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高原一头雾水：「川哥，我真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秦笑川问道：「你有没有告诉你二姐夫，我们这里发现了宝石矿产？」

    「当然没有。这种事，我必须保密。」

    「你有没有告诉你的助理？」

    「也没有。我只是让她协调设备和人员。」

    「那么，你调用的这些设备和人员，对整个矿业公司来说，影响很大吗？」

    「不大。或者说，根本就没什么影响。我们集团共有三个矿业公司，我特别交代冯菱，让她从业务量最少的矿业公司协调设备和人员。目的，就是不影响矿业公司的正常生产。」

    「那么，你的这个二姐夫为什么要扣下设备和人员呢？」

    「所以，我得打电话问问他。」

    「你先别急！」秦笑川喊住叶高原，问道：「你二姐夫问你为什么调用设备和人员，你怎么回答？」

    「我肯定会撒谎的。就说……在远照市发现了一个金矿，我想让人过来看看。远照市的金矿早就被人开发完了，我二姐夫肯定以为我在胡闹……」

    「不用撒谎，实话实说。」

    「为什么？」叶高原一惊。

    「因为，你瞒不住。你可以保密，但是，矿业公司那些工人呢？他们会保密吗？」

    「呃……可是，这样一来，我们的事情不就被他知道了吗？」

    「谁说是你的事情？明明只是我的事情。」秦笑川神秘一笑。

    叶高原先是一愣，接着，他好像想明白了。

    他不由试探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你推到前面？」

    秦笑川拍了拍叶高原的肩膀，夸道：「你这回倒是聪明了。」

    秦笑川解释道：「你继续以你纨绔的姿态跟你二姐夫回话，就说，你的战友发现了一个金矿，你是帮你的战友调用了设备和人员。」

    「你二姐夫可能会责怪你，你就拿我们之间的战友情当理由。总之，你越是胡搅蛮缠，效果才会越好。」

    叶高原打了个ok的手势，「懂了。你教过我，这叫瞒天过海。」

    「意思是这个意思。你先跟你二姐夫回电话吧。」秦笑川暂时走到一边，开始沉思起来。

    因为，这件事充满了疑点。

    他得弄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叶高原则给二姐夫卢翔回了电话，径直问道：「二姐夫，你为什么扣了我的设备和人？」

    卢翔解释道：「高原，最近集团查得严，我担心出事，我就暂时扣下了。不过，这是暂时的。你把理由告诉我之后，我给你批单子，就可以继续放行了。」

    「你一个管销售的，还能批单子？」

    「你把设备和人员调走了，是不是影响了矿业公司的正常工作？是不是会影响他们的销售？你说，我能不能管得着？」

    「得！你权力大。我一个集团副总裁都不如你的权力大。」

    「呵呵，高原，我也是按照集团管理规定办事，你别生气。」

    「行。我不生气。我呢，见到了一个感情非常深厚的老战友。昨天喝酒的时候，他说，他们山上有金矿，让我帮帮忙。」

    叶高原强调道：「二姐夫，你没当过兵，你根本体会不到战友情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战友既然提出了请求，我肯定要帮啊。」

    「就是这么一个事。我本以为是小事一件，结果，还惊动了你。而且，你还扣了我的设备和人，让我在战友面前把面子可全丢尽了。」

    「二姐夫，我就问你，我一个集团副总裁，连分公司的设备和人员都调不动，这合适吗？」

    卢翔赶紧致歉，解释道：「不是你调不动，而是要走个流程。以前，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但是，最近，咱爸下了命令，要严查集团流程问题……」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也有难处。我把理由都告诉你了，你赶紧给我放行吧。」

    「没问题。我再多问一句，你战友的金矿在哪？」

    「在东省诸州市临山县南面的一个村子里，叫刘家峪。」

    「那边真有金子？」

    「还没挖呢，我也不知道。」

    「你战友就没找人勘探过？」

    「二姐夫，我这么跟你说吧。如果这里真有金子的话，还能轮到我战友了？早被人挖空了。」

    「那你为什么还帮他调用……」

    「哎呀！二姐夫……」

    叶高原小声说：「这不是为了面子吗？再说了，我怎么说也是四叶草集团的副总裁，而且，我战友都提出让我帮忙了，我总不能拒绝。」

    卢翔立刻责备道：「高原，你这不是在玩吗？你好歹也是集团副总裁，将来还要接任整个集团，咱爸对你寄予厚望……」

    「二姐夫，等我回去的时候，你再训我。再说了，集团有你们撑着，我不就是玩吗？一点设备和一点人，又没什么损失，赶紧放行。」

    「行，我放行。但是，我得提前跟你沟通一下，理由的话，我就说，是你发现了金矿……」

    「不是我，是我战友。」

    「高原，你战友又不是我们集团的人，无权使用我们的设备和人员。所以，只能打着你的名义……」

    「懂了懂了……那就用我的名义吧。对了，你让他们快点，别让我战友等的时间太久了。回魔都的时候，我请你喝酒。」

    叶高原挂了电话。

    然后，他看向了秦笑川。

    秦笑川走了过来，说：「你二姐夫在盯着你，或者说，在提防你。」

    叶高原点头，苦笑道：「不仅仅是我二姐夫，还有我大姐夫，包括集团很多人都在盯着我。」

    「那么，你二姐夫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

    「是不是公司有人告诉了我二姐夫？」

    「又是谁呢？」

    「也没人啊。这件事，我是让助理冯菱亲自……」

    刚说到这里，叶高原惊呼道：「是冯菱？川哥，你怀疑冯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