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闲墨鱼 作品

第1094章 想要报仇的鬼新娘vs冷面无情除鬼道士(30)

    褚母知道,女儿因柳父对柳泽烁心存隔阂,可要放下与他多年的感情,也没那么容易。

    这便导致:她想远离柳泽烁,不想对不起父母,心里却是无法再接受其他人。

    感情与理智发生了矛盾,最终,便是独自吞没痛苦的果实。

    褚母怎么可能忍心看女儿那样为难。

    于他们而言,对柳父的恨是不会被抹灭的,但柳家是柳家,“柳泽烁”是“柳泽烁”,如她说的那样:

    “柳泽烁”没有参与陷害的事情,还在努力挽回。

    听丈夫说,那日要不是“柳泽烁”来得及时,他已经死在了暗杀人的刀下,就没有现在活得好好的人了。

    实际算来,“柳泽烁”还是丈夫的救命恩人。

    从那些事情分析来看,她与丈夫完完全全能够将他与柳家区分开来。

    另一方面,从情感上来看,他留在京城后,这么多年来对女儿的真心从未改变过,在他的心里,女儿比自己都重要,活脱脱就是他们从前想要的女婿。

    身上唯一的缺点,就是家庭条件。

    父母流放,只有一座空府邸,为朝廷做事,也没有一官半职......

    等等,褚母眼睛忽然亮起来。

    他的父母可以视作没有,玄朔现在相当于没有来处的无名氏,不是正好可以入赘吗?

    入赘,住在他们府中,有他们亲自盯着,根本不用担心女儿出嫁后过得不好。

    这女婿还有哪里不好呢?

    明明哪哪都正好,连拖累的家庭条件都成了不错的条件。

    女儿对他也有感情,褚母没有理由让女儿再困在自己给自己上的枷锁中。

    与丈夫商量后,她就和女儿开诚布公地谈了起来。

    褚清韵完整地了解了父母对玄朔的态度后,忽然陷入了茫然。

    父母没事,他们也认为该将他与柳家人区分看待,没有父母之间的仇恨,也解了逃婚的误会。

    如果现实就是眼前的模样,褚清韵想,自己好像没有恨玄朔的必要。

    如果现实不是——

    不。

    她宁愿就沉浸在这样的幸福中,与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父母、爱人永远幸福地在一起。

    仇恨,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美好的生活中。

    “好。”

    褚清韵看了眼被父母特意叫过来的玄朔,两颊浮现两抹少女的赧红,轻轻点头。

    玄朔看着依然少女娇俏天真模样的褚清韵,胸腔中生出一种闷闷的感觉。

    但,即便眼前的美好幸福得恍若虚幻,他也愿意沦陷下去。

    “清韵,这次,我绝不会失约。”

    ——

    没办完的婚礼终于被圆满地补上。

    喜堂上,大红绸花一头牵着褚清韵,一头牵着玄朔,傧相高呼:

    “二拜高堂。”

    熟悉的话语,让褚清韵愣怔一瞬,许久没有弯下腰去。

    绸花另一段传来轻微的拉拽感,还有低声的提醒:

    “清韵,爹娘还等着我们呢。”

    他在。

    “清韵,可是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

    高堂上坐着的夫妻俩关注到女儿的停滞,立刻就想下来关心女儿的情况。

    父母也在。

    褚清韵回了神,轻拉了下绸带回复玄朔,与他一同朝着高堂弯腰轻拜。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后面的步骤再没有出现半点差错, 他们真的成婚了。

    坐在婚房中时,褚清韵还有些不可思议。

    她手指悄悄挑开盖头,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心中又被满满的安全感包围。

    因着是玄朔入赘,今日来的客人都是由褚父褚母招待。

    他只在外面与几位长辈喝了酒,就被“赶”回来陪着新婚的主角。

    玄朔走到床边,蹲下身体,双手拉着盖头往上挑开,仰视着这张夺目的面容,声音有些干哑:

    “清韵,我们成婚了。”

    这话似是对上次不顺利的覆盖,又更像是对他自己肯定的一句话。

    “嗯,成婚了。”

    褚清韵已经完全从之前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垂头,看着他眼眸中隐藏在冷静外壳下炙热的爱意,忍着羞意肯定道。

    玄朔绽开一抹笑,转身,规规矩矩地将提前打听好的能预示夫妻感情好的流程一步步走完。

    喝完合卺酒,他将少女手中的酒杯取走,弯腰,唇压在她的耳边,轻声问:

    “清韵,到就寝的时间了,休息吗?”

    说话时带来的空气暧昧地撩动着少女的耳垂,想到“休息”背后代表的意思,褚清韵整张脸都被染了色。

    几瞬后,她将头都快埋到身体里,终于开口,声音如蚊吟一样低。

    “嗯。”

    玄朔今天一天的注意力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没有错过这句回应。

    他看着缩成蘑菇的褚清韵,眼睛往上抬了点,弯腰,唇从发上往下亲吻。

    额头、眉眼、鼻梁,下巴被一只手掌温柔抬起,四目相对时,藏起来的嘴唇也被吻覆盖了上去。

    褚清韵心神全被唇上过分的亲密吸引走,都没有发现,不知不觉间,头上发钗首饰都被卸了个干净。

    一头柔顺的青丝散落,青涩的少女眼尾染上绮色,艳丽柔媚,勾魂摄魄。

    玄朔喉结滚了滚,手拉住衣带,外衫似流水般从肩头滑落。

    他手拥住纤腰,倾身,带动着人往身后的大床倒了下去。

    两边大红色纱幔也被放下,在烛光的照映下,只能看见重叠的黑色影子。

    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娇小的身影覆盖,极具占有欲地将身下的人遮挡着。

    亲吻与爱欲交缠,狭小的空间被潮湿感与炙热充满,热得人喘不过气来。

    褚清韵眼中被莫名的湿热与迷茫占据,手扶着玄朔的手臂,又落下,口中无措地喊着:

    “烁哥哥。”

    玄朔抬头,眼神变得晦暗幽深,纠正她:

    “清韵,是朔哥哥。”

    “烁”与“朔”,在褚清韵听来都是一样的,她根本辨别不出其中有什么区别,只能又重复了一遍。

    “烁哥哥。”

    “不是。”

    玄朔否认,也无法向她解释自己说的“shuo”究竟是哪个,便更加失控地索取。

    情至深处,低头俯身在她耳边,半点不觉麻烦地一遍遍纠正。

    是朔,象征一切初始的朔。

    不是代表光亮的烁。

    他也不是柳泽烁,他是......玄朔。

    是那个除鬼的道士——玄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