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这些人好像都有些忌惮这位老婆婆,连逍遥子和叶五都不例外,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天行传音道。
魏宇微不可见的摇头,传音回复:“我们收集到的情报里,并没有月琅这一号人物,只有一种可能,她不是人。”
天行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妖族?江东明这小子人脉挺广啊。”
之前,江东明在他眼里就是个没钱没背景的农村小子,老板想碾死他,也就一个指头的事。
现在一看,没背景的其实是他们。
如果江东明一心想要复仇,魏宇绝对是死定了,即便他有占卜铜尸这件逆天神器。
叶五和这位妖族大能联手,他不会比路边的野狗强多少。
还好,魏宇没对江东明赶尽杀绝,还在暗中帮过他,见面以后也是任打任骂,一副想要赎罪的架势。
不管他是真的良心发现还是什么原因,这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
“你说,江东明会不会逼你交出占卜铜钱?”
感叹过后,天行发现了一个会让他们陷入死局的巨大隐患。
之前的恩怨也就算了,占卜铜钱可是神器,江东明能抵抗住这样的诱惑?
如果是在外界,魏宇还可以凭借身份地拉扯一下,可在这……
你交还是不交?不交就把你宰了,从你尸体上拿。
以江东明和叶五以及月琅婆婆表现出来的关系,他们大概率不会拒绝帮这点小忙。
魏宇挑起嘴角,传音道:“你之前问过我,为什么不夺走江东明手里的占卜铜钱?”
“难道不是因为你顾念旧情,心中有愧?”天行斜眼看他。
魏宇轻笑一声:“兄弟情并不能让我放弃补全神器,我面对的很多麻烦,都是因为实力不足,要是我掌握着一件可以随意操纵气运的神器,谁还敢逼迫我?”
“那为什么……”这是天行最想不通的一件事。
魏宇轻叹一声:“这个问题我到今天才想明白,因为占卜铜钱拒绝补全,每当我有这样的想法,它就会暗中影响我,甚至主动操纵我的气运,让我无法实施。”
“你不是说占卜铜钱没有器灵吗?”天行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魏宇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复杂,传音道:“不是器灵,而是冥冥中的一股力量,我无法理解的力量,三枚,似乎是占卜铜钱融合的极限,超过这个数字,那股力量就会出现。”
“你确定不是吸收了蚩尤头骨中的力量,精神错乱,产生的错觉?”天行完全不相信。
天行摇头:“占卜铜钱之间会相互吸引,可当我和江东明见面之后,它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而且我和江东明都没有提起这件事,好像心照不宣一样,这也是证明。”
天行摇头苦笑,表示无法理解,但是大受震撼。
不管魏宇所说的那股力量存不存在,只要江东明不叫上两个大佬对付他们就行。
月琅婆婆,那位传说中杀神境如杀鸡的妖族大能?莫桑瞪大了眼睛,心脏“砰砰”狂跳。
都说修罗是最强神境,可这个排名并没有算上妖族。
莫桑从他师父那里得知,这天底下比修罗强的妖族有两位。
一位名叫伏翼,被称为东英山老祖,肉身强大无比,可以硬抗神剑。
而另外一位,就是眼前的月琅婆婆,她的实力有多强?看在场几位神境大成对她的态度就能知道。
丁佐怎么会和这位妖族大能关系这么好?看起来就像他的亲人长辈。
莫桑看向叶五,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可叶五并没有搭理他,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云麓一脸乐呵呵的表情,他想的就比较简单,他们这边又多了一位恐怖的强者,他和他徒弟活着走出去的概率又提高了几成。
“丁佐真的不是妖族?”夏青竹小声问道。
在外面的时候她就怀疑江东明是大妖,否则气血之力怎么会这么强?可她师父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现在看到月琅婆婆和江东明关系这么亲近,她认定是师父看错了,江东明就是大妖。
林蓉卿瞪了她一眼,呵斥道:“闭嘴。”
她并不是因为徒弟怀疑自己,恼羞成怒,而是担心夏青竹口无遮拦,得罪了月琅婆婆。
别看月琅在江东明面前像个慈祥的长者,当年的她可是凶名赫赫。
她杀过的神境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要不怎么说杀神境如杀鸡?
夏青竹很少在师父脸上看到情绪,识趣的闭上了嘴。
再次见到月琅婆婆,江东明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在他心目中,月琅婆婆和亲奶奶差不多。
教导过他,救过他的命,还把九尾天狐托付给了他。
月琅婆婆闭关之后这么久没有音讯,他和婵玉一样担心。
简单的寒暄过后,他和月琅婆婆说起了胡杏他们的近况。
胡万安分守己,没有因为她不在就人类社会胡作非为,还交了一个鸟朋友。
婵玉上了大学,还修炼出了第五条尾巴…
…
得知这些信息,月琅婆婆脸上的笑容越发温和慈祥。
她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江东明很好的完成了她的嘱托。
陆小楼和风九幽交换着眼神,心里都有些焦躁。
月琅是第一个进入远古秘境,第一个到达这里的,她应该比自己等人更了解这里的情况。
之前他们刚想询问,江东明就来了,这里是叙旧的地方?
虽说这里隔绝了魔气,暂时没有危险,可那团巨大的肉球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孕育出可怕的怪物?
是主动攻击,还是坐等它破壳,不得先商量一下?
最终,陆小楼失去了耐心,大声抱怨道:“都别傻看着了,我们是不是该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至少要先找到出口。”
他们似乎是被首接传送到这里的,这个洞穴完全封闭,根本没有出口。
如女性般柔媚的嗓音传入耳中,江东明停止了叙旧,挠了挠头问道:“婆婆,这一关该怎么过?”
他明白,陆小楼的抱怨是说给他们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