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气息虚弱

这个世界存在着诸多势力,其中就有鬼域。

据说,在玄荒大陆上,除了武皇、武圣之外,还有一些隐秘的超级势力,实力深不可测。

这位鬼域至尊既然是至尊之位,实力必定远超同境界的修行者。

如果能与鬼域至尊交好,他的修炼之路无疑会顺畅许多。

正当石矶思索之际,突然感到脑袋一阵疼痛。

他揉了揉额角,脸色瞬间变得阴冷下来。

“你们是谁?”他冷冷地喝道。

只听咔嚓一声,房门被猛地推开。

一男两女鱼贯而入,走到床边。

为首的黑衣人冷漠地开口道:“奉陛下之命,带你回宫。”

话音刚落,两名侍卫便冲到床前,想要擒住石矶。

“放肆!”石矶怒喝一声,猛地掀飞床铺,朝两名侍卫扑去。

一阵烟尘散去后,石矶呛得直咳嗽。

“我警告你们,最好马上滚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的嗓音沙哑低沉,如同金铁摩擦般刺耳。

“哼,装腔作势!”

黑衣人嗤笑一声,从腰间拔出匕首,挥舞着朝石矶扑去。

另一边,两名女侍卫也拔出武器,攻向石矶。

她们的攻击刁钻狠辣,招式凌厉,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

石矶皱了皱眉,身形敏捷地躲避着她们的攻击。

“我劝你们赶紧离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两名女侍卫对视一眼,冷哼道:“废物!我们联手,难道还制服不了你吗?”

她们齐齐出刀砍向石矶。

石矶侧身躲闪,一脚踢翻了桌子,将椅子撞向两名女侍卫。

桌椅倒塌,木屑横飞,阻挡了两名女侍卫的进攻。

趁此时机,石矶腾空跃起,跳上了墙头。

黑衣人厉喝一声,数把长剑凭空飞射而来,刺穿墙壁,钉在了石矶的脚下。

石矶身躯僵硬,一脚踩在剑尖上,咬牙切齿地道:“你们欺人太甚!”

黑衣人们哈哈大笑起来。

“废物东西!你以为逃到天涯海角就能活下去吗?”

“陛下已经颁布诏令,昭告天下。凡是能杀死你的人,都可以去领赏!”

“识相的话,就乖乖束手就擒,跟我们回去领罪!”

石矶咬了咬牙,心中暗自思忖。

看来这个鬼域至尊是个滥杀无辜的残暴之徒,竟然释出如此恐怖的讯息。

石矶勾起嘴角,嘴角泛起一抹邪佞的弧度。

他的任务目标就是收复鬼域,完成这个任务。

如此强敌,岂能轻易错过?

石矶冷哼一声,身影一闪,化作一条黑影窜出了窗户。

“抓住他!”

黑衣人厉声怒吼,拔腿就追。

夜晚的郊野格外寂静。

石矶的速度极快,很快就跑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这是一座破旧的宅院。

石矶站在巷子口,抬头扫视了四周一眼。

他轻笑一声,纵身一跃,跳进了宅院内。

刚落地,就有几枚利箭射来,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石矶喷出一口淤血,踉跄退后几步,抬起头望去。

只见屋顶上,数名弓弩手正手持弓箭,瞄准着他。

“找死!”石矶怒吼一声,抽出腰间的软剑,朝屋顶砍去。

他的身形灵活敏捷,轻松躲开箭矢的攻击,反守为攻,砍断了弓弦。

一阵惨叫声响起,屋簷上的弓弩手纷纷坠落。

石矶抬脚踏上屋脊,朝着巷尾狂奔而去。

一支利箭划破空气,疾驰而来,刺向石矶的背部。

石矶猛然转身,伸手夹住了那支利箭。

他甩臂掷出,将那名偷袭者射成了筛子。

他一口气冲出巷子,沿着街道四处寻找藏身之处。

石矶低声咒骂,半张面具下,他狰狞扭曲的表情若隐若现。

伤口尚未愈合,这番剧烈的奔跑让他痛得几乎要撕裂开来。

但为了尽快摆脱危险,他只能强忍着。

石矶凭借着记忆,朝城南方向走去。

刚踏进一家酒楼,他就感到眼皮猛地一跳。

“怎么又有股杀气?”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刺骨的寒光从头顶掠过!

石矶神经瞬间紧绷,猛地向一旁跃去。

长剑擦着他的脸颊划过,锋利的剑气割伤了他的面板。

衣袍被撕裂,露出他苍白如雪的肌肤。

石矶眯起双眸,望向对面的蒙面人。

“阁下是何人?”

蒙面人冷冷地回答道:“我乃鬼域至尊麾下,阎罗殿殿主——幽冥!”

幽冥的声音嘶哑干涩,充满了浓烈的肃杀之气。

“阎罗殿?鬼域至尊的人?”石矶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看来,这阎罗殿是冲着他来的。

“今日,我奉殿主之命,特来取你性命!”幽冥冷哼一声,提剑再次攻来。

长剑刺来,带着凛冽的罡风。

石矶迅速躲闪,一阵巨响炸开,屋顶被劈出一个大洞。

幽冥趁机追上,两人展开了一场激战。

渐渐地,石矶开始落于下风。

阎罗殿主修炼的功法极为特殊,以阴邪着称,专门吸食人体的精元来增强自己的修为。

而且,阎罗擅长使用飞镖暗器,手法诡异多变。

虽然石矶也修炼过一些武功招式,但与阎罗殿主相比,却是天壤之别。

他越打越吃力,手臂上传来阵阵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钻入他的面板。

“小心身后!”

石矶察觉到危险,立刻向侧面滚去。

阎罗顺势逼近,挥舞利刃斩向石矶的背脊。

鲜血飞溅,衣衫被染红。

石矶捂住伤口,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他咬牙切齿地盯着阎罗,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阎罗哈哈大笑道:“你很快就会变成一具死尸!”

话音刚落,他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石矶瞳孔一缩,下一秒,他浑身汗毛竖起,一股极致恐怖的威压袭来。

他转身一看,阎罗已经逼近,一掌拍在他的胸膛上!

石矶被打得倒飞出去,撞断了三根柱子。

他勉强稳住身形,吐出一口鲜血,抬头望着那个黑衣蒙面男人,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阎罗负手而立,轻蔑地嘲笑道:“蝼蚁一般的存在!今日就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霸主。”

话音刚落,他又连续两击打向石矶。

石矶拼尽全力闪避,但阎罗实在太强,他的攻击总是难以躲避。

又一声巨响,整个宫殿剧烈颤抖。

石矶再次吐血,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挂着淡淡的血迹,看起来岌岌可危。

“你还没死?”阎罗似乎有些意外。

这可是他的必杀绝学九幽魔诀啊!

石矶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中充满了狠戾和决绝,他缓慢而坚定地站起身,朝阎罗走去。

阎罗挑眉道:“找死。”

他双袖一挥,无数枚黑色短刃破空而出,射向石矶。

石矶脚步未停,迎面冲了上去,任由短刃扎入体内,鲜血四溅。

阎罗连说了两声不错,兴奋地说道:“继续。”

他一掌拍向石矶的脑袋。

石矶毫不犹豫地伸手握住了阎罗的手腕。

阎罗听到自己骨骼碎裂的声音,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这混蛋竟敢废掉他的右手!

“你找死!”

阎罗勃然大怒,抽回手掌,反手掐住了石矶的脖子。

他另一只完好无损的左手凝聚灵力,化作拳头轰向石矶的胸前,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

石矶咳嗽了两声,喷出一口血雾。

阎罗一脚踩住他的肩膀,狞笑道:“现在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乖乖做我的炉鼎吧!”

“否则怎样?”石矶突然笑了,笑得格外灿烂。

阎罗一愣,随即怒火中烧。

这混账竟然笑了?

鲜红的血从石矶的体内涌出,他的肌肉、筋脉寸寸龟裂,仿佛随时都会碎裂成渣。

但他的神情依然带着笑容,嘴角微翘,弧度优美,如同盛开的牡丹。

阎罗心跳加速,这家伙是在求死吗?

他皱紧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等他想明白原因,就见眼前的少年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呵,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陪葬。”

话音刚落,他的双眸瞬间变得漆黑如墨,透出一股深深的黑暗气息。

石矶的身躯膨胀起来,变大了一圈,身体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如同一条条蠕虫缠绕在他身上。

“该死的畜生!”阎罗惊呼一声,松开踩着石矶的脚,迅速向后退去。

阎罗刚才所站的位置被炸出一个巨坑。

烟尘散去后,石矶半跪在地上,嘴角渗出猩红的血沫,模糊了他那俊美而妖冶的五官。

他的身体依旧保持着那膨胀的姿态,然而气息却虚弱到了极点,就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化为乌有。

阎罗的脸色难看至极。

这究竟是什么诡异的招式?

他活了几百年,还是头一次遇到如此怪异的敌人,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救你?就凭他?”阎罗冷笑一声。

他一剑斩断了束缚石矶手脚的锁链,锁链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石矶紧握匕首,踉跄着站起身来,朝着阎罗猛冲过去。

“哼,找死!”阎罗冷哼一声,举剑迎向石矶。

石矶用匕首挡住了阎罗的攻击,这让阎罗大为诧异,要知道他的武器可是上品宝器。

“不愧是本座看中的炉鼎,资质确实非凡。不过,你终究只是先天境初期,再厉害也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

阎罗冷笑一声,一掌拍在石矶的胸口上。

“噗!”石矶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阎罗走到石矶身旁,弯腰拎起他的衣襟,将他像扔垃圾一样丢在墙角。

接下来,他要用这具身体来练功。

“小兔崽子,别怪老夫心狠手辣。”阎罗摸索着从石矶腰间解下玉佩,收入怀中,然后扛着他离开了。

清晨,阳光洒满大地。

石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整洁的卧房里。

床单干净整洁,屋内的陈设都是上等之物。

石矶环顾四周,这里显然不是楚府。

他清晰地记得,昨夜被阎罗打晕后,就被丢进了阎罗宫。

石矶忍着疼痛爬起身来,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他发现自己身上多处受伤,尤其是腹部的伤势更是惨不忍睹。若是换了普通人,恐怕早已丧命。

石矶走到桌案前,提起笔来写信。

片刻后,他将写好的信装进锦囊里,塞到床底下,然后盖上了被褥。

“师兄,你好好休养。等我报了仇,一定为你讨回公道。”石矶轻抚着锦囊,低声说道。

藏好锦囊后,石矶穿好衣服,悄悄地溜出了院子。

他走到街角,披上一件斗篷,遮住了自己的面貌。

然后,他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皇城东北门。

守卫看他衣衫褴褛,行踪诡异,便拦住他问道:“你是什么人?”

石矶拱手道:“在下有急事要办,还请通融一下。”

“急事?”守卫狐疑地看着他,“你这么着急,难道是有奸细混进了皇城?”

石矶苦笑道:“不瞒二位,我乃是刑部侍郎的嫡长孙,名叫石矶。”

守卫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哦,原来你就是石矶啊!”

守卫的态度立刻变得热情起来,说道:“楚少爷,你稍等片刻,我去向统领禀告。”

石矶谢过他们后,耐心地等待着。

片刻后,守卫带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

中年人穿着紫袍,气势汹汹,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石矶心中感到奇怪。

这中年人虽然穿戴华贵,但气息却十分孱弱,不过是先天巅峰而已。

为什么守卫会如此惧怕他呢?

难道他是皇亲国戚?还是有着滔天的背景?

中年人盯着石矶,审视了一番后问道:“听说你找我?”

石矶道:“正是。在下奉父母之命,前往楚国寻找炼药材料,恰巧路过这里,便想拜访一下阎主。不知阎主是否肯赏脸一见?”

阎罗闻言,眼珠骨碌碌一转。

“楚侍郎?没听过,恐怕不认识我。不过你既是皇上指定的炼药师,那我就跟你走一趟吧。”阎罗说道,然后吩咐守卫,“去把我的宝贝拿来。”

阎罗所说的宝贝,应该就是那柄上品宝器了。

石矶跟着阎罗走了出去。

两人一路走到阎罗宫附近。

“就是这里了。”阎罗指着阎罗宫说道,“你先进去,我在外面等你。”

“多谢阎主。”石矶点头致谢后,迈开长腿走进了阎罗宫。

阎罗躲在拐角处,探头往里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