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姆对于奥莱尼的认可,来自于奥莱尼的理念——
既不是乔伊·波伊那种随心所欲的博爱与自由,也不是莱克斯那套权力与野心,而是一种超脱自身追求的理念,是责任大于欲望,力量建立秩序,这是伊姆极其认可的。
伊姆端坐于虚空王座,跟前的金发少年温文尔雅,那种气质超然世俗,是名为莱昂荣光的气场,而在奥莱尼的感官中,面前虚空王座上的身影,他完全感知不到其任何气息,这种情况奥莱尼只在自己父亲身上遇见过。
可视,而不可感。
岁月的水足以滴穿最坚硬的石,八百余载春秋,伊姆的心性早已不是常人能揣度,祂被困在花之间内,时间不足以束缚祂,束缚祂的是自由。
虚空王座前的伊姆和奥莱尼对望,刚刚的交流是伊姆这些年最愉快的一次,莱克斯的儿子比他的父亲更加讨喜,更得伊姆认可。
伊姆泰然自若地坐在虚空王座之上,这个位置八百年来一直属于祂,只不过,祂并不在意:
“你吃下了暗暗果实吗?”
伊姆拉过奥莱尼,拉到自己身边,柔声问道。
奥莱尼颔首,同时手掌虚抬,一团暗色旋涡便悄然成型,其中蕴含的巨大引力与吞噬,在场的金星和红伯爵都能隔空感受地一清二楚。
这是极其强大的能力,不过归根到底,也仅仅是一个恶魔果实能力。
“暗暗,熟悉的能力,莱克斯真是用心了,暗暗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
奥莱尼回应道:“父亲最爱做的事,就是逆天命,行己事。”
伊姆笑了,祂修长的手指覆盖在奥莱尼肩膀上,如今的奥莱尼年龄确实很小,身高也只到伊姆大腿处左右,伊姆坐在虚空王座上,奥莱尼才勉强与伊姆平视。
祂揽过身旁的奥莱尼,慨叹:“何止是逆天行事,简直是打乱了所有布置。”
话音落下,伊姆挥手,示意大厅下的金星和红伯爵退下,接下来的话题不适合别人听到。
金星自然听令,红伯爵却视若罔闻,奥莱尼朝着红伯爵轻笑一声:“莱德爷爷,我没事的,老祖宗对我很好。”
红伯爵这才和金星一同离开大厅,其实他在大厅内和大厅外,是没有多大区别的,他的见闻色和伊姆一个级别,伊姆对奥莱尼到底有没有恶意,他还是心知肚明的。
这就是神之领域的见闻色,即便是神,也足以窥视。
……
巨大穹顶之下,只剩伊姆与奥莱尼,两个跨越太多时代的人,默默坐在虚空王座上。
伊姆开始向奥莱尼诉说历史的一些秘辛:
“大海经过了两次巨大改变,太阳神曾遭受背叛,其意志被尼卡果实承载,乔伊·波伊只是其一任能力者罢了,这是第一次改变。”
“草木之神,不同于太阳神,草木花树吸收太阳的光芒,汲取水分的滋养,生长于大地之上,这是这片大海的最底层规律之一,也是这个世界运转的基础。”
“所以便有了太阳神,大地之神,草木之神,海神这几位最初存在,除此之外,还有来自地狱的恶魔,我便是统领它们的存在,一些恶魔投靠了大地之神与草木之神,草木之神集合人类的欲望与幻想,孕育出了名为恶魔果实的存在。”
“然而这是背叛了太阳神的行为,海神是太阳神的挚友,不满恶魔与大地之神,草木之神的勾结,所以永绝于第一世界,也因此,恶魔果实能力者惧怕海水。”
听到这里,奥莱尼诧异地看了伊姆一眼,旋即问道:
“老祖宗,我曾听闻父亲提及,说您是这片大海的最初存在之一,难道您便是恶魔之神吗?”
伊姆摇摇头,不急不缓解释道:
“恶魔中没有神明,只有一位最强大的恶魔,也就是地狱业火之蛇,便是姆,本体便是你脚下的红土大陆。”
奥莱尼震惊,这片大海少有能让他感到震惊的事,然而这件事,或者说这个真相,足以令他震撼:“您是说,您的本体,是红土大陆?!~”
“曾经是,不过现在已经固化于青海了,不再重要,这具人类的身体是阿拉巴斯坦王族的莉莉女王,也就是你现在看到姆的模样。”
说着,伊姆还侧过脸与奥莱尼对视,好让他看个清楚,奥莱尼只觉得老祖宗确实美得不像话,没想到这具身体居然是曾经的阿拉巴斯坦王族——莉莉女王。
奥莱尼明白了,继续听着伊姆讲述这片大海的终极真相——
“太阳神能够提供无尽的能源,也就是‘不灭之火’,这是非常令姆渴望的能力,姆至今没有得到……不过太阳神遭到背叛,也就是一批贪婪的人类,他们窃取了不灭之火,人类曾经被奴役,是太阳神也就是初代尼卡拯救了人类,不过即便这样,太阳神仍旧遭受背叛,可能这是人类恶劣的天性吧。”
奥莱尼颔首,他认同伊姆的说法:“这确实是人类能做出的事,恩将仇报罢了。”
伊姆难得露出一个微笑,祂继续说着:
“至于月亮,那里也有一批种族,曾经有着不错的科技,冥王是他们的造物,月亮枯竭之后,他们曾降临青海,乔伊·波伊那批人接受了他们,曾经倒是和平生活过一段时间。”
伊姆并没有按照时间线进程完整讲完这个世界的历史,只是想到哪里说哪里,不过即便这样,奥莱尼结合自己父亲知道的那些秘密,再结合眼前伊姆的讲述,已经对这片大海的过去有了一个完整的认知。
世界曾经过两次巨变——
分别是初代太阳神,也就是尼卡战士时期,尼卡拯救被奴役的人类,最后遭受背叛。
以及二代太阳神,也就是乔伊·波伊时期,乔伊·波伊接受来自月亮的子民,最终被伊姆背刺,世界再次落入恶魔之手。
也分别出现过几方势力,如今的大海就处于第二次巨变之后,并即将发生第三次巨变,也就是第三代太阳神现世的时代。
奥莱尼头脑前所未有地清醒,他在伊姆向他讲述这些历史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伊姆说这么多的目的是什么了。
奥莱尼很识趣,他见伊姆沉默下来,知道是自己开口的时候了,他眸光微转,眼蕴幽光:
“老祖宗,如今的敌人都有谁呢?”
伊姆微笑,今天祂笑了至少三次,比过去八百年加起来都多:
“如今没什么敌人,未来会出现第三代太阳神,率领海神的后裔,也就是海王,以及月亮的子民,也就是那些种族,哦,主要是掌握了冥王的种族,来冲击红土大陆,这便是主要的敌人了。”
奥莱尼了然,旋即淡淡说道:
“意思就是,敌人是三代太阳神吗?”
“嗯。”
奥莱尼眸间幽光绽放,宛若幽冥黄泉的光泽,吞噬着世间的一切,他从伊姆身边走动,走到虚空王座跟前,一字一句说道:
“无论是为了父亲,亦或是老祖宗,我都会用尽一切办法,击碎太阳神的光辉,击碎所谓的宿命,击碎阻碍我实现莱昂荣光的一切。”
背后黑暗滋生,巨大穹顶上投映下来的太阳光芒,被奥莱尼周身散发的黑暗凝聚成的黑洞吞噬的一干二净,暗色旋涡扭曲着空间,甚至扭曲了时间,无论是太阳,亦或是爱与自由,梦想与欲望,都将被彻底吞噬!~
虚空王座前只剩下奥莱尼。
伊姆起身,定定看着眼前自信无比的金发少年:
“奥莱尼,姆将支持你做这片海的主人,没有别的原因,因为姆认可你的一切。”
这一刻,奥莱尼忽然懂了自己父亲坚持要求自己见一面老祖宗的原因!~
正如莱克斯当时反复对奥莱尼说过的那句话:
“你的出现与成长,让我见到了第二种答案,似乎,老祖宗能和我们共赢,因为,你和祂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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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一念花开,君临四海
中心人物:莱昂?奥莱尼。
人送外号:三代荣光
果实:暗暗果实
背景∶莱克斯,伊姆
敌人:尚未现世的第三代太阳神
座右铭:一刀干碎尼卡梦,两刀终结太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