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大爷的答应。
杨鹤同如释重负,要不然他找不到什么好词能够劝他过来,只能让师父说。
可如今事事让师父来,反而显得他有些不称职。
现在的他正在努力学着当一个副总。
最后内心实在绷不住,开口说了一句话,“大爷,您能不能时不时的让栾哥回来帮忙,实在是太难了。这边除了我还有一位帮忙,可依旧是难,各种制度都需要开会以及各种抉择。”
于迁苦笑一声,“他现在在汇林社,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你自己打电话问问吧。”
“我实在没脸说,毕竟他已经退出了。”
“不碍事,自己说吧。”
电话挂断,杨鹤同只能去和栾哥聊聊,关于制度这个事情是德芸社很大一个问题。
在当初德芸社还只有三个队伍的时候。
管理制度的不止栾芸萍,还有一位。
而这么一位姓钟,结果异想天开弄出一个绩效。
这个绩效不是栾哥那种一年演多少场,一年只要你努力迟早会演够。
他这个绩效是你一天卖多少销售额,剧场达到了销售额,演员一天一百五十块,达不到直接改七十五。
那时候德芸社大火的人没几个。
然而销售额却要达到八千。
就算平均三四十的票,你也要坐两百多。
一个小剧场,尤其一个新的小剧场以及没火的人带,别说一场两百人,就是一场一百人都够戗。
哪怕当时大林的张一元都没多少人看。
所以导致他们这些演员大部分有一年多那的工资减半。
每个人恨他入骨。
后来栾哥改变才好转,目前杨鹤同就是怕自己的想法会引起不满,如果不满那么情况更加惨烈。
而现在只能和栾哥聊聊。
此刻的栾芸萍在公司里没有德芸社的弯弯绕绕后,每天的心情好到极致。
一边工作一边喝点茶,顺便还能跟其他几个一块儿在公司工作的师兄弟打趣说笑一番。
等公司忙完,还能一块儿去小剧场看看,顺便帮忙看一下业务。
这种日子好太多了。
结果这会儿来杨鹤同的电话。
“喂。”
“栾哥,我想求您帮忙。”
“怎么了”
“您给参考参考。”
一五一十,杨鹤同把目前的制度和一些东西告诉出来。
告诉出来后,明显没有汇林社福利发放的猛。
在一定程度上,德芸社的小剧场工资就不高。
漕运京走的时候,他这种攒底演员才一场一百五,可想而知。
如今加福利加东西,也才把攒底弄到三百一场,然而这只是攒底的,其余人加了也加不了太多。
甚至当初张九灵刚说相声,他都不是按照说的场子拿钱,而是按照包月。
一个月一千之类。
要知道那时候是07年,一个月一千,在07年的燕京也不够。
如果还是租房住,更加够呛。
所以现在汇林社这么多人,一部分是因为师兄弟情谊,一部分真是德芸社的小剧场待遇不好。
如今汇林社小剧场刚来学员的待遇都是包吃包住的,工资方面也是按照能耐拿钱,但即便如此初始的工资都不低。
“我看看吧,我看完了给你答复。”
“好。”
到底是师兄弟,栾芸萍不能不帮忙,于是看德芸社新推出的东西,看了十分钟打电话过去。
“又有一批学员可能要到小剧场实习了是吗”
“是啊,每年九月份都是如此。”
“其他的大差不差,如果也能像汇林社这样包吃住,我想应该更好。现在不是要稳人心吗可以试试多栽培他们。”
“这个……”
杨鹤同根本不能立刻同意,“我回去问问师娘吧。还有栾哥,我们这边也要弄一个撂地专场,你觉得应该邀请什么人好你知道我们这边的年轻演员太少了。”
“用不着邀请,剩下的演员依旧能在纲丝节演。”
猛然一震,杨鹤同不明白栾哥怎么知道撂地专场会放在九月份的钢丝节,然而他哪明白,这些东西都是他每天的家常便饭。
况且不放在纲丝节放在七月、八月能跟汇林社的团综抢热度
不可能。
只能等待他们两个月弄完,他们再来,这样才有人看。
要不然全部跑到汇林社。
“有什么问题再问我啊,我也得回家休息了。”
“好。”
电话挂断,杨鹤同心里稍微踏实一点,不管是在哪个社团,栾芸萍的管理能耐都让人放心。
于是转头把事情告诉了师娘。
王慧接到消息,发现汇林社对于学员都拥有不错的福利时,脸上的表情一阵接着一阵的难以言表。
不缺钱,却不愿意这么阵仗的给出太好福利。
一次又一次提高,无非因为演员退社的压力,以及让他们管住嘴。
但事实证明,汇林社的福利当真为他们赢来了演员和口碑。
“可以,弄吧。咱们现在一切按照汇林社那边来,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一些东西。”
“我立刻处理。”
杨鹤同二话不说忙活自己的。
并完完全全跟着大林社团的节奏走。
而郭启林这边在第二天拍摄完第三期的团综后,果断在网络宣传招收演员的计划。
详细的福利不能对外公布,具体的好处还有邀请,却是通过微薄展现出来。
招人通告发布出来。
粉丝们看的多,却没有多少人联系。
首先是说相声的职业演员太少了,第二愿意跳槽的也不可能太多,所以这种东西只能随缘。
等到时间一过去,漕运京这一期播放后,播放量的热度不比第一期低多少。
一样来到上亿播放。
郭启林邀请漕运京说相声,本身就是看点,而且还和当初德芸社的师兄弟一块儿说一块儿演。
不知道的以为漕运京又回德芸社了,显得那么和睦,显得那么没隔阂。
尤其真切瞧见了他的业务以及和田先生的互动。
一时间话题评论不少。
“难得看见这一幕,这一幕还是在十几年之前瞧见。”
“是啊,当初漕运京海带着师弟一块儿演出,现在又是一样了。”
“我记得郭得刚小作文里面说,他和田先生不是只有一面之缘吗这像一面之缘”
“哈哈哈,谁说谎一眼能看得出来,当年的时候不是徒弟想师父死,是师父想着法的让徒弟死,因为知道的太多了。”
“是知道的太多了,什么黑料都说了,可惜那时候没有可信度,导致不相信,现在不相信也得相信了,郭班主的人品肉眼可见。”
……
一期节目的播出。
曾经是德芸社网暴漕运京,现在变成了网暴德芸社。
风水轮流转,过亿的节目,微薄话题榜单前十的便是漕运京参加团综几个字。
还有的借着热度,把当初的旧账给翻出来。
一翻出来,郭得刚心头燃起无名怒火,他当然是会上网的,要不然当初怎么会一字一句去看漕运京写的作文。
瞧见漕运京在车站的表演。
越发的气。
要不是为了看新团综的热度,怎么会点进去,结果看见了不想看见的面孔。
关键漕运京表演得还很开心。
第一段和田先生表演了一段《卖布头》。
在热闹的车站表演卖布头,跟真正卖布的差不多,但十分吃功夫。
要不然韵调声音全部被淹没。
而他的声音不仅不被淹没,还格外的响亮。
漕运京:“吆喝着卖,哎呦吧,吆喝着卖我这布大件了吧,不要那一桩,再来这一桩,桩桩件件大不相同不一样儿嗒,瞧瞧这块布,你看看这个色,没有褒贬没有蘸儿没有窟窿眼儿,这是什么色,这是本色白,它怎么那么白,怎么那么白,你说怎么那么白”
田利禾:“诶,我哪儿知道啊!”
漕运京:“因为它是白的。”
田利和:“废话!”
漕运京:“怎么那么白气死头场雪,不让二路霜,气死了头号地洋白面儿了吧,气死赵子龙,也不让小罗成,谁见过薛白袍亚赛那个小马超哇……”
表演了一段卖布头,现场路人反响很好。
随后又和刘芸天表演了一段传统段子《揭瓦》。
这都是能立刻吸引观众的,撂地有撂地适合的相声。
而团综出来,不光郭得刚等人在看,郭启林自然在观瞧,还想着用什么办法弄出更好的效果。
这一次舅舅参加,粉丝顷刻涨了不少,口碑也彻底的干净了,不少人喜欢。
导致播出当天,他都立刻打电话过来感谢。
“大林,你说说这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还你的人情了。我的粉丝和直播间人数疯狂涨,足够说明你的团综太火了,我这种人都能够火一下。”
“没有的事情,这一期主要是你展现能耐,也是你的镜头更加有趣些,要不然没这么多关注。”
大林总是这么说,漕运京习以为常,但心里不可能放得下。
“如今德芸社有什么纲丝节,我看汇林社要不要成立一个什么节日”
“成立节目”
郭启林没打算成立,不管什么节日,说白了都是社团想方设法的宣传以及卖票赚钱。
纲丝节一样。
过去纲丝节或许是纪念一下当时被黑然后重新恢复,有一种破茧重生感。
如今就是一帮人演出找个噱头演出弄一下热度。
“我看行啊。”
郭启林此刻在公司,打电话用的免提,根本不用隐藏和漕运京的通话。
而阎鹤相说实话也不避讳漕运京,毕竟当初他们第一批鹤字科的能耐就是他叫的,直接回复。
“可以成立一个咱们专属的节日,这样大林往后拍戏、唱歌,总要抽时间回来演几天。”
“好嘛,感情这是坑我呢”
郭启林拿着手机无语。
阎鹤相乐得不行,他就为了这个。
“叫什么坑,就是弄一个挺好。今年都过去一半了,到了来年你的戏恐怕开拍就没有那么多时间。”
“那叫所有人想想吧,看看弄一个什么好。”
郭启林只能同意,弄一个集体露脸演出的节日不是不可以,只是弄什么比较难。
因为他们汇林社没经历什么磨难,纯属靠着一个人的人气带动整个相声社。
这时候漕运京的电话还没有挂断,直接了当道。
“我看在每年九月月底弄一个汇笑节,反正你不是团综就叫这个,可以来借此宣传。”
郭启林眼睛一亮觉得能行,相辅相成,况且还是按照原本的想法,汇笑节不仅汇林社的演员可以演,其他社团的演员,只要认为自己有能耐的都可以来参加。
要不怎么做到一个汇字。
于是几个人商量一番确定了节日,但并没有着急宣传,需要等到汇笑挑战最后一期说明,而那时候已经差不多是九月份。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
上海分社开始装修,团综继续拍摄继续请演员,于迁也准备等到九月份去参加撂地专场。
但对郭启林一家子的人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小丫头,九月份便是她上小学的第一天。
八月份底。
汇笑挑战赫然成为了网络上最火热的一个综艺,每一期都有新东西,包括还出现了到处流传的演员名场面。
而拍摄完一期后,郭启林回到家里开始处理小丫头上小学的事情。
她上小学,家里买的东西越来越多。
不管什么都给她重新买了一遍。
现在的她已经长大了,再不是刚上幼儿园第一天那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姑娘。
如今玩得跑得比谁都快。
面包都不一定能追上她。
当然也是面包喜欢跟在她身后跑,可面包也六岁了,按照年纪来说,已经进入中年。
再过几年就差不多进入老年。
“上学的时候能带着狗狗去吗狗狗看着我上学,它才知道怎么接我。”
“你要它接你干什么,它又不会开车。”郭启林道,“放心,我会把面包一起放在车上送你上学的。”
“还要买点吃的。”
“可以,只要你好好上学,买什么都可以。”
“以后要考试怎么办我不会写其他的字了。”
“要不干嘛叫上学呢,慢慢学吧。”
马上要上小学,禾禾开始有了一点焦虑,小学不是幼儿园那么好玩,是真正的上学了,要开始学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