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穿的也不多，但看凌自寒的样子，显然是一点都不冷。
用凌自寒的话来说，在上班的时候可以练练，回家时间长了不练一下，身手就生疏了。
虽然凌自寒自己没说，但付雨柔时不时就让系统检测一下家里人的身体状况，所以很清楚，凌自寒的身体素质是有点下降了。
这也没办法，自然生长规律，三十多岁的凌自寒自然比不上二十岁出头的时候。
别说凌自寒，就是她，也是有点点区别的。
过完这个年，她也三十岁了。
时间可真快啊！
付雨柔心里一边感慨时间的流逝，一边也没从窗户边上离开，就站在窗户口那，双手抱胸看着下面的凌自寒打拳。
凌自寒自然是在付雨柔刚站在窗户边的时候，就知道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后，就又收回了笑容，继续打拳。
嘿，还换了个角度。
这孔雀开屏也就这样了，只是怎么早几年刚结婚的时候，付雨柔没发现凌自寒这么骚气呢。
那时候是闷骚腹黑，现在明骚了？
哪里学来的估计也不是，毕竟凌自寒也没接触这些的环境，国内还没这么开放。
思来想去，估计就是天生的。
这就没办法了。
付雨柔见凌自寒都摆上了，那她也要配合不是，于是转身拿了照相机过来，对着楼下的身影咔嚓咔嚓就是几张连拍，跟胶卷不要钱似的。
凌自寒察觉，越发来劲了。
夫妻俩就这样，一个楼上一个楼下，默契的玩了起来。
最后是常美华看不下去了，直接推开了窗户，对着楼下道：“行了，打了一早上拳，差不多得了。”
常美华表示没眼看，不好说儿媳妇，自己儿子肯定还是能教训两句的。
付雨柔：……
她直接将相机一收，转身将窗帘拉上，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干。
凌自寒抬头看了一眼，因为窗帘被挡住的视线，对着常美华答应了一声：“妈，就快打完了。”
然后凌自寒收拳，去卫生间洗漱。
付雨柔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跟凌卿之常美华一起吃早餐，凌卿之正在看报纸，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常美华也没说刚刚的话题，安静吃早餐。
一会儿凌自寒来了后，凌卿之看了一眼道：“坐下吃了早餐，早点去医院。”
凌卿之还是挂心。
凌自寒收起了之前的骚气冲天，一本正经看着特别靠谱，点头说：“我和小柔一起去接，京市饭店的年夜饭，已经让勤务兵去提前安排了。”
既然要出去吃，那肯定要提前排查安全隐患，顺便将位置定下来。
凌卿之就点头。
三个小的瞌睡，睡到了现在都还没醒，自然没叫醒。
等吃完了早饭后，付雨柔就跟凌自寒一起出发了。
冬天，路上行人多路面湿滑，凌自寒开的并不快，开了两个小时才到了目的地。
过年，医院也很冷清，毕竟平时就比较安静，过年的时间，就算是那些大领导也不可能在医院过年，肯定是要回家去，一家人团聚的，所以就导致医院内冷冷清清的。
除了几个值班的医生，其他人都不在。
付雨柔和凌自寒直接去了病房，进去的时候，看见刘老正在给杜婉扎针，杜鸿晋和卢曼在，卢敏和小儿子杜涵不在。
看见两人来了，杜鸿晋客气的打招呼：“表弟表弟妹，你们来了。”
凌自寒颔首后问：“表哥，婉婉怎么样？”
杜鸿晋叹气一声，但很快又打起精神道：“刘老说，婉婉这是早产，身体不好是胎里带来的，后天怎么调养都不可能跟正常人一样健康，不过小心养护，可以尽量少生病。”
这个结果，付雨柔并不意外，毕竟系统都扫描过了，这是基因的问题，一开始没发育好。
“也算是个好消息，之前看西医，到处都检查不出来什么，但也治不好。”杜鸿晋道：“我准备将婉婉留在京市调养一段时间，只是我和卢敏的工作都忙，涵涵也离不开妈妈。”
“姐夫，我留下吧。”卢曼这个时候说：“我刚回国没多久，还没安排工作，晚点工作也不要紧，而且我看着婉婉出生长大，她也很依赖我，我留下照顾没问题的。”
毕竟婉婉是个大姑娘了，不是两三岁，都十岁了，明白很多事理，没那么离不开。
杜鸿晋想了想，发现的确是这个办法最好，最终还是没有拒绝，点头说：“那就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都是我这个小姨该做的。”
卢曼说完，低头看着睁着眼睛扎针的外甥女说：“婉婉，小姨留下陪你在这里治病好不好啊？”
杜婉就露出了点笑容，对着卢曼点了点头。
“真乖。”卢曼夸道。
付雨柔看了病房一圈，有点疑惑的问：“表嫂和涵涵呢？”
卢曼解释道：“涵涵害怕看扎针，我姐就带着涵涵出去了，一会儿等婉婉扎完了针再回来。”
说完，又道：“自从涵涵丢了送回来，我姐就不敢让涵涵离开她的视线，现在就算是洗澡睡觉，都要带着一起。”
这是吓到了，算是一个母亲的应激反应。
只是这样一来……付雨柔看向了正躺在病床上接受扎针治疗的婉婉，也没办法，两个孩子，做母亲的很难两全。
等扎针的时候，凌自寒在一旁跟杜鸿晋聊天，付雨柔也跟卢曼站在窗户那边，一边可以看着病床上的婉婉，一边也能看见楼下的情况。
正巧看着卢敏带着杜涵在下面玩，笑的很开心。
见此，卢曼道：“我姐也不容易。”
付雨柔点点头，对卢曼道：“可惜我工作是在鹏城，过完年在京市也留不了几天，初五就要走。”
“没关系，反正羊城有飞机场，等婉婉好一点了，我带婉婉去羊城和鹏城逛逛，顺便看看鹏城速度，我都在电视和报纸上看见了，你可真了不起。”
卢曼笑着开口，脸上的表情很真挚。
付雨先是笑着说：“都是正好赶上了，是机遇而已。”
然后犹豫了一下，卢曼准备去鹏城，岂不是会遇到洪斌，作为朋友，有些事还是要提前打一声招呼的好。
“对了，年前洪斌和叶大小姐回香江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