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佳同学每天都在摆烂 作品
第169章 醒来
男人们也从最开始的着急,逐渐变得心态平稳,变成会安安静静陪在姜酒身边等待的人。
“她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
佛绛摇摇头,对进屋的云水黎说道。
返回现实的时间线,姜酒已经读完大学,是个毕业的大学生,只不过在时间长河里更改过历史,中间有些经历变得不同了,姜酒也从自己心仪的大学毕业,毕业证正安安静静躺在她的房间桌子下的抽屉里。
“没关系,我可以等。”
云水黎笑了笑,等待不过是他最擅长的事情罢了。
从前以为姜酒已经死掉的他,甚至想过要不要一死了之陪她而去,现在分明还有希望,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如果你等不及了,可以回去。”
云水黎走到佛绛身旁的椅子上坐下,语气淡淡地道。
他们每个人都有能回到修真界的能力,留在他们身上的时间咒印已经消失,完全可以回到原本的世界里,佛绛可以去当他高高在上的佛皇,纪尘也可以回去当他的仙尊。
“我不会走。”
佛绛语气同样平稳。
“啧。”
云水黎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耸耸肩没再说什么。
反正现在他们也没什么用了,最后留在姜酒身边的人只剩他一个才最好,要是能说服,他想让他们都回去。
“反正后遗症已经好了不是吗?”
云水黎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而说道。
他们当时带走姜酒的时候,因为法阵的缘故,体内的力量几乎被抽空,变回废人一般,当时他们所有人都以为以后失去力量,只能当个普通人,也是没想到随着时间流逝,身体会慢慢恢复。
当时云水黎都做好了和姜酒一起当普通夫妻的准备,虽然失去法力以后会变得的很不方便,但那又如何。
“谁都不会走,你不用费心思了。”
佛绛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云水黎从回到现实时间线开始,就没有放弃过劝说他们离开这件事,一直坚持到现在。
该说不说,也挺令人佩服。
阳光洒落在姜酒的脸上,就算是躺了整整一年,身体也没有任何变化,没有肌肉萎缩的迹象,只像个沉睡的睡美人,好像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今天萧念重联系到白泽了。”
修真界这段时间也发生了很大变化,自从姜酒祭天以后,修真界对神女就有一种狂热的痴迷,仿佛供奉神明一般,无论是凡人还是仙人。
凡人感恩她的贡献,仙人大抵是愧疚,对姜酒的各种信仰香火也从未中断过。
“他怎么说?”
佛绛神色微微一凝,总算将注意力落在了云水黎身上。
这只鲛人不挑拨离间的时候,还算好说话,甚至也挺聪明。
这是佛绛对他的看法。
“白泽.....好像能感应到姜酒。”
云水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不过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但也别抱太大希望,只能姜酒单方面感应到他,白泽不行。”
终究是和姜酒曾经签订过契约,通宵天地万物的神兽,白泽说不定能起到点作用,也就找了白泽。
“也就是说她其实在努力回归,对吗?”
佛绛眼神浮现出光亮,声音也多了些起伏。
“嗯。”
云水黎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也是很开心的,但看着毫无动静的姜酒,他的心七上八下,也不敢确定。
“好。”
佛绛倒是没有云水黎那么不安心,听到这个消息甚至感觉前途光明。
只要还有希望,就可以一直等下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都没有说话,修真界那边,其实只有云水黎完全不会回去,佛绛偶尔也会回去一趟,找找能让姜酒苏醒的办法。
白泽自从姜酒祭天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隐居某处。
要不是萧念重费尽心力去寻找,恐怕也很难找到。
墙壁上的钟表滴答滴答作响,夏日的蝉鸣声叫的惹人心烦,佛绛却是始终视线都落在姜酒身上,专注的看着她。
忽地,佛绛手心猛地攥紧。
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倾泄一块。
他好像看见姜酒的睫毛颤了颤,就好像蝴蝶将要扇动的羽翼,脆弱但美丽。
云水黎也是骤然间睁开眼,目光死死锁定在姜酒身上。
两个男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看着姜酒很久很久,可姜酒在没有要动的迹象,心里不免泛起失望,但也要安慰自己,没关系的,一切都会变好。
就在两个人都要放弃的时候,忽地,姜酒的缓缓睁开了眼。
佛绛的呼吸也在这一刻静止。
和姜酒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好像一切都静止了,无论是空间还是时间,停留在这一秒,谁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姜酒眼球微微转动,看向佛绛旁边的云水黎,只见一向冷静貌美的鲛人,此刻眼圈通红,目光一眨不眨的专心看着她。
云水黎无意识间泪水从眼眶滑落,姜酒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
刚刚清醒身体还有点虚,本来以为大家得好好对待她,结果却是一醒来就要哄人吗?
她动了动手指,下一秒就被佛绛的大手牵住。
“你.....终于醒了。”
佛绛声音微微颤抖,好像个无助的孩子。
“嗯。”
姜酒艰难的抬起另一只手,覆盖在佛绛的手上,轻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转而抓住云水黎的手。
“不要哭了。”
她的声音很轻,好像要随风飘走。
可现在她终于醒来,以后就再也不会离开。
意识到这一点,两个男人都忍不住想要落泪。
门吱嘎一声作响,纪尘像往常一样推门进来,准备看看姜酒的状态如何,却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起身半靠在床头上的姜酒,正一脸笑吟吟地看着他,纪尘原本手里端着的水杯,当场掉落。
热水溅了一地,他却仿佛一无所知一般。
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姜酒身上,生怕眨一下眼,就看到姜酒依旧躺在那里,并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