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多元宇宙的某处。

    纳粹超人和他的纳粹正义联盟已经被黑暗骑士团屠戮殆尽，红死魔在七秒内就搜遍了整个世界，然后又花了额外的六秒将一些材料通过高频振动，合成成他所需要的合金。

    蹂躏者帮他提供了一下焊接的热视线，于是很快，巨大的电视机就被红死魔制造了出来。

    在黑暗骑士团的成员中，红死魔是最热衷于看电视的。

    “让我来看看……”

    他的身子化成了一团残影，七八个个时间残余的分身从他的身上冒出来，这种对陈韬宇宙的巴里·艾伦来说简直是大招的的招式【时间残余分身】，在红死魔的手中完全沦为了制造跨黑暗多元宇宙观测塔的常规工具。

    除了杀戮机器选择跑去寻找不在此处的狂笑之蝠以外，其他黑暗骑士团成员的注意力都被红死魔所吸引。

    尽管蹂躏者他们表现的并不像红死魔那么热衷，但其实他们也很想知道那个宇宙关于反监视者蝙蝠侠的现状。

    “我终于造完了，电视节目要重新开播啦！”

    随着红死魔的声音，他伸手摁了一下开机按键。

    屏幕上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溺亡冤魂问道。

    红死魔挠了挠头，然后他又化身成好几個分身，在机器上捣鼓了半天。

    “这不太对。”蹂躏者沉闷的声音传来：“观测塔使我们能够观看另外一个黑暗多元宇宙的状况，便于狂笑之蝠事先观测，而后选择他所需要的黑暗多元宇宙，这是巴巴托斯赋予的，不可能失效。你一定漏装了哪个零件。”

    “快点检查，我要看电视。”

    红死魔对自己的分身说道。于是他们很快重新开始忙活着检修起来，一个红死魔的分身还招呼蹂躏者过来用他的热视线帮忙焊接，他们没有注意不远处的溺亡冤魂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弯下了腰。

    “嘻嘻嘻。”她说。

    溺亡冤魂猛然捂住自己的嘴巴。

    “是谁？”

    她猛然站起身，挥动海王三叉戟猛地戳在地上，然后环顾四周。

    红死魔和蹂躏者扭头看着她。

    “没什么。”

    溺亡冤魂默默的坐了回去。属于一个布鲁斯的怀疑，让她默默的张开嘴巴，紧接着一小坨死水就被她从嘴里吐了出来。

    许多人都认为溺亡冤魂很有可能是黑暗骑士团成员中最弱的那一个。

    而事实上，这句话并不绝对。

    黑暗骑士团的每一位成员都是黑暗多元宇宙最强的那几个布鲁斯，或者布鲁茜。

    但总而言之，狂笑之蝠选择他们，就说明至少在《黑暗多元宇宙金属》期间，即使是狂笑都没有找到能够代替他们的蝙蝠侠。

    他们每一个都是摧毁自己宇宙的凶手，溺亡冤魂也一样。

    她此刻吐出的死水是一种水生怪物，它能和正常人类或是任何生物的dna相融合，将他们改造成百分百听令于溺亡冤魂的怪物。

    这个怪物最早登场于《新52海王》第49话（注：本书第四百四十章温柔故事也曾提到过这种怪物！），而在溺亡冤魂的宇宙里，布鲁茜将死水进行了进一步的强化和改造。

    她将死水从单纯的寄生生物变成了一种可以被转化的怪物，任何被转化为为“死水”的生物都会彻底服从她的意志。

    她可以控制并改变生物的物理形态，使其变成她想要的任何形状，同时它们仍然保留其独特的个人能力，以帮助她战斗。她也正是靠着这种怪物的帮助，才屠灭了整个亚特兰蒂斯。

    当然……代价就是亚特兰蒂斯的临死反扑使她的世界除了她没有一个人活下来，整个星球化为深海。

    此时，布鲁西命令被她吐出来的死水怪物将周边全都检查了一遍。

    从她被包裹在黑色长筒潜水靴内、充满力量感的小腿开始，那些死水细胞蔓延过她的臀部，一直穿过她高耸的胸脯，在她的发梢上停留。

    布鲁茜曾经是个美丽的女人，和其他平行宇宙的布鲁斯一样，她是性感的化身，尽管她从不在意自己的容貌。

    然而此时她已经毁容了，由于转化和改造的缘故，她的皮肤变得苍白，嘴唇和牙齿变黑，下颚开裂，但即使如此，那张面孔居然还依然勉强着保持她曾经的美丽。

    那些纳米级的死水在空中变形为微观级别的细小浮游生物，又将周边也纳入了检查的范畴。

    没有。

    什么都没有。

    没有任何心灵控制，没有任何潜藏者。

    溺亡冤魂面无表情，她不会蠢到觉得刚才那种冲入自己脑海中的意识是个幻觉。

    某个人……某个生物……她或者他，在刚才与她的大脑建立了连接，这连接是如此的明显，以至于溺亡冤魂根本不可能忽视。

    然后溺亡冤魂转过头，看到蹂躏者用热视线烧死了一大片自己朝着他蔓延过去的死水细胞。

    这些死水细胞尽管已经小到肉眼看不到的地步，但是在蹂躏者的x光射线面前无所遁形。

    溺亡冤魂看到红死魔终于调试好了远程观测塔，他面具下的声音充斥着残忍冷酷的声音：

    “我想我们很快看到那个布鲁斯脸上绝望的表情了。”

    在这一刻，红死魔身上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属于闪电侠的天真和善良消逝殆尽，再次向所有人提醒存在在这里的可不是什么小天使巴里，而是一个扭曲的灵魂。

    而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别人在尝试逆转时间之后，却发现未来无可改变时的那张绝望的脸。

    屏幕亮了起来，红死魔在调整视野，他先得在地球上找一下蝙蝠侠，然后看看对方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在好好的为自己无法逆转的命运而挣扎。

    不知道为什么，溺亡冤魂没来由的有些厌恶这些，红死魔，蹂躏者，在这一刻，他发自内心的厌恶这些放弃了希望的布鲁斯，她很确定这不是自己的思绪，一定有谁连通了她的脑子……

    是谁？

    溺亡冤魂又听到蹂躏者的警告：

    “把你呕出来的那些血红色的泔水给我咽回去。”

    如果是平常，溺亡冤魂根本不会也不会屑于和蹂躏者争辩，她一心只想复仇，和仅仅只仇恨超人的蹂躏者不同，溺亡冤魂平等的仇视着每一个光明宇宙的生物，对她来说不管什么都无所谓，她余下的人生中只有杀死光明多元宇宙的生物才能给她慰藉。

    但此时不同……和曾经的她不同。

    布鲁茜突然有些蔑视眼前的两人。

    她和眼前的这两个布鲁斯不一样。

    是的……他们迥然不同。

    在黑暗骑士团中，有的梦魇蝙蝠侠是因为队友的背叛而堕落（蹂躏者），有的是因为出于对家人的思念（杀戮机器），有的是出于改变历史的妄想（红死魔）。

    但她才是真正那个自始至终都试图成为救世主，然后在最后无比痛苦的发现无论她怎么努力也无法拯救这个世界的人。

    溺亡冤魂从不否认自己比起其他梦魇蝙蝠侠更加怒火熊熊，但大多数的时候，她并不将这份怒火朝着其他梦魇蝙蝠侠施加。

    但此时，她莫名其妙的有些怒火上涌。

    “嘻——嘻嘻！”她说道。

    溺亡冤魂知道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但那又怎么样？

    她的世界已经不存在了，她曾看到过曙光，就像之前那个被内定为反监视者蝙蝠侠的布鲁斯一样。

    他一定还在挣扎吧，他也一定获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吧，就像曾经的自己一样。

    她用海王三叉戟捅死了海女王，以为这能阻止亚特兰蒂斯和人类的战争，但事实呢？

    “我在警戒，而你们这两个白痴则在为了安装一个监视器而疏忽大意。”

    她说道：“你丝毫没有半点属于布鲁茜的谨慎。”

    “我是布鲁斯。”蹂躏者张开了自己尖锐的獠牙。

    他放下了用热视线焊接零件的工作，站到了溺亡冤魂的面前。

    “你……”

    “嚯哈哈哈哈哈！”

    溺亡冤魂突然间出手了，她动手的毫无预兆，蹂躏者猝不及防。

    黑暗骑士团不是相亲相爱的正义联盟，他们之间当然爆发过冲突和战斗，狂笑之蝠从来不管。

    但即使以梦魇蝙蝠侠们一贯的暴戾，仅仅因为自己杀了她那一点死水生物就悍然出手，也太过于神经病了。

    蹂躏者根本就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被攻击，等他反应过来之后，他顿时勃然大怒。

    毁灭日细胞不但烧坏了这个布鲁斯的脑子，也让他比起正常的布鲁斯更加暴躁易怒。接下来，他压根什么都没想。

    当蹂躏者像飓风一样从被溺亡冤魂一叉子打飞出去后犁出的废墟中冲过来的时候，他看到溺亡冤魂张开嘴巴，像潮水一样浩荡的死水军团，从她的嘴里喷涌而出。

    无数黑色的水流环绕着溺亡冤魂的身体，即使是暴怒到了这样程度的蹂躏者，看到溺亡冤魂这一言不合就底牌尽出生死相搏的姿态，也都愣了一下。

    而在黑色浪涛涡流的中心，溺亡冤魂仰天狂笑，她的脸上充斥着与溺亡冤魂神色完全迥异的疯癫。

    原本开裂的下巴几乎长到了她高耸的胸脯上，下颚骨几乎要从她的头骨上掉了下来，这样疯狂、诡异和扭曲的场景，让红死魔和蹂躏者面面相觑。

    “我就是黑夜，我就是复仇！”

    “我就是——蝙蝠侠！”

    “溺亡冤魂可能彻底疯了，废物。狂笑也许需要为我们寻找一个新的同僚。”红死魔说道。

    他还没有和蹂躏者一样，对溺亡冤魂动手，但也没有劝架的意思，他现在还在忙着调试着观测塔：“等等，我找到了一个羽蛇神庙，在南美洲？为什么蝙蝠侠会在那里？”

    但是下一刻溺亡冤魂。像海啸一样的死水军团就把红死魔刚刚费了半天的劲搭好的电视机变成了一坨废铁。

    蹂躏者和溺亡冤魂大打出手，红死魔站在旁边，对着一堆废墟呆滞了半秒，紧接着他也加入了乱斗。

    ……

    ……

    ……

    【警告！警告！检测到蝙蝠侠的危险等级为：d】

    【识别错误！检测到离子鲨与视差怪的光谱力量残留……正在更正蝙蝠侠危险等级】

    【蝙蝠侠的危险等级提升：C】

    曾经成为视差魔的凯尔雷纳，在《绿灯之战》中甚至能够免疫卡隆纳操作视差怪通过绿灯中央能源电池对他的控制。只要曾经成为过灯兽的宿主，那便是与普通的灯侠完全不同的生物。

    【以目前的蝙蝠侠水准，没有能力承受ss级危险等级的蝙蝠侠的污染！】

    【正在开启协议强制性保护策略：过充保护】

    【52号蝙蝠侠，协议将自动保护您的理智不被损害，以您目前的危险等级，您最多只可以同步“溺亡冤魂”七秒！】

    陈韬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成了溺亡冤魂本人。

    他只是很想笑，非常非常的想笑，在梦境中，他笑出了声。

    紧接着他就梦到蹂躏者指着他扮演的溺亡冤魂鼻子骂，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血红色的泔水？

    我能忍这个气？

    陈韬第一时间就攻击了对方，他在梦境中自然是随心所欲的，做梦难道还要忍吗？

    陈韬浑浑噩噩，只觉得自己发了狂，势如疯虎，居然短时间内以拼命的打法，把另外两个梦魇蝙蝠侠都压入下风。

    然后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绑了起来，而不远处，海王夫妇已经重整旗鼓，夫妻联手对抗佐德将军。

    而贝恩则在和腐朽之黑的主人阿凯恩战斗，这对于贝恩来说是彻头彻尾的劣势局，因为他在腐朽之黑的权柄上完全被安东阿凯恩碾压。

    对于阿凯恩这种占股超过51%的大股东来说，1%他是否，20%难道他就否不了吗？

    “我没事了，辛苦你了，贝恩。”

    陈韬被倒挂着，大量的魔法和科学的束缚带将他捆成了一个粽子。

    陈韬猜想自己应该是在第1次同步溺亡冤魂的时候稍微失去了一些意识。

    他试图挣脱，然后发现对方的安排居然还挺详尽，于是他索性躺着，根本不挣扎了。

    阿凯恩也注意到了蝙蝠侠，倘若不是因为他能传递过来的力量实在是太少，正如反监视者能够传导给他的力量也少一样，他根本就不至于那么久还没拿下贝恩，但是即使蝙蝠侠醒了过来，瓮中之鳖的形式已成，大局已定，很难再掀起什么浪花了。

    “阿凯恩使用腐朽之黑圈定了整块区域的空间。”贝恩看到陈韬醒了过来，快速的低声向他解释道：“我们跑不掉，只能等你的安排了，你有安排的对吧？”

    陈韬点点头。

    “众生之红？万物之绿？伱以为这两种自然力量能够救得了你？”

    阿凯恩说道：“你所想的我都……”

    然后他发现蝙蝠侠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了震动。

    “等等……我感受到了震动，从脚底下，从外界空间的结界……”佐德将军说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他说道：“我能够感受到他们。”

    然后他听到蝙蝠侠的声音：

    “是的，我确定你能，就像我很确定你会在我把这片空间撕成两半……以及在我把你和你的朋友像碎片一样扔到太空中的时候，更真切地感受到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