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扯皮内耗
通常,科学家是保守的。他们接受新理论的速度较慢,尤其是那些做出预测的奇怪理论。现在两位科学界顶尖科学家还有如此激情澎湃,岳渊当然感到高兴,因为它时长很担心所谓的思维迟暮出现。
他虽不是科学家,但却也知道科学进步不可能一蹴而就,因此在他也不在乎多那么些开会讨论时间,一年还是十年,对大统一理论之路来说区别不大。
在两人走之后岳渊就直接找上天琴号的强人工智能‘天河之光’,让它估算一下以人类现在的能力挖空一个太阳系处太阳之外所有星球的时间。
‘天河之光’给出的答案是一千年上下。
不是一颗一颗星球逐一去挖,而是恒星系内同时进行,这需要人类制造更多的采矿行灰风。这只是算挖矿时间,如果把运输、加工、对撞机设计制造等方方面面算进去,还需要更久。
而且真正去做的话,挖空六个恒星系统估计还不够,因为之前粗略估计的计算方法是把除了恒星之外的星球质量都算进去了,可一个恒星系可不止有岩质行星,气态行星的质量比岩质行星更大,但人类却没有办法挖空一颗气态行星。
所以说这项浩大工程比刚才两人说的还要复杂,说是顷全文明之力也一点都不为过。
这事儿不会那么容易,毕竟人类的高层不是每一个人都跟刘迷言这些科学家一样疯狂,纵然许多高层领导本身也是科学家和技术出身的人。
果然在第二年的总结会议上,当刘迷言把这個想法说出来之后,他甚至没有来得及说明计划的详细内容,就立刻出现很多反对的声音。
试想一下如果人类自己分成了十个部分,然后每个部分在相距二三十光年的距离上生活,一个通讯来回都需要四五十年,而且还要分开生活几千年,到时候就算不会变成耐尔文明第二,也会出现军阀问题,文化差异也会出现。
原因是刘迷言在讲述计划的过程中,提出为了提高挖矿环节的效率,人类文明最好要分成好多个部分,分别前往目标恒星进行挖矿。
同时还要面对人类内部分裂的风险。
耐尔文明一分为三的案例明白的告诉人类,在没有实时通讯的情况下,分居两地的种族有极大概率演化成一个个自主势力。
因为那意味着未来数千年甚至万年时间,整个人类需要把全部精力,人力物力都投入到计划之中,想要造那么大的对撞机光靠强人工智能肯定不行,必须全人类每个人都出力。
尽管后来刘迷言用来半天时间把这个计划大概说明白了,但他们依旧认为人类不值得去做。
他们反对的理由跟之前郁南风差不多,但他们并没有像郁南风那样那么容易被说服。
久而久之,不同地域的人类就会分化,并且渐渐出现自己的权力机构。
虽然这种情况不一定会出现,但没有人敢拿人类的命运去试,除非真的有一天碰到如同赤焰文明当时被人类打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诚然,这只是反对者提出来的其中一个理由,但也足以让这个提案在大会上就这么被否决了。
作为推进新对撞机计划的刘迷言肯定不肯善罢甘休,提案被会议否决之后,他便用自己的关系去联系一些好友,试着去说服他们,让他们支持自己,支持这个提案。
只有也让这些支持的人,试着去说服其他科学家,争取让他们在下一次会议上支持这套提案。
与此同时,为了能更快把提案确定下来,刘迷言从另一个反向进行发力。
他首先找到一些同样身居要职的好友,在成功说服这些好友站在自己这一边之后,再让他们帮忙推动把总结会议的召开时间间隔缩短,或者干脆以新粒子对撞机项目表决为由,专门搞一个商讨表决大会。
每五十年一次总结大会太久了,一旦表决失败,等下一次又得五十年后,刘迷言认为这纯属是浪费时间。
刘迷言的努力是有效果的,关于探索外星文明遗迹的总结大会间隔时间虽然没有因此被变更,但他却成功推动了成立专门商讨新粒子对撞机相关事宜。
形式依旧如同之前那样的表决形式,大会的表决结果具有法律效益,只要大会表决通过,这项新对撞机计划就会被确定下来,并由新政府牵头撸起袖子加油干。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刘迷言的积极组织的大会仍旧出现了许多反对者,其所占席位依旧比同意的人多,方案再次被否决了。
刘迷言并没有因为方案被否决而气馁,他在接下来时间里继续推动此项计划。当然不是失败之后等下一次大会再次拿出来表决,相反,刘迷言知道表决失败的原因,根据反对者提的意见对计划做进一步修改,并以此试图说服反对者。
如此反反复复十几次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仅五十年,但这项疯狂的对撞机方案计划依旧没法在大会上得到通过。
当然,在这段时间里,人类又踏足了一个恒星系并对其进行了仔细搜索,同样也没有找到任何相关遗迹的痕迹。
五十年来,其他科学家也没闲着,但人类的科技似乎真的走到了四级的壁垒,除了一些应用细节得到优化,人类的科技水平总体上并无太大改变。
在刘迷言下定决心努力推进新对撞机计划的第五十五年,有是一次优化方案的表决,结果仍旧令刘迷言很失望。他觉得方案已经被自己和相关参与的科学家改得很具有可行性,可是在表决环境,方案却在与会众人的扯皮中再次被否决了。
一次又一次的努力,一次又一次倒在无尽的扯皮中。
刘迷言很失望,同时他的心也很累。他觉得自己已经新计划的好处与坏处、可行性和各种利弊都说清楚了,同样对每个反对者的说辞他也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完美回答。
然而每次表决大会,却总有不同声音出现,如果是针对性发现计划漏洞的新问题还好,关键是这些反对者提的理由都还是之前提过的,然后其他有不同意见的人便开始借题发挥,于是表决大会再次变成扯皮打会,扯完了,问题又绕回到最初奇点,然后稀里糊涂地又来了个搁置提议,下次会议再继续。
平时刘迷言都是一门心思放在科学研究上,但如此反反复复,一轮又一轮周而复始的会议模式,却让他回忆起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