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人家 作品

第1018章 社团剧变

“葛老大他们在内地倒腾水泥就挣得盆满钵满。”

“不能打,打过之后日子更难。”

“香江的房价又涨了,连我这个做大哥的都得勒紧裤腰带还房贷。”

……

大哥成的眼睛越来越红,忽然诡异的一咧嘴,走到骆驼身后突然拿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在他头上。

骆驼闷哼一声,趴在了桌上。

大哥成手里的烟灰缸一下又下的砸在骆驼血肉模糊的头上,好像在敲一面鼓,鲜红的血飞溅!

大哥成殷红的舌头舔了舔溅到唇上的血珠,神情兴奋又疯狂的举著滴血的烟灰缸看著这些堂主问:“谁不同意?”

那神情在一众堂主眼里,好像是希望他们不同意。

大哥成的举动把这些人吓坏了,屯门可是各个堂口突力最强的一个,平时对大哥成也最为支援。

这是怎么了?

所有人的手都不由自主的伸进兜里,毕竟谁也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

大哥成见众人都不敢说话,舔了舔嘴唇仰头大笑。转瞬又凶狠的大喊:“召集弟兄们,开战!什么李前进和葛俊雄,统统弄死!”

坐在问口的新界老大被这压抑的气氛搞得实在受不了,夺门而逃。

这个家伙疯了!

大哥成那双血红眼睛里凶光闪烁,从腰后掏出手枪,对著新界老大的后背连开数枪。

新界老大扑倒在地。

带著余温的枪口缓缓划向众人,“你们……”

“砰”的一声枪响,元朗老大阿彪看著大哥成那恐怖眼神,终于忍不出手,先发制人。

掏出手枪射中他的肩膀。

大哥成肩膀飞起一股血箭,眼中的血色稍退,他看眼肩膀的伤口和阿彪举起的枪,不可思议的说:“阿彪,你疯啦?”

阿彪又是一枪打在他胸口,已经做了就不能回头。

“老大,是你先对不起我们的!”

大哥成瞪著一双满是不解的眼神倒在地上,一股股鲜血从嘴里涌出来。

阿彪举著枪,回头看著各个堂口的老大,说:“你们都看到了,是老大突然发狂动的手。”

“阿彪,你打死了老大。”

“放屁,是老大先动手打死骆驼和k哥。”

阿彪看著不动声色的几人猛的举起了枪,“你们是想让我当替罪!”

砰的一声枪响……

阿彪的后脑射出一股血箭,直挺挺的扑倒在地上,眼神里还定格著愤怒。

“阿鬼,你干什么……”

“砰砰砰砰!”

屋里响起一阵密集的枪声。各个老大的手下们察觉到不对冲了进来,一场枪战不知道因为什么打了起来,和胜和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卷了进去……

“阿英,过来忠义堂,你就是屯门的老大。”

“葛老大,多谢你抬举,可我大口英不是那背信弃义的人,你请回。”

“不是你背信弃义,而是你大哥骆驼已经死了。”

大口英脸色一变,猛的抽出腰间的枪对著葛俊雄说:“是你干的?”

葛俊雄笑著拨开大口英的枪递给他一个录影机说:“是大哥成动的手。”

“不可能!”

大口英开启录相机的小萤幕,只见大哥成猛的拿起烟灰缸,一下一下击打在自己老大的头上。

“这怎么可能?”

他看著大哥成狰狞的面孔,自己老大的惨死惊得目瞪口呆。

葛俊雄拍了拍他肩膀说:“会还在开,不知道还会死几个人,和胜和乱了!这也是机会啊,骆驼不死你根本没机会当老大……”

大口英陷入沉思。谁也不想屈居人下,这是人性。

似乎摆在面前只有一条路了,不然大哥成会不会连他一起干掉?

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可能。

“葛老大,我以后跟你混了!”

葛俊雄大笑,扔给他一支雪茄说:“跟其他堂口一样,总堂只要20%其余都是兄弟们的。”

大口英马上把为骆驼报仇的话咽回去,这么干的话弟兄们的收入将大大增加。

义气和利益,应该选哪个,大多数人都会很快做出顺应人性的选择?

“谢谢老大!”

“屯门还有需要我们帮忙出手的吗?”

“不用,在屯门混了这么多年,除了老大,哪个敢不听我的?”

葛俊雄笑著点头,“阿英,召集弟兄们把元郎解决。”

大口英大声答应:“好的老大!”

葛俊雄笑了。事情顺利的超乎他的想象,但他没有得意忘形,而是心里暗暗警醒,千万不能得罪李前进。

不然他弄死你分分钟的事。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前进,此时手握青铜觥陷入沉思。

它强大的威力超乎了李前进的想象,刻在青铜觥上的奇门遁甲七十二局,每一局都是一种攻击方式。

他对大哥成运用了第十三局:乙奇同九天、禽星临景门,号曰“喜鹊争巢”。

短短的十几个字就玄奇的让和胜和内讧,造成六死十几受伤的后果。

虽说这帮人没一个是无辜之人,可自己轻飘飘的念出十个字,其结果之惨烈让他心惊。

还有对谭太太发动的第五十七局:丁奇同朱雀、心星临伤门,号曰“月孛荧心”。

在见识了第十三局的威力之后,此时他心里想的是如果有终止的机会,一定会终止这一局的发动。

可惜青铜觥上只刻了如何发动,没有注明如何解除。

开弓没有回头箭。

就在谭俊大杀四方的时候,在医院照顾儿子的谭太太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儿子聊著天。

“你走错病房了,出去!”

谭太太抬头看见一个女人走了进来皱著眉头抱怨道:“阿德他们怎么看的门?”

“妈,你在说什么呢?”

谭孝成看著母亲歪著头,对空气自说自话纳闷的问。

谭太太没理儿子的问话,还是呆呆的望著进来的女人。

“你不认识我了?”

进来的女人对著她一笑,掀开了衣服,露出十几道苍白的刀口,幽幽的说:“我是曼曼啊!”

谭太太尖叫一声缩到了病床上,指著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叫:“你到底是谁?我不怕你,我不怕你的!”

“妈,你怎么了?”

谭孝成看著母亲那因恐惧而凸出的双眼惊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