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你这不是假钞吧?”
黑眼镜翻来覆去看着手中钞票,死活不相信张麒麟兜里会揣钱。本文免费搜索:找小说网
两人相识百八十年了,他从未见过张麒麟掏钱买东西。
早年间吃喝都有人打理,根本不需要他们操心。
毕竟卖命换吃的很合理不是吗?
黑眼镜说了一大堆,可架不住张麒麟一声不吭。
哑巴给瞎子逼的差点摘墨镜。
黑眼镜喝了一口水打算再接再厉时,张麒麟忽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黑眼镜立马闭紧嘴巴,迅速的从怀里又摸出了一个望远镜。
顺着张麒麟手指方向望了过去。
就见前方孤零零的一间茅草屋里,走出来一位浑身挂着铃铛的老妇人。
她步履蹒跚,身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却又透着几分诡异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传得很远。
黑眼镜眯着眼,透过望远镜仔细打量着那位老妇人。
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老太太每走几步就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做出聆听地面的动作。
来回反复不下十几次。
黑眼镜与张麒麟准备继续观察,忽然察觉到不远处似乎有草木挪动声音。
两人瞬间绷紧神经,默契地隐入茂密灌木丛后。
黑眼镜放下望远镜,右手悄摸向腰间匕首。
张麒麟握紧黑金古刀,二人呼吸放轻,警惕搜寻声源方向。
放个屁的功夫,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树林中钻了出来。
两男一女。
三人都穿着便于行动的深色户外服,背着鼓鼓囊囊的背包,神色紧张又兴奋。
这明显出乎黑眼镜意料之外。
他本以为来的是昆卡的手下,又或者是金三角其他想要占便宜的势力。
结果来的居然是三个普通人?
以黑眼镜和张麒麟的眼力,打眼一瞧便能确定这人是练家子还是普通人。
他可以很确定冒出来的这三个人最多也就是户外爱好者水平。
黑眼镜没说话,准备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在前面的高个子男生,小麦色皮肤明显就是常年在户外运动。
他跟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大头,小哑巴,这地方可藏着大秘密,咱们这次一定要拍出独家素材。”
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哼了一声,“到时候狠狠地打那些喷子的脸,让他们说我们几个是废物。”
被叫做大头的男生身形稍瘦,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风哥,我听说这地方邪门得很,咱们不会出事吧?”
话音刚落,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抬手给了大头一巴掌。
然后伸出右手竖起了小拇指。
被一个女孩子当面鄙视,瞬间激起了大头的勇气,“我……我刚才就是那么一说。”
话说到这里看了一下女生,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这不是怕小哑害怕嘛。”
“切!”
两根竖起的中指怼到了大头眼前。
哑巴?
黑眼镜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轻轻的捅了一下旁边的张麒麟。
夸张且又无声的说了一句,“你妹。”
张麒麟又一次无视了他。
黑眼镜对着张麒麟竖起了中指,再一次将注意力放到不远处三个人身上。
那个叫风哥的家伙性子有些急躁,压低声音催促道:“别磨蹭了,赶紧过去,趁着现在没什么动静咱们先到那茅草屋附近探探情况。”
说完,猫着腰跟贼似的小心翼翼往茅草屋方向摸去。
谁知道,他左脚刚往前一迈,就被一根藏在落叶里的树枝给绊了个正着。
这一下,整个人像被发射出去的炮弹直接向前飞扑出去。
嘴里只来得及喊了一句“卧槽”,下一秒钟脸与地面狠狠地吻在了一起。
黑眼镜:“”
这三个白痴是来搞笑的吗?
看了会热闹,确认了这三个家伙不是昆卡几人的手下,黑眼镜心里产生了一股厌烦。
三个蠢货很有可能引来麻烦,到时候自己和哑巴恐怕要多废一番手脚。
张麒麟似乎察觉到了黑眼镜的想法,对着他的方向缓缓的摇了摇头。
此时,茅草屋里的老妇人像是察觉到了动静,原本缓慢的动作突然顿住。
耳朵微微一动,随即朝着这个方向望了过来。
黑眼镜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行啊,老太太有一套啊。
难不成老太太的耳朵与刘丧和新月饭店的听奴有异曲同工之妙?
老太太动作被女人小哑注意到了,惊得她心都差点蹦出嗓子眼。
急忙蹲下,用手捂住了风哥的嘴,堵住了即将出口的哀嚎声。
情急之下连鼻子都捂的死死的,硬生生给这位风哥憋的翻起了白眼儿。
后边的大头连个屁都不敢放,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蠢货。
黑眼镜懒得继续往下看。
他从地上摸起三颗石子,打算送这三个蠢货一份见面礼。
手中石头刚要弹出去,草屋前的老太太却忽然转过了身子。
将身上的铜铃一串串摘了下来。
随后像是晒腊肉似的将它们悬挂在旁边绳索上。
黑眼镜见状手指顿住,饶有兴致地继续观察起来。
老太太摘完铜铃后,缓缓转身朝着茅草屋走去。
很快身影消失在了屋内。
屁大点的茅草屋在望远镜的观察下可以清晰的看见内部环境。
可就这么一错眼的功夫老太太就消失在了茅草屋内。
傻子都能猜出来里面大有玄机。
黑眼镜扣住手中的石子,心里头犯起了嘀咕:这老太太什么来头,到底在搞什么玄机?
旁边不远处的三个人趴在地上大气儿都不敢出。
过了好一会儿,大头才缓过神来,悄悄地挪动到小哑和风哥身边。
翘着兰花指拍着胸脯娇呼道:“哎妈呀吓死我了,咱们真的要进去吗?”
停顿了一会儿没听到回答,再一低头发现风哥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哎呀,这是怎么了?”大头吓了一跳,连声低呼,“小哑,风哥摔到头了?”
小哑脸上快速闪过一抹心虚。
故作正经的比划了几个手势,似乎再说自己也不清楚。
两人又是摁胸口,又是掐人中,折腾好半天总算是把风哥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