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大家伙都已经摩擦拳掌了。
萧倍冷笑着冲萧庄道:“咱们比划比划,给大家伙打个样吧?”
萧庄看了眼自己的阿父,对方给他一个安抚的表情,顿时心里安稳许多。呵,只要他成为了候选人,那么阿父就能替他扫除一切障碍的。
这一次擂台的失败不算什么,只要他夺得前三的好名次,别人对他当族长也无话可说了。
他们俩早晚是要对上的,今天他不出手,等萧倍稳定了境界,他更没机会了。
等主持的六长老喊开始后,俩人便纷纷化身成兽形厮打在一起,各种异能不要晶石般地往对方扔去,只不过刚开始萧庄就被萧倍压着打。
台下众人看到后,都忍不住激动地喊着萧倍的名字,小声地讨论着:“哎呦喂,平时看着萧庄耀武扬威的模样,恨不能将自己当成族里的二把手。我还以为他多厉害呢,结果呢,他只有被动防守的份……”
“笑死我了,萧庄是不是傻啊?萧倍从小实力就强悍,虽然他跟萧庄没有打斗过,但是大家伙心里都清楚,萧倍比萧庄厉害那么一点。
正因为这样,萧庄才对萧倍小动作不断,结果呢,哈哈,人家萧倍本来不想竞选族长的,他非得将人逼急了跟自己抢夺族长候选人的名额……偷鸡不成蚀把米,可乐死我了……”
“萧倍好样的,往脸上揍……让他嚣张眼睛长在头顶上……”
“拔秃他尾巴上的毛……”
台下看热闹的族人太多了,还夹杂着不少外来的兽人,大家伙混迹在其中,捏着鼻子、捂着脸地喊着,谁也不知道是谁。
萧倍还真听从大家伙的意见,将萧庄揍了个鼻青脸肿,还将其三条尾巴的毛都扒光了!
逗得大家伙哈哈直笑,萧庄又羞恼又气愤,可他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能保护住重要部位就不错了。哪怕如此,他都没脸喊认输。
偏偏萧倍不给他个痛快,就在压着他打,又不伤及要害,咚咚出拳的状态。
族长看得脸色阴沉,冲六长老道:“六长老,萧庄认输!”
六长老哎了声,咚咚地敲击着皮鼓,高喊道:“萧庄认输,萧庄认输,萧庄认输,胜利者是萧倍。”
萧庄生无可恋地趴在地上,连六长老也给恨上了,什么意思啊,难道大家伙不长耳朵,非要连说三遍他认输?
族长在台下冷声道:“还趴在那里做什么,抱窝呢?不快点爬起来,还嫌不够丢脸是吧?”
萧庄忍着浑身的酸疼,拿手捂着脸下了擂台,偏偏大家伙不放过他,扒拉他的手要看看他的猪头。
能这么跟他闹腾的全都是长老们的小辈们,身份上不比他差多少。
萧庄气得浑身打哆嗦,可他挣扎不开,想要张嘴吐芬芳,却总是被人戳到疼痛的地方,顿时哑声了。
等他走到族长跟前的时候,衣服都被撕破了,头发杂乱不堪,浑身上下灰尘、血迹混在一起,跟刚从森林里爬出来似的。
“快下去洗漱下,换身衣服,吸收颗晶石恢复下伤势,待会还得继续打擂台。如果你连前……前五名都拿不到,就不要再说是我儿子了!”族长没好气地说道。
去西南森林历练的三尾蓝狐族人一共可以有二百位。萧承有私心,只将这件事给阿父和阿母说了,由他们选取品性好、天赋不错的年轻一辈。自然是先紧着跟随大长老萧淳的一派来,再暗地里笼络二长老一派。
虽然族长他们过于势利,可他们后辈中,也有值得拉拔的年轻雄性们。
大家都对秘境的事情缄口不言,顶多在休息的时候,稍微交流几句,等回到族里,他们谁都没提这件事。
而且,三尾蓝狐族人历练,每次去二百位,三分之二的雄性十天换一批,另外三分之一跟大长老一派关系紧密的雄性则常驻。
不仅有年轻一辈,萧淳他们也参与其中,夯实修为,偷偷地卷呢。
是以六个擂台上大家伙厮杀的格外激烈,看的台下的观众们热血沸腾的,什么时候他们三尾蓝狐族人这么威武雄壮了?
族长、三长老和七长老越看脸色越难看,自
己一派的小辈们能打的没有几位。大长老一派势头很猛,二长老一派也犹如黑马稳压自己一派一大截!
在这一刻他们也察觉到不对劲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等萧庄汲取完晶石,身上的伤疼消去大半,可是他脸上还有很多暂时祛不掉的印子,一路走来收获太多嘲笑的目光。
这个时候萧倍已经连赢十局晋级了。萧庄没在擂台上看到萧倍,活动下手脚,连看都没看就随便挑选了个擂台跳上去。
同样是十二级兽人,以前都是萧庄压着别人打,如今他刚用了一招,就被人恶狠狠压着继续打,处处往他脸上招呼。
跟萧倍的比起来,这位出手更加阴狠又快,冲着全是影响颜值的地方,什么鼻梁和眼眶等,尖锐酸疼得他都喊不出声来,涕泪横流想认输都没机会。
等萧庄奄奄一息的时候,那人才轻笑着凑到他耳侧道:“萧庄,恐怕你都不记得我是谁了吧?
当初我长得俊美,你生怕我加印后抢了你的风头,被其他圣雌挑走,就故意使坏让雌奴破了我的身,失去跟随圣雌或者生育能力不错雌性的资格。
这笔账,我终于讨要回来了。呵,今天才是开始,我想有更多像是我般,受过你特殊照顾的兽人,一一向你讨要过来。
你好好享受吧!”
说着那人踩着萧庄的手离开,萧庄的手看似完好,里面的骨头尽碎。他身上的骨头也有好几处粉碎性骨折,压根爬不起来。
等有人来抬他的时候,他的手已经紫红肿胀不已了!
萧庄紧抿着唇瓣。他做过太多毁人前途和人生的事情了,多到他都记不清有谁,只记得一张张望着自己痛恨又无可奈何的神情。
以前他觉得满足快意,如今这些神情像是一张张索命鬼符,随着全身密密麻麻无穷尽的疼痛,侵蚀着他的神经。
“啊……”他口腔里都是牙齿掉落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