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华摇摇头道:“这么跟你说吧,我们不方便去医院,包括你这个诊所,如果明天特情局来排查,你要帮我隐瞒才行。”
杨子伦倏然笑了:“我说老秦,你堂堂一个连锁酒店的大老板,不会是什么反抗军吧?”
秦鸣华心中一动,说道:“你没说错,我就是反抗军,而且是反抗军两江城地下组织的领导,杨老板,你怎么说?”
说完,他身上突然闪起一道亮光。
“嘶。”
杨子伦陡然吸了一口凉气。
秦鸣华刚坦诚身份时,动用了异能,不过,他还是没感受到杨子伦的恶意,倏然松了一口气。
“杨老板,你可是山里来的人,不会支持华夏区军政府吧?”
杨子伦摇摇头:“不是,我有点搞不明白情况。”
“你先帮我这位朋友处理伤情,然后我再让你明白具体情况,好不好?”
“行,你等等。”
杨子伦转身向楼上跑了去。
陶运军问道:“老秦,就这个人,你真的有把握吗?”
“夜莺,我问你,如果不来这里,你还有别的地方可去吗?”
陶运军摇摇头。
秦鸣华继续说道:“我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遇到了他,但我觉得,他是一个可信的人。”
“你向一个外人直接坦诚身份,符合同盟军组织纪律吗?”
“我向魏飞云报告过他的事,老魏让我和他密切接触,看能不能发展他。”
“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如果你一定要问我,我觉得他很像末世之前的修道者。”
“啊,修道者,真的?”
陶运军猛地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秦鸣华面色严肃,坚定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杨子伦带着林月草和林芳下来了。
他指了指陶运军,说道:“小草,小芳,帮这位先生处理一下伤势。”
“好的,先生,请躺到手术床上来。”
陶运军躺上手术床,林芳用剪刀剪开绷带和裤子,只见有两个洞,还在汩汩流血。
林月草见状吃了一惊,说道:“这是枪伤?”
杨子伦点点头:“是的。”
“老板,华夏区可是有规定,凡是枪伤,都得向特情局报告才行。”
“我是老板,对吧?”
“没错。”
“那就听我的,他们会出很多钱当诊费。”
“老板,再多钱也不能要啊,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有事我来担,给你们各发十个金币动手费,再加十个金币保密费,怎么样?”
林月草转头看向了林芳,只见林芳微微点了点头。
林月草问道:“老板,一次就给我们每人二十个金币,你说的是真的?”
杨子伦微微一笑,左手轻轻一翻,突然,金币从虚空哗啦啦掉了出来。
众人见状大惊,凭空取物,这是什么异能?
秦鸣华见状,眼神微微一凝。
杨子伦随意展现的这一手,更加坚定了他对杨子伦的判断。
杨子伦笑道:“本老板向来童叟无欺,咱们先款后货,这总行了吧?”
林月草顿时如鸡啄米一般,点头道:“老板,你放心,有这么多钱,特情局还算个鸟。”
陶运军惊讶地看向林月草。
这女子,前面信誓旦旦要遵守规定,看到金币,立马就让特情局变鸟了?
杨子伦哈哈一声,说道:“行,你们赶紧给他做手术,把子弹拿出来,把伤口清理干净。”
“没问题。”
林月草和林芳立刻行动起来。
杨子伦笑道:“秦老板,让她们做事,咱们上楼去喝杯茶?”
“行。”
秦鸣华跟着杨子伦上到三楼,走进房间。
杨子伦泡了一壶茶,给秦鸣华倒了一杯。
“秦老板,咱们也算有缘,有事就明说,别藏着掖着,好吗?”
“杨老板,我刚才告诉你,我就是反抗军的人,实话说,这是我在赌。”
“赌什么?”
“赌你是一个好人。”
杨子伦微微一笑:“我本来就是好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说吧。”
“军政府叫我们反抗军,其实我们是华夏人民同盟军,我是两江城地下组织行动处处长,江风流驿的老板,是我用来掩饰的身份。”
“秦老板,你等等。”
“你要问什么?”
“你先给我讲一讲,两江城整体是什么情况。”
“我就简单地从头说吧。”
“行。”
“末世到来,再加上核大战后,地球大部分区域都被核辐射污染了。”
“但两江城,这是我们华夏西南之地,是还有生机的地方。”
“可盎撒人来了,巴拉特人来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外国人来了,包括华夏军阀在内,他们各自占取了一块地盘。”
“人民同盟军,是志同道合的华夏人组建的军队,我们要夺回两江城,把军阀打倒,把外国人赶走,再重建华夏,恢复辉煌。”
杨子伦插话道:“既然是末世了,如何能恢复辉煌?”
秦鸣华傲然道:“你可能不清楚,华夏先辈都是有大智慧的人,早在末世之前,他们就系统备份了巴蜀地区。”
“怎么说?”
“也就是说,不管是世界大战,还是世界末日,只要有巴蜀地区在,华夏就能复国,进行重建。”
“真的吗?”
“真的,前辈领导有远见,把工业基础,科学基础,教育基础,最关键的东西,都在这里做了备份,只要假以时日,一切都可以重现。”
“现在是什么情况?”
“华夏军阀和外国人占据了两江城,占据了先辈留下来的东西,他们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你说,不推翻他们,行吗?”
“那同盟军的困难在哪里?”
“我们缺钱,我们缺医药,我们缺工厂,我们缺军火,对了,上次你送给我的几十支枪,对同盟军来说,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杨子伦点点头,继续问道:“刚才那个受伤的人是谁?”
秦鸣华欲言又止。
杨子伦见状问道:“怎么,他的身份很特别吗?”
秦鸣华点点头:“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他的身份,这是我们的组织纪律。”
“没事,我就随口那么一问,不方便就别说了。”
“多谢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