子上,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此处,毕竟,你还没有资格以一个棋手的身份参与到这场棋局里。”
唐昊!
昊天斗罗!
九十七级的超级斗罗!
没有资格成为一名棋手!
多么荒诞不羁的话!
宁风致皱着眉头,摩挲了一下拇指上的扳指,因为他并不认为林朝辞疯了,也并不认为林朝辞是狐假虎威,所以,这段话真的值得他深思熟虑!
千仞雪的紫眸却微微一缩。
抬起头,端详着林朝辞手边的权杖。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也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长长的吐出,小脸上蓦然浮现出几分挫败之色,语气不甘,却带着几分释然:“原来如此!”
“什么意思?”
胡列娜不见外的问道。
千仞雪咬了咬嘴唇。
似乎是在琢磨着该不该说。
也似乎是在琢磨着该怎么说。
思考了半秒钟后,无缝衔接道:“这是一场我们之间的争斗,就我所知而言,当今天下只有三人有资格成为棋手,第一个和第二个分别是我和他,第三个,也就是我的母亲你的老师,比比东!”
说罢,微微一笑。
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胡列娜听不明白,千仞雪抬起手,宠溺的揉了揉这个傻妹妹的小脑袋:“该懂的时候你会懂的,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并不是一件好事,眼下,你只需要知道,你姐姐我输了,即可!”
胡列娜欲言又止。
旁听的邪月和焱也是欲言又止。
尘心和古榕还没明白。
但月关、鬼魅、刺豚与蛇矛四位武魂殿的封号斗罗却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纷纷把目光转向林朝辞的方向,那种无需多言的震惊似乎根本就不需要理由,让所有不知道这方面消息的魂师一头雾水。
“装神弄鬼!”
唐昊冷笑一声。
气息经过调理,已然平稳。
唤出刚刚被打散的昊天锤。
原本昊天锤上的那个坑已消失不见。
被唐昊再次举起,朝林朝辞飞来。
“哎呀!”
林朝辞突然叫了一声。
带着面具,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听见他这道叫声里的惊讶与内疚。
花盆里的蓝银草,更是如遭雷击。
也不再羞耻的抖动了。
蔫巴巴的趴在土壤上,无精打采。
直到这时……
林朝辞才缓缓抬起了手……
黑色的手套上,蓝色的草叶异常显眼!
“抱歉啊!”
“他吓到我了!”
“但这也不能怪我啊!”
林朝辞扔掉手里的草叶,缓缓把手按在了蓝银草的根茎上,语气淡定,动作异常优雅的抚摸着蓝银草:“我呢,是个社恐,人一多情绪就不稳定,人越多,情绪也就越不稳定,不了解没关系,我相信,从今往后你们就会了解了,夫人,你说对吗?”
魏武遗风(w)
手动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