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视线在那排外骨骼支架上停留了片刻，并没有走向铁丝网栅栏右侧那扇门，而是直接从这个VR训练区域中退了出去，直接下楼而去。
“唉，这小子怎么跑了？”
急救车中，乔纳森通过Ipad看到张锐没有去穿戴外骨骼支架和VR头盔，而是开门走出了训练区域，下楼离开，显得很意外。
“被‘第二名’刺激了。”秃鹫回答道。
“什么？”
“你刚才没有听到凯文的话吗？他是这栋训练楼建成以后，以单人成绩第二的速度通过一楼和二楼，他现在要去确认那个‘第一名’并且挑战他。”弗里曼替秃鹫进行回答。
“这个‘第一名’有那么重要吗？那个VR训练区才是关键。”
乔纳森翻着白眼，显然是对张锐放弃VR训练区，要去挑战那个“第一名”的做法非常不理解，“那套VR训练系统是这栋训练楼中最有价值的东西，离开了这里，就没地方再使用到这套系统了。
我们后面还要处理格里沃茨家族的委托，这小子不抓紧时间使用那套VR训练系统，居然要跑去挑战那个不知所谓的‘第一名’，我去把他抓回来！”
说着，乔纳森便是要起身跳下急救车，进入训练楼，把张锐堵回去。
可乔纳森才刚站起身，就被弗里曼伸手拦住。
“那家伙绝对比你更会算账，你能想明白的问题，他会想不明白？他既然能想明白VR训练系统的重要性，为什么还要去挑战这个‘第一名’？为什么你不想想这个‘第一名’是谁呢？”
弗里曼的一番连问，让正准备下车去阻拦张锐的乔纳森又重新坐了下来。
“在蝙蝠侠进入这栋训练楼前，我们也都进去过，也对训练楼的一楼和二楼进行过挑战，我们中间，秃鹫的成绩最好，可即便是秃鹫，他两层楼加起来的时间比起蝙蝠侠还是慢了接近30秒。”
弗里曼接着对乔纳森说道，“其实不需要我多说，你也应该能猜到这个‘第一名’是谁了，不是吗？”
是的，这个“第一名”已经呼之欲出了。
…………
监控中心。
凯文还没弄明白张锐为什么会突然离开VR训练区，上身只套着一件战术背心的张锐便是推开监控中心的门，快步走向凯文。
“凯文，你刚才说我是训练楼建成以来，通过一楼和二楼的单人成绩是第二名，那第一名是谁？”张锐对凯文问道。
“你这么着急从训练楼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弄清楚这个‘第一名’是谁？这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可张锐还是需要凯文给自己一个名字，来证实自己这个猜测。
“唔，稍等……”
凯文滚动着鼠标滚轮，把成绩排名名单拉到最高后，把笔记本电脑转向张锐，说道：“亚当·艾利克斯。”
“亚当·艾利克斯？”
这个陌生的名字让张锐皱起了眉头，“怎么会不是他？这不可能啊，为什么会不是他呢？应该是他才对啊，如果不是他，那他又是谁呢？”
“不是他？应该是他？他是谁？”
张锐的讷讷自语弄得凯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脑袋都是问号。
凯文不会中文，哪里会知道，在张锐这句话中，这一个“他”，其实代表了两个人。
“亚当·艾利克斯就是他。”
正当张锐猜测着亚当·艾利克斯是谁的时候，乔纳森推门走进了监控中心，“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乌勒尔’这个名字是他凭借自己出色的枪法为他自己赢来的名字，而在他成为‘乌勒尔’之前，他的名字叫做‘亚当·艾利克斯’。
他居然还记得他叫‘亚当·艾利克斯’，我还以为他已经彻底扔掉了这个名字呢，毕竟，这个名字来自他那个糟糕的家，是他一直要摆脱的地方。”
“这栋训练楼建成的时候，他应该已经加入了‘众议院’，为什么还会在这里留下名字？”
张锐对乌勒尔的名字会出现在“农场”的训练成绩排名中，感到奇怪。目前，肖恩还是“农场主”，而按肖恩的说法，乌勒尔和他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才对。
“尽管‘亚当·艾利克斯’这个名字是他妈妈给他起的，但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个名字就像是地沟里的臭老鼠一样让他作呕。”
肖恩的声音从监控中心门口传来。
张锐、乔纳森、凯文等人扭头向监控中心门口看去，就看到出现在监控中心门口的肖恩。
“他之所以选择用这个名字留在‘农场’的训练系统中，是为了告诉我，即便是那个被他视作像地沟中臭老鼠一样的名字，我们也没办法打败。我们无法打败‘亚当·艾利克斯’，更没有办法打败‘乌勒尔’。”
肖恩走进监控中心，说明了乌勒尔会以“亚当·艾利克斯”在“农场”训练系统中留名的用意。
凯文看到又回到监控中心的肖恩，问道：“头儿，你不是去睡觉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年纪大了，睡眠质量变差了，睡了一会儿就又醒了。”
肖恩坐在凯文旁边的位置坐下，对张锐说道：“对了，在我刚才回去睡觉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情报，是关于斯蒂娜的。”
“关于我的？”
斯蒂娜听肖恩说情报跟自己有关系，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有人花费了5个比特币，想要弄清楚你离开棕榈滩的别墅后，去了哪里。”
“是乌勒尔吗？”张锐问道。
“他只会出手杀人，花钱买情报这种事情，他不会去做。”
肖恩摆了摆手，对斯蒂娜说道：“买情报的人，是弗雷迪·格里沃茨，也就是你的叔叔。”
“所以弗雷迪现在已经知道了斯蒂娜目前藏身在‘农场’中的事情了？”张锐又是对肖恩问道。
“是的。”
肖恩回答道，“但他即便知道了斯蒂娜藏在‘农场’，他也没办法，你不需要担心斯蒂娜的安全问题，在这里她是绝对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