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窖里的唐氏两人,正做着男女之间最原始的运动。
阵阵娇喘声,伴随着运动发出诱人声响,时不时地传入众人的耳中,刺激着定三牛的每一寸神经。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双目通红咬紧牙关,不知道的怕是会以为他就是个前来捉奸的正牌相公。
安东环抱着双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眼前义愤填膺的定三牛,轻咳了一声。
“要不你们商量看看派哪几个人跟我一块儿下去?最好是孔武有力些的妇人。”
听着下传来的声响,在场过来人也不禁脸上一红。
定修能更是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呐呐地半天也没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公爹!要不还是我跟大嫂两人,跟着差爷一起下去看看?”
蔡氏往菜窖口挪了两步,伸长了脖子努力往下看去。
黑乎乎的菜窖里,时不时的飘上来一股让人形容不上来的难闻气味。
她突然有些佩服下面的那对狗男女。
这种环境下,居然还能干得出这样的事情来?当真是憋得狠了,还是他们味口太重?
“再说了!没有下去一看究竟,咱们也不能贸然说下面的人就唐氏吧?”
“若真的是她为什么她放着好好的床不睡,家里几间屋子也都没有,偏挑了这么个地方”
纵然蔡氏也是个过来人,可面对一众老少爷们儿,后面的虎狼之词她也有些说不出口。
定三牛的眼神瞬间一亮,对呀!
唐氏虽说是个乡下小娘子,却长相出众,平时更算得上是个讲究干净的小娘子。
她放着好好的屋子空在那里,偏挑了最脏最臭的菜窖与人欢好,这不合常理啊!
兴许那下面的人,真的不是她呢?
再说,还有四丫。
她总不至于猛浪大胆到当着一个五岁小姑娘的面,跟别的男子做出这等事情。
上面的人纠结着开始寻找唐氏家的木梯,想办法进入菜窖里一探究竟。
定三牛更是眼巴巴地恨不得跟差爷一起下去看看,底下那个正在跟人欢好的女子,到底是谁。
他的唐氏当真这么水性杨花?他才不过是转了个身,这女人便跟别人好上了?
菜窖里的唐氏眼神中带着丝迷离,最初她跟于三齐一起被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时,内心是无比恐惧和害怕的。
明明菜窖里一丝风都没有,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手里的油灯怎么会突然之间,毫无预警的灭了呢?
她除了吓得惊叫出声之外,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只知道,原本被她藏在菜窖里的四丫,早已经不知去向。
就在她万分惊恐,不知所措的那一刻,一个声音在她不远处响起,很好的安抚住她那惊魂不定的心神。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终于摸到了同样在黑暗中摸索着的于三齐。
两颗受到惊吓的心,很快便靠在了一起
后来后来她怎么就半推半就的,跟三齐哥滚到了一处去呢?
直到眼前出现一抹火把的亮光,耳边更是传来阵阵嘈杂的人声,唐氏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奋力地挣扎着,更是伸出爪子在于三齐的身上抓挠了几下。
这才总算是让沉浸在男女欢好中的汉子,恢复了些许理智。
“三齐哥三齐哥!有人来了!我们终于有救了。”
唐氏此刻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她用力地推开于三齐,借着透进来的火光,捡起散落在一旁的衣裳。
“啊?有人来了?谁来了?”
于三齐被挠了几爪子,只觉得背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耳边传来的人声,不由得让他浑身一个激灵,理智迅速地回笼。
他虽说肖想唐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却也知道此刻跟她之前的这档子事,万一让人撞破,后果该有多严重。
只可惜他还沉浸在刚刚那场欢好的美妙中,动作反应慢了不止一星半点。
还不等他找到自己的衣裳,只觉得下巴上被人重重地一拳头挥过来。
于三齐只觉得半边脸都被打木了,嘴里更是有一股甜腥味。
“啊!我打死你这个狗东西!”
“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混蛋东西!谁给你的狗胆,居然敢染指我的女人?”
耳边不断传来熟悉的声音,定三牛的怒吼声像震天雷一般,几乎穿透他的耳膜。
于三齐顾不上找自己的衣裳,抱着头一个劲儿的只知道躲。
定三牛双眼通红,两只拳头像是雨点一般,毫不犹豫地砸向不着寸缕的于三齐。
他的女人这个臭小子也敢碰,谁借他的胆子?
“救命啊!救命啊!”
“不关我的事啊!都是她都是她勾引我的!”
于三齐下意识地开口辩解着,抬手指着不远处,正在整理着衣衫的唐氏,福至心灵地想到了一个最关键性的问题。
他抬起手一拳头朝着愤怒中的定三牛挥舞过去。
“你个混小子,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你凭什么打我?”
“谁是你的女人啊?你怎么有脸说这种话的?”
于三齐顾不上还光着的身子,反手便跟气愤中的定三牛扭打在一起。
他承认自己跟唐氏名不正言不顺的,但定三牛又算得上是哪根葱?
他又有什么资格,耀武扬威的在他面前说这种话?
“啊呸!”
“大家都是一个德行,谁也不比谁高尚几分。”
于三齐结结实实地挨了定三牛好几下子,总算是找回自己的声音。
“都给我住手!”
安东捂着鼻子,脸色很不好看地站在菜窖口举着火把,一脸嫌弃地看着打做一团的两个男人。
要不是担心他自己下来之后,把定三牛留在上面变数太大,他也不至于会把这么个蛮牛一起带下来。
看看!才刚看清楚现在的情况,唐氏的两个姘头就打上了。
果然啊!女人就是祸水,沾上了就落不到什么好。
“要打,等待会上去了,你们两个慢慢打,也不嫌底下气味大熏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