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宸跟你拼了 作品

第729章 “不,是雨没停。”

云锦国西南。

柏山附近,一连数日都是连绵阴雨。

天色时常灰蒙蒙的,深秋的寒风裹挟着冷雨,使人不寒而栗。

整座柏山都被幻阵遮掩着,不显分毫异常。

秋雨、湿林,不见人烟。

似是老国君宴邀仙客之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只是在柏山之外,却已然暗流汹涌。

如今修行界人人皆知。

这片山河中,除却四位筑基老祖外,更有十数位真正的顶尖大能,都是临近飞升,睥睨天地的存在。

月前那惊天动地的雷劫,或许便与其中一位有关。

可能有哪位前辈飞升了……可能并没有。

而那些千年之前,娄书怀留下的功法,更是成为了修行界一时风头无量的秘藏。

多少有些传言称……那功法或许与飞升有关。

毕竟,先有雷劫降下,又有老国君宴仙。

紧接着,神秘莫测的血魔大能将老国君带走,一位又一位存在于故事中的前辈露面,亲自去往了娄氏取法。

这其中。

便有一位吕云,曾于两百年前留下赫赫威名,当今世人都以为他已坐化,却不曾想又出现在这天地之间。

柏山之下。

吕云紧皱着眉头,遥望雨幕中的连绵山野,仿若是想用力窥穿什么异常。

世人都言他神秘避世。

可他自己却是清楚,真正神秘的……是传闻中惊鸿一现的血魔!

唯可惜,当日没有理会什么仙宴,否则倒真要看看,所谓血魔究竟是哪位老友?

是与他们一般无二的察觉飞升隐秘之人?

为何会突兀带走云锦国君?

娄祖究竟留下了什么与飞升有关的线索……

吕云修行二百余年,修为底蕴深不可测。

如今筑基巅峰的修为,近乎横压七国山河,即便是那四位筑基老祖,在他看来都是不入流的晚辈。

可他却在那传闻中的血魔身上,凭直觉感受到了一抹危机,也感受到了一丝变数与契机。

故而,他来了柏山,想要寻觅血魔留下的痕迹。

……

与此同时。

柏山深处,正当紫珠行走破境金丹之际。

小姬神情变得古怪,传音跟大家嘀咕:“有人来了。”

“嗯。”

南宫瑶轻轻颔首,神识随意隐晦一扫,继而开口。

“吕云。”

“中品火灵根。”

“诞于二百三十年前,霍风故国修士。”

“百年之前,霍风国灭,老祖吕云未曾出现,多传他已坐化。”

“不过眼下既然出现,修为在筑基巅峰……”

“他曾受过及至根本的重伤,以三百年寻常筑基寿数来说……应是快到寿尽时刻了。”

听闻此言,诸位行走各自颔首。

大致对那修士有了些了解……

小姬轻笑疑惑道:“他在阵外打转,我放进来?”

放进来?

赵庆微微挑眉,不置可否的笑笑。

真要给人放进来,不得吓死他啊……这儿一大堆金丹。

不过他并没有提议什么。

只等着再过两日,自己也破境金丹,眼下一点小事大家盯着就是。

离烟水月稍加斟酌,皱眉低语:“我去见。”

“我回皇城接一下姚儿,一起去见见吕云。”

眼看水月起身离去。

大家也都没说什么,毕竟他呆在这儿也是孤家寡人的……四位娘子都在阵中抚琴。

该!

曲盈儿轻语提醒道:“尽量不露太多端倪,且看看他是否,知道什么与飞升有关的事。”

“放心,我是姚儿的面首,陪姚儿见他。”水月留下古怪笑语,身形消失在雨幕之中。

……

离烟行走离去之后,这柏山深处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汇聚而来的灵气愈发浓郁,大家又重新将心思放在了紫珠杨霄身上。

阵中的天香姑娘们,也开始调息传音,筹备更适合杨师兄的秘法曲魄。

一连五天,红柠和叶曦蒲秀都在阵中。

天香一脉的山居亭台上,也只剩下了洛纤凝观望着。

司禾干脆直接回房间了,整天看人结丹有什么好看的?她又不急着结丹。

赵庆眼看水月孤家寡人的离去。

此刻也与娇妻言笑:“为夫去见天香行走。”

“换纤凝过来跟你们坐坐。”

姝月明眸扑闪笑着,去陪司禾吗?

你俩有什么好陪的?

还不是关起门来鱼水?

她对晓怡促狭一笑,连带清欢一起,姐妹三个很是门儿清。

赵庆跟司禾近来愈发如此,都不怎么说话的。

除非白日宣淫。

否则就像是……极为陌生,而又熟悉无比的邻居。

不过他俩究竟每天心心传念,言说些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晓怡也只是清浅莞尔,幽幽玩味道:“夫君别走岔了门就行,白玉行走的山居也不远。”

赵庆闻言微微挑眉,稍显质疑笑望着晓怡。

这话说的……

骨女那边师妹师弟都在,我过去干什么?

铮——!

一声尖锐刺耳的琴音突兀,大阵之中傀儡飞掠交错,磅礴的灵气宛若汹潮汇聚而来。

大家皆是凝神观礼杨霄破境之际。

赵庆则默不作声,凑到了天香的山居之地。

洛纤凝正蹙眉体悟着破境要意,多观几位师兄师姐突破金丹,对任何筑基来说,俨然都是极为珍贵的机会。

女子此刻恍然回神,便发觉自己身边已经站了个男人,负手而立一起望着。

洛纤凝:……

你吓不吓人?

她没好气剜了赵庆一眼,无奈传音道:“我去那边,你留下。”

赵庆唇角勾起笑容,不置可否的继续望着变幻大阵。

心说还是老搭档懂事儿。

待纤凝飞掠,落于血衣山居后。

他也不多看了,转身就摸进了居院,推开了天香行走的房门……继而禁制开启,一气呵成。

寝卧之中暗香浮沉,带着暖意。

窗外雨潺潺。

白发女子神情慵懒,半靠在床上掩着薄被,只是抬眸笑望盯了他一眼。

便继续翻看起手中书册玉简。

那是真正的娄氏传承,也是这片山河间最初的修行法门。

或许能从其中摸索出,那位化神的一二底蕴。

赵庆也笑笑不说话。

随意迈步,抬手就解自己的衣袍。

继而将袍子挂在一边,又坐在了床边,握起娘娘搭在床边的脚踝,帮她褪去脚上小靴与罗袜。

白皙雪足入手有些微凉,青葱玉趾颗颗饱满,晶莹剔透。

“想舔?”

司禾慵懒笑啐,微微蜷了蜷身子,将脚丫蹬在赵庆怀中暖着。

赵庆面对自己的主人。

还是很老实的。

……他直接撒开了脚丫,拥起裹着云裳的曼妙娇躯,自己也挤上了床靠在床头。

“有什么发现吗?”

赵庆目光跟随司禾望去,一起看向她手中的玉简,如此笑问。

“有。”

“发现小赵庆嗯了。”

司禾慵懒轻笑,扭过身子蹭了蹭背后男人,将侧脸瘫在枕上继续看玉简。

赵庆:???

神特么小赵庆。

他温和抱着娇躯笑道:“想主人的身子了。”

“别想,没感觉。”

司禾薅开腰上大手,惬意枕入赵庆怀中随意道:“看你带着清欢玩儿姝月挺有意思。”

“跟看片一样,看着看着我成女主了?”

赵庆:?

“那不然呢?”

“给你白看吗?”

司禾轻蔑笑笑,随意放下手中玉简,闭上了幽邃美眸闲话:“我还没跟你算账。”

“你怎么服侍师尊的?”

赵庆见主人闭上了双眼,自是明白该干什么。

他抬手捧过绝艳容颜索吻,抵着娘娘温热额头言辞含糊:“我怎么服侍的?”

“还能有服侍主人卖力不成?”

白发妖神黛眉轻轻舒缓开来,不置可否的回应着赵庆,时而轻轻咬他一下。

感受到喷吐在面颊上愈发滚烫的鼻息。

她笑着睁开美眸盯了一眼,继而又重新闭上。

心中则是玩味传念:“你泰迪啊?”

“跟晓怡姝月都还调情说爱,到了主人身边原形毕露?”

赵庆动作更加放肆,扯弄着天香行走云裳。

心下则是轻松吐槽着。

“调情?”

“那不纯粹浪费时间?”

“有这功夫,咱们多做多爱,我伺候你。”

司禾:??

她也无所谓,跟赵庆随意笑着:“那行吧,你尽心些。”

哦?

我肯定尽心……帮你好好释放一下。

赵庆笑着便突然起身,将天香行走直接拖下了床,似是要强迫她跪在地上。

“你特么!?”

“傻逼。”

司禾黛眉一蹙,心下冷斥。

不过被赵庆压着身子托起了下颌,却还是顺遂着心中激荡而起的旖旎,卑贱跪在身前阖眸服侍……

呼吸之间,晶莹的朱唇愈发红润,白发沾染在唇角诱人无比,又显得狼狈不堪。

居卧中两人气血愈发升腾。

开始有不加丝毫压抑的媚意轻鸣传出,也带着赵庆无法抑制的闷哼……

·

……

天空阴沉,灰蒙蒙的。

冷雨绵绵愈发急切,宛若挂着天地之间的一道道珠帘。

铮铮琴鸣回荡深山,望不尽的繁奥阵纹,被十数道傀儡牵引着接连变化。

越来越浓郁的灵气汇聚,却又被压抑于阵法之中,仿若随时都会迸发出什么惊天威势……

而玉京诸脉观礼者,却是少了两个最是扎眼的人。

血衣行走,不见了。

天香行走,不见了。

大家各自古怪对望,也有弟子面露隐晦问询之意。

不过诸多行走任谁还不知……

赵庆和娘娘,指定是睡一起去了!

这还需要思考!?

只是不知,这两位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南宫瑶杏眸扑闪,不知何时自大阵之间移开了目光。

跟骨女传音闲话八卦起来。

“当年……他和娘娘就已经这样了?”

白玉亭台之中,清娆微微挑眉,冷艳撑着螓首继续观望大阵。

同时轻笑传音回应道:“或许吧。”

“我也不清楚,不过十多年前,他和娘娘就相识。”

瑶妹心下古怪不已。

司禾虽说封在寿云山,可再如何也是化神前辈啊!

赵庆那时候是什么?

不说声名不显,甚至连血子都不是。

“你看清欢那样,说不好……他就是那么伺候娘娘的。”

小南宫轻巧笑语传音,跟骨女一起吐槽赵庆。

顾清欢那副在主人跟前的温顺姿态,任谁能看不出其中旖旎?

想来赵庆面对司禾也是如此……

当年即便娘娘封在山上,可他能得到娘娘的宠幸……啧,大机缘啊。

只不过。

骨女对于瑶妹的嘀咕,却只是不置可否笑着没有回应。

她不是很意外,赵庆究竟会如何伺候司禾。

准确的说。

赵庆身上有任何事,她都不会觉得意外了。

就算他突然死了。

骨女都觉得很是正常。

这么没有常理行径的人,无所谓了……

只不过,任谁都根本不敢想。

方才天香行走的居院之中。

娘娘却是云裳披散,卑淫跪在自己的小男人身前,一双勾人美眸迷离似雾的仰首望着。

不光反倒唤着赵庆主人,且还要承受主人的羞辱责罚。

而眼下。

她也同样是娇躯滚烫通红,瘫软在赵庆怀中妩媚轻语:“你就这么伺候主人?”

“下次把你阉了……”

赵庆鼻息依旧粗重,气血激荡着,根本不理娘娘如何言语,只管两人纠缠在一起放肆就是。

……

直至天地间汇聚的灵气渐渐平缓。

两人才旖旎躺在地上无声望着。

赵庆笑的很是讨打,分明还想接着欺负主人的模样。

被欺负多享受啊?你看清欢就是这么享受的,我还得卖力才行……

知此奚落心念。

司禾也不羞也不恼。

欲望与气血汹涌之间,绝色容颜泛着极为不自然的红润。

只是妩媚迷离的眸子一阖,惬意枕着赵庆的胸膛冷淡轻啐:“狗东西。”

“要够了就滚吧。”

赵庆挑眉一笑,托起娘娘微烫的下颌:“那我滚了?”

“快滚。”

司禾鄙夷冷漠,将身上的黏腻,很是嫌弃的抹在赵庆身上。

继而只觉得心中落空一瞬,赵庆竟是真的给她丢地上……穿衣要滚了。

且还带着很是满足的笑意,望来的眼神颇显挑衅。

司禾莞尔一笑,就这么瘫躺在地上,侧颜枕着自己犹在轻颤的藕臂,也似优雅惬意的高高在上,轻蔑审视着赵庆穿衣。

赵庆也不在乎主人会不会生气。

穿好衣服还冲了热茶,自己慢慢喝了一口,继而用茶戏弄主人嘴巴逗趣。

经年相处,他和晓怡像是会愈发热烈。

但是和司禾,却会自平静中……走向更平静。

甚至以前两人还同行同心。

不过自从司禾真正离开寿云山,在中州三仙涯外,相视一笑分道扬镳后。

大抵上,就像是分成了两个人。

却又像是更紧密的一个人。

心念交织这种事……时间太久了,倒也挺没意思的。

毕竟没有意外,也没有惊喜。

只有窗外阴雨连绵的时候……

赵庆离去的脚步一顿,回眸望向主人笑着。

司禾便会慵艳抬眸望来,修长美腿微微伸展示意,唇角勾起不屑弧度:“没要够?滚回来。”

“不,是雨没停。”

赵庆随意笑着。

如今愈发觉得,自己与司禾最亲密的时候,实则是她当年完全是个电子宠物。

而非如今。

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司禾都无所谓。

只需要……他在就好。

白发女子美眸轻荡,浅笑懒散道:“陪主人活得久些,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