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讽嘲 作品

第五十五章 双喜镇(十一)断良缘

齐斯看着尚清北的脸色在某一瞬间变得僵硬,眉毛微挑,不置可否。
他知道这个小孩儿很可能知道些什么,但无意点破,甚至乐得后者发挥杠精特质,多挤怼几句,营造一下“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假象,方便日后甩锅。
尚清北独自凌乱了一会儿,一抬头就看上下晃动着,放哪儿也不是。直到背离玩家走远好一段路,才放松下来,将手服帖地垂到身子两边。
他们的先行离去不像是敷衍,倒更像是躲闪,生怕被玩家拉住问话似的,仿若阴沟里的栖居者一朝被手电筒照到,除了再寻找下一处阴沟外别无他法。
“我们分散开来,每人负责一部分区域的探索,等筵席结束再汇总线索。”齐斯草草做出了安排,不等几名玩家出言表示同意,便瞅准了一片人少的地方,快步走了过去。
感受到周围人类密度的减少,他长长喘了口气,感觉自己终于能够自由地呼吸了。
又要装出一副笑脸,又要领头拿主意——他是一刻也不想和那些活人多待了。
喜宴笼统地
他知道这个小孩儿很可能知道些什么,但无意点破,甚至乐得后者发挥杠精特质,多挤怼几句,营造一下“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假象,方便日后甩锅。
尚清北独自凌乱了一会儿,一抬头就看到齐斯松松垮垮地站在一边,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脑海中闪过后者独自和喜儿对话的场面,他几步靠近过去,压低声质问:“你干的?”
“我干什么了?”齐斯反问一句,看着尚清北笑,“线索是什么鬼?
两个庄稼汉模样的男人和玩家打了个照面充当迎接,又说了几句“放开了吃”“玩得开心”之类的客套话,便各自隐入人群。
他们透着小地方的人特有的腼腆,双手无所适从地上下晃动着,放哪儿也不是。直到背离玩家走远好一段路,才放松下来,将手服帖地垂到身子两边。
他们的先行离去不像是敷衍,倒更像是躲闪,生怕被玩家拉住问话似的,仿若阴沟里的栖居者一朝被手电筒照不是先入为主地知道双喜镇是个鬼镇,恐怕还会觉得这里烟火气盎然。
再靠里一点的便是盛满肉菜的木桌,男人们拿着酒碗,有的围坐在桌边,有的站着,高谈阔论声混杂在一起,听不分明,却热闹得很。….
最核心的一簇大抵是和新人关系近的亲朋好友所坐的位置,有男有女,人人都穿着喜庆的红衣服,围着密不透风的一圈,远远望去是一片红云,看不清里头的状貌。
考虑到喜儿是孤女,这些大抵都是“新郎”的亲人。齐斯不由好奇起之前尚清北问的问题——“新郎在哪里?”
镇民们已经吃了好一会儿了,桌上零落着啃得碎碎渣渣的骨头,仅有的几盘素菜也都只剩些汤水,齐斯一点儿也不想凑过去吃r />  刘丙丁说是在片场摸爬滚打多年,混成了人精,却也受那套人情往来的规则拘束。
思维被局限在一个小圈子内,没有外人的点拨很难突破,他自然不会将齐斯那套“把所有人全杀了”的行事风格当做首选。
一时想不到洗脱疑点的方法,他能做的只有自认倒霉,再尽量积极收集更多的线索,形成优势也好,自证清白也罢,至少别让自己太被动。
刘丙丁用目光搜寻人群,很快锁定一个游离在外、看上去不太合群的男人,凑上去套近乎道:“欸,大兄弟,你这身行头不错啊,在镇上该是比较混的开的那种吧?”
男人被他的搭讪惊了一跳,愣了一会儿,讷讷道:“没有,俺连工作都没找到,也就回大抵都是“新郎”的亲人。齐斯不由好奇起之前尚清北问的问题——“新郎在哪里?”
镇民们已经吃了好一会儿了,桌上零落着啃得碎碎渣渣的骨头,仅有的几盘素菜也都只剩些汤水,齐斯一点儿也不想凑过去吃陌生人的口水。
他转头看见灶台上摆了一溜新做好的菜式,索性大喇喇地走过去,一点儿也不客气地端了一盘竹笋烧牛肉,拿了筷子和碗便蹲到墙角,安安静静地吃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月份因为这件事有了疑点,他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玩家们都是聪明人,自然不可能就因为一个可以解释的小细节认定他是屠杀流玩家;但一旦出了事,需要有人顶包或是趟雷,他很可能会被以此为由推出去。
刘丙丁说是在片场摸爬滚打多年,混成了人精,却也受那套人情往来的规则拘束。
思维被局限在一个小圈子内,没有外人的点拨很难突破,他自然不会将齐斯那套“把所有人全杀了”的行事风格当些什么啊?徐嫂她看着就挺了不起的,干啥应该都挺吃得开。”
男人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讪笑道:“俺就跟着徐嫂,给人做做媒,远近的人找媳妇都来俺们这里找,好多姑娘都是从俺们这里嫁出去的。”….
做媒还要男人打下手?刘丙丁直觉有些奇怪,正要再问,却有一个生得五大三粗的老头从后面靠了过来,给了男人的脑袋一巴掌,低声呵斥:“狗儿,和贵客瞎说什么呢?”
又数落了叫做“狗儿”的男人几句,老头看向刘丙丁,露出和徐嫂如出一辙的笑容:“别听他瞎说,咱镇上没他说得那么夸张。是徐嫂她信誉好,名声响,大家都信她,也愿意找她介绍。”
刘丙丁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刘丙丁愣了,然后就见青年垂下眼,叹息着说:“昨晚我太急着找线索了,所以在看到你裤兜里的智能手机后,才先入为主地怀疑你,当众让你难堪。”
“冷静下来一想,换作是我,身上忽然出现一样东西,也大概率无法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当时不由分说直接动手,是我考虑欠妥了。”
道歉的话语说得真心实意,并不是轻飘飘一句“我错了”,而是细致到具体行为和思想,明显是打心里思虑反省了许久,才郑重说出这番话语。
资深玩家大多倨傲固执,像这样能放下身段道歉的属实是少数。  刘丙丁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原来徐嫂是媒婆,难怪打扮得花里胡哨,说话又捏腔拿调。
——从头到尾都符合普通人对这一职业的刻板印象,算是诡异游戏为数不多的好心,没在身份上设置认知障碍。
“老伯,新格外显眼。
齐斯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外围,双手插在裤兜里,神情恹恹地注视着人群,不知在想什么。
看到青年镇静的神情,刘丙丁鬼使神差地靠了过去。
还未等他开口,青年便侧目看向他,在唇角捏出一抹抱歉的笑容:“刘丙丁,我昨天一直想和你说句对不起,可惜没找到机会。”
刘丙丁愣了,然后就见青年垂下眼,叹息着说:“昨晚我太急着找线索了,所以在看到你裤兜里的我自己大意,没有及时分享线索。我要是你,看到我这样式的,也得怀疑。”
“我相信你。这是个团队副本,你又不是屠杀流玩家,找到线索根本没必要藏着掖着,不是么?”齐斯微笑着打断互捧的话术。….
他不想过多废话,便直截了当道:“喜儿那边找不到更多的线索了,我猜还有一部分线索在新郎这儿,一起去看看吗?”
这话正印证了刘丙丁的猜想。
喜儿行止怪异,且有徐嫂“不要冲撞”的要求放在那儿,他不敢上前试探;新郎这头则显然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凑上去看一眼总不会有事。
更何况这筵席办得和他认知中的乡下喜宴别无二致,倘不是视线左上角镶着个浅灰色的系统界 />  齐斯眼皮微跳,几步走过去,在新郎身前蹲下。
距离很近,可以看到后者脸上的白粉,像是一层面膜似的覆盖了整张脸,将人涂得像鬼一样。
“恭喜恭喜。”齐斯不咸不淡地道着并没有多少真情实感的贺词,伸手去握了握新郎的右手。
掌心温热濡湿,新郎是活人。
早已认定的结论被推翻了部分,违和感飙升到极致,牵动对最糟糕情况的预警。
进入诡异游戏以来,第一次在推理的大方向上出现问题,不安的情绪隐隐在心底织起,牵动不合时宜的兴奋。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是小错,还是大错?是偶然,还是必然?
很多徐嫂“不要冲撞”的要求放在那儿,他不敢上前试探;新郎这头则显然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凑上去看一眼总不会有事。
更何况这筵席办得和他认知中的乡下喜宴别无二致,倘不是视线左上角镶着个浅灰色的系统界面,他恐怕都不会意识到这是在诡异游戏中。
见黑发青年闲庭信步地走向着喜庆红衣的人群,刘丙丁不疑有他,也跟了上去。
他没能注意到,青年不知不觉间落后了他半步,几步后便由他走齐斯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没有看到说话的人。
他再度看向新郎。
这个傻子正将镜子凑到嘴边,呼呼地吹气。从玩家的角度,能够清楚地看到镜面在几秒间蒙上一层白白的水雾。
齐斯眼皮微跳,几步走过去,在新郎身前蹲下。
距离很近,可以看到后者脸上的白粉,像是一层面膜似的覆盖了整张脸,将人涂得像鬼一样。
“恭喜恭喜。”齐斯不咸不淡地道着并 />   哇咔咔咔咔咔,这个副本我要整个大活——大家猜猜副本世界观(虽然我曾经似乎在群里说漏嘴了,但问题不大XD)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