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脸色大变,连忙打开周遭的几个箱子,却发现他所准备的贡品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些腐烂的杂草,生锈的铜器,以及斑驳的玉器。
又是一片哗然,这一次的哗然,比姬昌拿出仙草,仙器之时的哗然都要大。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向了那几个大箱子,眼中有着震惊,苏护竟然敢用这些东西作为贡品,不怕死么。
姬昌目露精光,看着眼前的场景,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竟然敢对贡品动手,这费仲,尤浑好大的胆子,不过我喜欢。
果然啊,人被逼到一定程度,就会铤而走险。”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用酒杯遮掩住自己的面容,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主要是那嘴角的笑容快要掩饰不住了。
场中,姬昌看着眼前的几大箱破铜烂铁,眼中露出一丝绝望,他看着王座上的帝辛,焦急的说道:“大王,这,这不是我的…”
他话还没说完,费仲一把跳起,怒吼道:“苏护,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用这些东西做贡品,你如此做,有没有把大王放在眼里,有没有把大商放在眼里。”
尤浑也是愤怒的一拍桌子,怒声道:“苏护,你竟敢如此蔑视大王。”
大殿内一阵寂静,正在大声呵斥苏护的费仲,尤浑两人好似被掐住了脖子,声音完全消失。
苏护看着拍案而起的两人,瞬间反应过来,他贡品的失踪,肯定和这两人有关。
他眼睛一亮,上前拿起这纸张,装模做样的看了两眼之后,脸色大变。
当费仲将这诗句念完,所有人都懵了,苏护胆子已经不是大了,简直是没把帝辛放在眼里。
万千光华放,人母降朝歌。
可诸侯却惊奇的发现,帝辛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面色淡然,好像这件事和他无关一般。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似前不久他们刚刚经历过。
“好伱个苏护,竟然还写诗侮辱大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安静,可就是心底下意识的认为自己应该安静。
真是一件蛋疼的事情啊,帝辛有些无语。
“大家请看,这就是苏护为了侮辱大王写的诗,我来给大家念念。”
有些臣子脑中开始回忆。
他第一次见姜王后还紧张的忘记怎么称呼姜王后了,也没见姜王后怪他。
朝歌无数子民全部发自内心的跪俯而下,迎接创造他们的母亲来临。
突然。
昆仑山
他唯一有错的就是穿越过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这两个刑罚,并将其废除。
他回忆了一下原身的记忆,这才想起炮烙蛇噬是什么意思。
都是原本的帝辛做的,我是个穿越者,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
帝辛坐于王座,看着那跪俯而下的孔宣,惊讶了一瞬,顿时明白过来。
朝歌子民齐声高呼。
至于炮烙和蛇噬之刑,也是帝辛发明的,用于惩治一些重刑犯和叛国之人。
这句诗的意思很简单,大意是说帝辛生活中充满了奢侈和放纵,酒池肉林,糜烂无度,他设立了残忍的炮烙和蛇噬之刑,肆意地施行他的残虐之行。
两大教的道场内,三个圣人突然齐刷刷的睁眼,看向朝歌方向,眼中有着滔天的愤怒。
这倒是诸侯们误会帝辛了,帝辛没有反应,是因为这件事真的和他无关。
费仲冷笑,道:“我乱说,我乱说什么,这难道不是你的贡品,难道你的意思是内侍搞错了?”
第一个臣子跪俯而下,随着,第二个,第三个臣子也跟着跪俯下来。
......
闻仲,申公豹两人更是震惊到极点。
就算是圣人光靠气势想要让孔宣跪俯也不可能,能让孔宣心甘情愿跪俯的,放眼整个洪荒,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帝辛奢侈放纵,这基本上是众所周知的,虽然这一年多来,帝辛并未在那么奢侈,放纵,可之前七年在群臣,诸侯心中留下的印象,也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此时的朝哥城上空,早已充斥着无数的彩色的流光,将整片天空染成了九彩之色。
嗯,不过想起这两个刑罚之后,帝辛明白过来,这原身还是做了一些荒唐事情的,现在这些事情都是他的事情,需要他来擦屁股。
“你什么你,我看你就是居心不良。”费仲大步来到场中,在几个箱子中看了几眼后,看到了其中一个箱子中放着的纸张。
“你们,你们……”苏护手指颤抖,脸涨得通红。
噗通!
苏护也懵了,这句话侮辱的意味太强,简直是把帝辛骂的体无完肤。
“酒池肉林糜烂尽,炮烙蛇噬残虐张”
申公豹看着那焦急中带着一丝绝望的苏护,眼中闪过一丝狐疑,正要踏出为苏护说两句。
可他天天想着怎么面对量劫,想着保住大商,他这有什么错?不就是忘了一些事情么。
最主要,这诗句上的话,都是实话。
苏护急了,连道:“你可别乱说,我可没有写诗,这些东西不是我的。”
西方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帝辛身上,想要看看帝辛是什么反应。
不管现在的他在怎么英明神武,可这些事情,的确是他所做,他根本无法否认。
好似按下暂停键,所有人都面露惊骇,一动也不敢动。
大王好深的定力,如此侮辱他,都没有反应,大部分诸侯都如此想道。
场下众臣并不知道帝辛的想法,看着面无表情的帝辛,以为他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帝辛轻笑一声,站起身来,大踏步走出宫殿。
“恭迎女娲娘娘。”
费仲根本不给苏护继续说话的机会,拿起手中的纸张,将他展示在所有诸侯面前。
甚至于费仲念出这句诗的时候,帝辛还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唉。
知道归知道,可帝辛也不打算认错什么的,又不是我做的,认什么错。
仿佛起了连锁反应,在场的人,除了帝辛,所有人都跪俯而下,他们不是跪帝辛,而是那不知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