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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惯例虽然重要，但也要考虑一下局势。
人可以蠢可以坏，但是绝对不能没有自知之明。
王正平这么凶狠的一个人，要是真的惹的多了，恐怕吃亏的还是自己，棒梗的年纪虽然小，可不是没有脑子的。
所以他也只敢装模作样的瞪一眼王正平，却不会放什么狠话。
“这臭小子，以后一定有前途……”
王正平笑骂了两句。
可能是因为何雨柱这个好欺负的不在了，许大茂这个傻大户也不在了，棒梗这段时间也没传出来什么盗圣的名头，一代盗圣，可能就陨落于大环境不好。
除了何雨柱之外，这院子里哪个人都把家里的那点东西看得死死的，而且除了傻柱之外，不管是哪个人逮住他，肯定是一顿好收拾，也就是傻柱能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不光不教训棒梗，还会送他点东西回去。
再者说了，这个年代大家都穷，到现在为止，也就王正平家里有一台收音机比较值钱，二大爷家里本来也有一台，只不过为了给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活动关系，给送人倒卖了。
三大爷家里的那台，连声都听不正了。
这不是三大爷最近上位了吗，他还想着，要不要想想办法，看从哪儿再弄一台收音机过来呢，毕竟他都这么大一官儿了，怎么着，家里也得有点匹配得到他身份地位的东西吧。
不过三大爷想的再多，现在到底是没有行动的，所以碍于大环境如此之差，也没有多少棒梗可以发挥的余地。
自然而然，棒梗被动的就变乖了，一身的好‘武艺’，都没有什么用武之地给他实战，最多也就是在家里的那一亩三分地里潇洒潇洒，试验试验。
其实这样也挺好，起码不会出去祸害人了，就是不知道秦淮茹这个当妈的，知道了自己的儿子的这些做法以后，会不会觉得欣慰……
但是贾张氏绝对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就是了，因为秦淮茹在贾家的地位很高，已经不是原著中的地位了，所以在原著中，秦淮茹每个月给贾张氏的那三块钱也不存在了。
贾张氏手里的钱，自然是越来越少的，最近几年，她最大的一笔进项，都是假东旭这个短命鬼给她的。
……
……
贾家。
“棒梗，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秦淮茹有些好奇的看着儿子。
棒梗献宝似的，提给秦淮茹一看：“这可是好宝贝，妈，你一会儿做给我们吃！”
秦淮茹初看一眼，还被吓了一跳，随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怎么好端端的，老是拿这些东西过来，正经人谁吃这玩意儿啊……”
“快快快，丢出去，怪瘆人的……”
秦淮茹虽然是农村长大的，但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对于这一类毛茸茸的小东西，尤其还长得这么可怕，自然是无从下嘴的。
对于绝大多数的北方人来说，像老鼠这一类的东西，就不应该端上餐桌，不会出现在食谱中。
也不知道棒梗这小子是咋长的，怎么就喜欢这些千奇百怪的东西。
棒梗这都是花钱买来的，肯定不能听秦淮茹的就这么扔了呀，马上倔强的摇了摇头：“这可是好宝贝，我都好久没吃过肉了，可不能热了，我妹妹也是，我还要给我妹妹吃呢！”
棒梗这小子还怪心疼妹妹的。
一旁的贾张氏还不知道棒梗手里的田鼠，是拿她的钱来买的，还出言帮着棒梗说道：“秦淮茹别这么大脾气，这玩意儿虽说不好看吧，但多少是块肉，你不乐意吃，就做熟了，给我大孙子吃，咱们买不起肉，棒梗好不容易有本事弄来，咱们还给扔了不成？”
棒梗马上说道：“就是，就是！”
“妈，我们要吃肉！！”
小当和小槐花也在一旁帮着腔。
“好嘛，你们倒是都想吃肉了……”
秦淮茹也有些无语了，这家伙一家五口人，有四口子想吃这玩意儿，偏偏还没人愿意做。
“也行，想吃还一个个的都不愿意做，来给我吧……”
秦淮茹没好气地把那只田鼠抓了过来，好嘛，这只田鼠还真够胖的，估摸着有小半斤了。
也不知道这小畜生是从哪儿能找到粮食的，明明人都不够吃，偏偏这耗子能长这么大。
……
……
王正平家。
他们家倒是不会吃田鼠什么的，简简单单四个菜，猪牛羊都齐了，没办法，家里不缺那些，现在院子里的人已经很少来他们家了，就算来，也会敲门。
好像人一旦走
到了高位上，哪怕再不懂礼貌的人，在他的面前也会懂礼貌了一样。
本来他们院子里的这些人，串起门来那是从来不知道敲门的，只要门没锁，他们推门就进。
可唯独去王正平家，哪怕是一大爷他们这些长辈，也早都学会了这个。
所以王正平他们现在，家里吃肉也是一碗接着一碗的来的，只要不往外倒，光明正大的吃点肉菜，还是很正常的。
“哥哥，你为什么不帮着你们的朱厂长啊？要是有你帮的话，说不准你们食品厂真的能做大做强呢……”
杨思涵夹了一片牛肉，放到了小王川的碗里，却是抬头看着王正平。
王正平喝一口饭，笑了笑，说道：“就现在厂子里这些人的德性，能办成个什么事才有鬼呢……”
“朱厂长不知道先整顿一下厂里面的这些人，光想着往回买设备，再好的设备也得人来用啊，我看这些人用不会用，修不会修的，这车间根本运转不起来……”
王正平摇摇头，继续说道：“朱厂长这次麻烦怕是大了……不管怎么说，这批设备，都是经他手进来的，要是干出了什么成绩还好，连运转都运转不起来的话，上面估计就会要找麻烦了……”
“不对，不光是上面要找他的麻烦，底下的工人也得找他……”
王正平又马上补充了一句。
杨思涵也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好端端的，人为什么总是要折腾呢，他都已经是正儿八经的厂长了，现在这个时节，厂里面不弄出什么乱子就好了，还老是想着发展，发展，发展哪有那么容易啊……”
王正平笑着说道：“你还真当他是想发展的食品厂啊？”
“人家那是想为了往上爬的……”
“爬多高才算高啊？”
杨思涵无奈的摇摇头，理解不了朱厂长的做法。
她本身就是随遇而安的性子。
“算了，不说他了，家里就不说那些工作上的烦心事儿了。”
王正平摇摇头。
朱厂长已经废了，要是没有通天的关系，他肯定是救不回来了，不管是谁出手救他，都救不回来的。
本来食品厂规规矩矩的搞好自己的生产任务就成了，王正平手里的东西也不少，隔三差五也能补贴补贴厂里，可朱厂长非要弄这些东西，只能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王正平也数次表达出来自己的观点，可朱厂长就是听不进去。
到最后落得什么手段，王正平也很难猜到了，不过肯定好不了。
“听说你有篇文章在外面发表了？”
王正平微笑的看着杨思涵。
“嗯嗯，样品刚刚寄回来……不过不是什么大杂志，就是很普通的小期刊。”
杨思涵有些谦虚的说着，不过脸上却是露出微笑来了，显然，她的心情也是很好的，那份期刊也并不像她说的那样微不足道。
“这是好事儿啊，这得好好庆祝一下……”
王正平吃一片肉，展颜一笑。
杨思涵刚想要继续说什么，忽然。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王正平大声的呼喊了一句：“谁呀？啥事儿？”
正常院子里的这些人，多多少少心里还是有点数的，要点面子的，一般人是不会在饭点的时候，上别人家拜访的。
饭点的时候有客人上门了，不管主家对客人的观感是怎么样的，总要留两句好听的，让客人也上桌一块吃。
一次两次或许还不算什么，第三次的时候就会很惹人厌了。
却是三大爷在外头喊道：“王厂长，有人过来找你……”
王正平皱着眉头：“谁呀，这个时候过来……”
嘀咕了一句，王正平站起身，把门扯开了一面，看过去。
正是三大爷瘦巴巴的脸，他扶了扶眼镜，讨好的看着王正平，鼻子还松动了两下，这个年代人独有的一项特殊技能，就是鼻子特别灵，不管你家里吃什么，鼻子一闻就能闻得出来。
在三大爷的背后，周娟俏生生的站在那儿，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笑眯眯的看着王正平，眼睛里满是喜悦。
“是娟姐啊……”
王正平恍然一笑。
三大爷在那边期待的看着王正平，希望王正平能把他请进去一块吃饭。
刚刚他已经闻到了，王正平家里肯定是吃肉的，还不是一种两种，三大爷心里暗暗咋舌，不愧是食品厂出来的，这每天的伙食就是好啊！！
就是红星轧钢厂的那些厂领导们，也不舍得在家天天这么吃吧，厂子里面还好，拿厂子里
的东西招待人，顺便自己吃还差不多。
可在家里，正儿八经的厂长也不舍得这么吃。
可王正平却是理也不理他，光顾着和周娟说话了。
“好久没过来了……好像自从你结过婚以后，就没来过你家了……”
周娟也是出神的望着王正平。
“是啊，是好久没来过了……”
王正平也点了点头，随后望向了还在那边一直长长的呼吸的三大爷，微笑着说道：“三大爷，麻烦你了，那这没什么事儿，您先回去吧，外头也怪冷的……”
“……”
三大爷没有得偿所愿，心里面肯定是觉得有些可惜的，不过他还是笑眯眯的看着王正平：“人是过来找你的就成了，我还说一回见她，说不准又是找你办这个办那个的，是来找你的就好，那我先走了啊。”
三大爷脸上虽然还是笑眯眯的，但王正平能看出来他的神情有些黯然，说起来，自从王正平去了食品厂以后，好像还没请过三大爷吃饭呢。
不过，这段时间他们院子里事情确实多。
正事儿还忙不过来，哪有功夫抄袭三大爷脆弱的小心灵。
所以王正平也是看着三大爷的背影，慢慢远去。
“到底是去了别的单位了，想见你一面可真难啊……”
等到三大爷走了，周娟也是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道：“以前想见你，拐个弯儿就能见着了，哪怕是去乡下采买什么东西，也知道你肯定过不了两天就会回来……可现在……数一数看，都有两个月没见了吧……上次见你，还是托了我叔叔的福……”
“……这个……”
王正平也无奈的叹口气，不禁苦笑着说道：“咱们两个厂子距离太远了，而且上班时间也不固定，你家又跟我家离的也挺远……想见一面，确实还挺难的……”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奇怪的话了，搞得我多想见你……”
周娟深吸了一口气，失笑着摇摇头。
“……”
王正平沉默了，心道，但愿你心里想的，跟你嘴上说的是一样的硬气……
说他们两个有男女之情，那肯定是不至于的，相处了这么多年，确实跟单纯的朋友差不多。
只不过周娟这么大年纪了，还一直不结婚，这就是在外人看来，哪怕在王正平看来，都跟他是有点关系的。
不过周娟既然不承认，王正平自然也不可能主动说什么。
进了屋子，杨思涵笑着跟周娟打招呼：“娟姐，好久不见了……”
杨思涵明显是认出来周娟是谁了。
“杨思涵同志，你居然还记得我啊？！”
周娟有些意外的看着杨思涵，声音都有些欣喜。
她们俩人见面的次数并不算多，结婚的时候是见了最久的一次了，她倒是没有想到杨思涵还能记着她。
“肯定记得呀……”
杨思涵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笑着说道：“正平他经常提起你的……”
“王正平？提起我？？！”
周娟目中露出了几分怀疑之色，明显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