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烛 作品

第八十四章:我收回那句话

  秋元真夏原本是不打算来的。
  女孩的性格严格上来讲是很可爱有趣的,既有着聪明伶俐细心温柔的一面,也有着小恶魔般使坏的一面,但无论哪一面,都是很不错的类型,唯一称得上是缺点的,或许就是喜欢放鸽子这一点了。
  ——说来也有趣,与鸽子之间冥冥中的联系,也许就是从喜欢放鸽子这一点产生的吧。
  而她所喜欢的放鸽子,严格上来说并不是刻意的,而是随口说过的话或者做过的约定,回头连她自己都记不得了,等到想起来时,却又觉得太过麻烦,或者太过丢人不好意思之类的,就这么一拖再拖,等到当事人自己都想起来时,大多就觉得时间太久了就算了。
  当然,这一招在未来她也对某位落落大方活泼开朗的人间至宝花社长使用过,然而很不幸的是,花社长并不吃这一套,硬是死缠烂打,打听你的工作作息时间来做突击约饭,使得你避无可避,完全没有放鸽子的机会。
  回到现在,今天这场约饭她也差点忘记,等到想起来时已经是接近十点了,再想起来的一瞬间本能的就想要放弃,毕竟前两天都还在努力的练习着出道单的舞蹈,又是腰酸背痛的回到了家,往床上一躺就不愿意起来了,更何况还要出门与人吃饭。
  不过想到这好歹是自己目前以来第一次与成员们的约饭,而且自己主动提出的,就这么爽约了未免也太过分了,明明想着的是要好好打好关系,又怎么能因为这么点阻碍就放弃了呢?于是连忙爬起来洗漱打理好,挑好衣服就急匆匆的出门了。
  现在看来,能够忍着身上的酸痛过来这个决定果然是对的,眼前两位成员,一位年纪比较年长,据说比自己还要大一岁,一位年纪比较年下,今年应该还在上初中,虽然性格不同长相不同,但毫无疑问,都是那种只要打好关系,便能相处得十分愉快的女孩。
  嗯......年上的那一位——也就是松村沙友理桑,看起来私底下话比较少,不过根据看来的情报说比较喜欢漫画动画之类的,这么看倒是解释得通了,虽然动漫之类的我并没有特别擅长,但好好交流一下其他方面的话题应该也是行得通的。
  而年下的那一位——生田绘梨花,一库酱,看起来阳光伶俐,明显话是比较多的,嘛,毕竟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只要稍微聊一聊关系就一定能拉近许多吧,这也是一开始就决定好的,听说她们还都喜欢吃东西,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
  秋元真夏正在思量间,松村沙友理俩人已经光速点好了菜,随后便将菜单递给了她。
  由于是女孩子间私底下的约饭,自然不同于白云山带她们吃饭的那种情况,使用的是AA制。不过话说回来,白云山之所以能够跟这群家伙关系进展得如此之快,没一两个月就熟络了起来,很大的程度上也正是因为他时常带她们吃饭的关系,毕竟俗话说得好荷包缩得越紧,关系拉得越近,这群吃货隔几天便从白云山那边吃白食,这关系要是还拉不近,她们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尚不熟悉她们的秋元真夏一怔,略有些生疏的笑了笑,问道:“你们这么快就点好了吗?不用多想想?”
  炸鸡姐妹对视一眼,随即纷纷摇头。
  “不用,我对吃的方面还是很随意的,一般也吃的不多,所以这些就已经够了。”松村沙友理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另一位花社长与那位让人又爱又恨的世界第一可爱骗子不同,显得有节操得多,张口就来的瞎话还是说不出来的,接话道:“这些差不多就可以了,一般而言的话,除非是白云桑——白云桑你知道的吧,就是那个看起来高高的,一点也不像经纪人的那位经纪人。”
  秋元真夏点点头。
  “——除非是白云桑带我们去吃东西,或者上节目需要吃东西,这样明确告诉可以敞开来吃。否则的话一般而言私底下还是要控制体重,不允许吃太多的,毕竟是爱抖露嘛,只不过貌似成员中只有米娜米酱从来没有被白云桑要求过,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说到这里花花自己也感到一阵疑惑,作为贪吃的头号种子选手之一,她与身旁的松村沙友理可没少被白云山念叨,尤其是拿便当的时候,只要是稍微多吃一两个就立刻会被盯上,然后一顿碎碎念。但是与她年纪差不多的星野南却完全没有遭到这种待遇,想吃多少吃多少,白云山完全没有管,哪怕看见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哪怕她不甘心的去举报小南后台偷偷吃零食,但白云山也只会说一些类似于谁让她是小祖宗呢,小祖宗当然就是做什么都是对的,亦或者十八斤十八斤之类的奇怪的话,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
  哦不好意思,最后那句话没有冒犯真夏桑你的意思,抱歉。
  秋元真夏听得一阵迷糊,只能不明觉厉的点点头。
  装着肉片的餐盘很快就端了上来,里面还夹杂着几盘牛舌,与各类一看就令人口齿生津的美味肉品,上面放着点缀用的青翠蔬菜,看得生田绘梨花俩人目不转睛。
  随即,两人反应过来了自己的糗态,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烤起了自己面前的——
  棉花糖。
  没错,不点那么多好吃的肉品当然不是因为什么控制体重的鬼话,而是因为——
  穷。
  花社长自不必说,她这个年纪零花钱肯定是不够随随便便隔三差五就大吃大喝的,平日里连便当被偷吃了都会大发雷霆,虽然这里面有着其吃货属性的原因,但也能够想象得到,目前的境遇是多么的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