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直下了大概二十多个台阶,到了地下室。
“找下开关,应该有灯的。”
池宴忱找了一圈,很快,在一面墙上面找到开头。摁了一下,灯没有亮,灯泡应该是坏了。
用手机的灯光照了一下四面。
地下室面积不算大,大概有三十多个平方。
地面上放了好几个大木箱,以及几个橡胶桶。
“……这里应该是个酒窖吧?”我一脸惊愕,四处查看。
除了几个橡胶桶,就是一些木头箱子,都被钉子钉死了,看不到里面是啥。
只有一个木头匣子,没有被钉死,“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随手把木匣子打开,用手机照了一下。
看见里面的东西后,更是吓得一愣,里面居然是一把冲锋枪。
“这里怎么有一把枪。”
池宴忱听了,立即过来查看,他将枪拿起来看了一下,“这是一把Aks-74u改良版冲锋枪,一般是军用特种兵使用。你家里怎么会有这种枪?而且,还是改良过的,这是个用枪的高手哇。”
说着,池宴忱将枪在手中反弄了一下,做出设计的姿势。
我听了,也一脸懵逼的看着他,“是啊,我家里怎么会有枪呢?”
这个枪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还有满满一匣子子弹。
我思考了几秒,很快就又反应过来,“可能是我爸爸的枪。”
毕竟,我爸爸是外交官,经常要出使南美洲等地的一些国家,有枪防身也不奇怪。而且,八九十年代,港城禁枪还不是特别的严。
“出去吧!”
我们又四处看了一下,密室里也并不是很大,装的都是一些杂物,除了那把枪和一匣子弹,没有别的发现!
要出去时,我赶紧走到池宴忱前面,“我害怕,我要走在前面!”
“呵呵,行!”池宴忱跟着我后面,用手推着我的背。
从密室出来后。
我们两个头上都沾满了蜘蛛网和一些灰尘。看样子,自从爷爷过世后,这间密室就没被打开过!
“你先出去吧,我要把东西收拾一下!”
我找了一个箱子,把爷爷的私章和家谱放了进去。又把爷爷的两幅画,早春和少女也放了进去。
打包好后,我又锁上了书房的门。
回到我自己的房间。
池宴忱已经洗好澡,躺在床上等着我,“乔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一愣,“没有啊。”
池宴忱似笑非笑看着我,“我看你这两天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如果是的话,要赶紧告诉我,我也好替你出出主意。”
我听了,有些深沉忐忑的看着他。
心里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见我不说话,池宴忱哼笑的问,“是不是苏悦给你打电话了?”
我听了一阵惊讶,脱口说,“你怎么知道?”说完,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我赶紧闭上了嘴。
“她都跟你说了什么?”池宴忱说着,将我拉到跟前,让我坐在他的腿上!
我心腔一阵,呆呆的看着他,“你别问了,这件事你也不要管。”
池宴忱听了,沉吟几秒,笑着说:“好,我不管。”
“我现在饿了,想要吃东西。”
“那我让佣人去做,或者给你叫外卖。”
“我要吃你。”
“你别闹,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我一阵心烦意乱,立即就要从他身上起来。
池宴忱将我抱的更紧,一翻身滚在了床上,而后,他亲了亲我的额头,“乔乔,你爱我吗?”
我心口一噎,用力想将她推开,“哎呀,你别闹了,你好重啊,赶紧起来!”
“那你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别烦人,行不行?”我扭着脖子想躲开他的视线,可被他紧紧掐住双颊,只能被迫和他对视。
他的眼睛含着似有若无的邪痞笑意。
逐渐炽烈的呼吸,丝丝缕缕洒在我脸上。
我心弦一乱,立即又想要躲开他的视线,“你别问了,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那就是爱咯!”
“不爱。”我心烦意乱的回了一句。
老实说,我现在心很乱,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爱谁。
之前和池北霆在一起的时候,我又总是担心池宴忱出事。
而现在和池宴忱在一起,我却又担心池北霆出事。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他们两个能握手言和,不要在斗得你死我活。
我真是一个矛盾的人,如果问我到底爱谁?我大概爱的还是池宴忱,只是理智告诉我,我应该要爱池北霆。
“呵呵,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好爱好爱。”
“你真是有病,能不能别这么肉麻,你赶紧起来呀。”
池宴忱不说话,只是低头吻我。
他现在接吻的技巧很好,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
“唔嗯~,别闹,池宴忱…别这样…”
我努力推搡他,却有一点点沉溺。
他身上的味道和气息,依然让我不受控制的着迷。他的气场很坏,很危险,也很可恶。
但被他抱住的感觉,却又有种莫名的安全感。你会觉得,躲进他怀里什么都不怕了。
这种感觉很矛盾,无法用言语形容。
他越吻越深入,仿佛在我身上涂了麻药一样。让人逐渐失去抵抗,逐渐绵软似水。
“嘟嘟嘟…”
“我的电话响了,你赶紧起来啊。”
“不用管它。”池宴忱嗓音低沉的呢了一声,埋头深入。
我心慌意乱,扭动着身体像要去拿电话。我担心是苏悦打过来的,如果接不到,那麻烦就大了。
“你别闹,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我看一下是谁打过来的。”
池宴忱听了,终于松开了我,我也赶紧滚到了床边,把我的电话拿了过来。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果然是苏悦打过来的。
“是苏悦哪来的,你别出声。”说完,我赶紧拿着电话匆匆出了卧室。
“喂~”
“哼!沈星乔,你怎么这么迟才接听电话?看来,你是一点也不担心你儿子死活。”
“我电话刚刚在充电,听见电话响,我立即去接听了。”
“我要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吗?”
“呃,爷爷的私章和族谱已经准备好了。也有半年只留下了三幅画,其中一副被拿去国家纪念馆展览,我现在手上只有两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