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焱真君很是意外,他冷冷地看着刘在,和他身后的万寿山与谛灵兽,“呵呵,没想到巾会老儿,竟将你也送了出来,真是天助我也。”
说着,火焱真君周身烈焰翻腾,胸口的裂痕中喷涌出炽白火焰,方圆百丈内的草木瞬间化为灰烬。
他盯着刘在,眼中跳动着贪婪的火焰:“在拍卖会里束手束脚,但在这里……”他狞笑着抬起手,火焰凝聚成一柄巨剑,“把绿火翎交出来,本君留你全尸!”
刘在轻笑一声,随手将绿火翎的玉盒收起:“找死。”
黑芒乍现!
一道幽暗的流光,划破火海,快得连火焱真君都来不及反应!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中,火焱真君周身的火焰骤然熄灭。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到自己胸口出现一个碗口大的空洞,元婴被一张闪烁着雷光的电网,死死禁锢。
此刻,刘在终于释放出化神期的恐怖威压!
“化、化神前辈……”火焱真君的元婴瑟瑟发抖,“焚天谷的一切都归您,只求您放我一命。”
刘在五指一握。
噼啪!
刺目的雷光闪过,元婴瞬间灰飞烟灭。
刘在招手收起火焱真君的储物袋,转头看向面色惨白的万寿山:“拍卖会还有多久结束?”
“回、回老祖,约莫两个时辰……”万寿山声音发颤。
“此次你立下大功。”刘在抛给他一个储物袋,“除了那柄剑,火焱真君的积蓄分你一半。“他目光一冷,“今日之事,不准向外人透露,否则……”
“晚辈绝不外传!”万寿山跪地接过,额头渗出冷汗。
“你走吧!”
看着万寿山远去的背影,刘在若有所思。
他转身望向拍卖会方向,同时将绿火翎抛给肩头的七星虫。
小虫欢快地吞下宝物,甲壳上的三星斑开始闪烁诡异的赤、橙、黄三色火焰。
“这次……”刘在轻抚虫背,“小家伙,该长出第四颗星了吧?”
远处,拍卖会的灯火依旧通明。
两个时辰后。
“砰——”
绚丽的烟花,持续不断地在百族拍卖会上空炸开,宣告着这场持续三日的盛会,终于落幕。
“看来这次,拍卖会赚得盆满钵满啊!”
拍卖会场,黑袍金丹修士向巾会拱手告别,随后化作一道遁光离去。
然而,就在他飞遁约莫一刻钟后,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在前方!
“阁下是谁?为何拦路?”黑袍修士警惕地停下,待看清来人身边那只金纹小兽时,顿时瞳孔一缩:“您……您是那位无相教的前辈?”
刘在轻抚谛灵兽的额头,淡淡道:“本座为何找你,你应该心知肚明。”
“晚辈……不知。请前辈明鉴。”黑袍修士声音发颤,心中胡乱猜测着。
“带我去葬仙窟,取心魇珠。”刘在目光一冷,“或者……”他指尖泛起一丝黑芒:“本座亲自对你搜魂。”
“前辈饶命!”黑袍修士浑身一抖,“晚辈这就带路!”
……
葬仙窟,西南山脉深处。
浓稠的瘴气如活物般翻涌,将整片山坳笼罩其中。
洞口堆积着无数白骨,有妖兽的,也有人族的,甚至还有些难以辨认的奇异骸骨。
然而,当刘在二人抵达时。
四道身影已在此!似乎两拨人前后脚。
福竹、毒疤和貊邪。
刘在目光扫过对面,最后落在那名面色阴郁的金丹修士身上。
正是拍卖会上,拍得残图之人!
毒疤见是刘在,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们一路还在谈论,这无相教修士,必定已命丧火焱真君之手,没想到……
难道火焱真君已经……不,这不可能!
他很快“想通”了关键——此人定是交出了绿火翎,才换得一条性命!
刘在却注意到,貊邪的几位侍妾不见踪影。而那名金丹修士脸色难看,显然是被强行挟持而来。
“走,我们进去。”刘在淡淡开口,仿佛眼前的四人根本不存在。
毒疤脸色一沉,横跨一步拦住刘在去路:“道友,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吧?你这硬闯,让我们几个很为难啊!你是不是等……”
“轰!”
话未说完,刘在身上一股恐怖的灵压,骤然爆发!
福竹、貊邪、毒疤三人如遭拳击,连退十余丈才勉强站稳。
而那金丹修士更惨,直接被压得趴在地上,口鼻溢血,滑出二十多丈远!
“化、化神……”
貊邪面如土色,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他想起拍卖会上,自己对这位道友的轻慢,双腿不由发软。
福竹扒开呼脸的纱巾,露出半张苍白的脸。
刘在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对黑袍修士道:“带路。”
黑袍修士此刻再无怀疑——这位化神前辈既然知道心魇珠,必然早已用神识探查过他与巾会的密谈!
望着二人消失在瘴气中的背影,毒疤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好一个扮猪吃虎的前辈,刚刚我差点出手。”
貊邪声音发颤:“原来,无相教新晋的化神老祖,竟是他!他来这做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参加百族拍卖会?”
“不是,听说他们无相教正在追查魔尊下落。难道是来找魔尊?”福竹突然压低声音。
“什么?”毒疤瞳孔骤缩,“难道魔尊在葬仙窟中?”
福竹摇头:“不确定,但不是为了魔尊,这位前辈来此为什么呢?”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洞口。
三人沉默片刻,齐齐转向那名艰难爬起的金丹修士。
福竹玉指轻抬,一道灵力将他扯到跟前:“你之前说,自己是那画中幸存者的后裔,知晓藏宝之地?”
金丹修士抹去嘴角鲜血,眼中闪过一丝诡谲:“千真万确!若非先祖遗失画轴,我早该……”
他突然闭嘴,因为貊邪的毒爪已扣住他咽喉:“别废话连篇,带路,否则现在就死。”
……
葬仙窟深处,刘在肩头的谛灵兽突然剧烈颤抖,金纹迸发出刺目血光。
刘在眉头微皱:“这是何故?”
黑袍修士咽了口唾沫,低声道:“回前辈,越是接近‘心魇珠’,此兽反应便会越剧烈。”他偷瞄了一眼焦躁不安的小兽,“但只要炼化那珠子,它便会彻底臣服。”
“哦?”刘在指尖轻点谛灵兽额间金纹,一缕灵力注入,暂时安抚住它的躁动,“你既知晓此法,为何自己不炼化呢?”
黑袍修士脸上闪过一丝恐惧:“前辈,等您见到那珠子,自然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