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刑狱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王爷！”一名金吾卫匆匆闯入，单膝跪地，“宫里来人了，陛下宣您即刻进宫！”

    萧祁煜缓缓站起身，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看来，有人坐不住了。”

    他垂眸扫向奄奄一息的余高澹，冷声吩咐：“给他止血，严加看管。”

    “是！”

    转身迈出刑狱时，萧祁煜眼底暗潮翻涌。

    多年的谜团终于揭开，而这场兄弟阋墙的博弈——也该做个了断了。

    ……

    同一时间，镇国公府地牢

    阴冷潮湿的地牢里，火把的光影在石壁上摇曳，映照出王嬷嬷那张惨白的脸。

    她跪在地上，手脚被铁链锁住，浑身瑟瑟发抖。

    沈昊负手而立，面色阴沉如铁，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暴怒。

    “王嬷嬷，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他声音低沉，却字字如刀，“当年，你把我的女儿，扔到哪里去了？”

    王嬷嬷额头冷汗涔涔，嘴唇哆嗦着：“国公爷……老奴、老奴真的不知道啊！那孩子……那孩子当时就扔在乱葬岗，是死是活，老奴真的不清楚啊！”

    “不清楚？”沈昊冷笑一声，缓缓抬手。

    一旁的侍卫立刻上前，将烧红的烙铁从炭火中抽出，炽热的铁块在黑暗中泛着骇人的红光。

    王嬷嬷瞳孔骤缩，浑身剧烈颤抖起来：“国公爷饶命！饶命啊！”

    沈昊盯着她，眼神冰冷：“王嬷嬷，你最好想清楚再说。如果我的女儿真的死了——”他顿了顿，声音森寒，“那你就和你的女儿沈明月，一起下去陪她。”

    “不！不要！”王嬷嬷崩溃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尖声哭喊，“国公爷！孩子还活着！她还活着！”

    沈昊眸光一厉，猛地俯身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逼视着她：“说！她在哪？！”

    王嬷嬷浑身瘫软，终于颤抖着开口：“她、她就是……凌楚玥……”

    “什么？！”

    沈昊如遭雷击，猛地松开手，踉跄后退一步，脸色瞬间煞白。

    “凌楚玥……是……我的女儿？”

    王嬷嬷哭嚎着点头：“当年……老奴不敢真的害死小小姐，就、就把她丢了，后来我怕被人发发现，就想找回来……就，就看到了那孩子被路过的凌家人抱走了，老奴也不敢声张，就，就只能……”

    沈昊脑中轰然炸开，无数画面在眼前闪过——

    凌楚玥那双与秦南瑶如出一辙的眉眼……

    她面对沈明月时的倔强不屈……

    她救治百姓时的仁心仁术……

    原来，她竟是他和秦南瑶的亲生骨肉！

    而他们……却纵容沈明月一次次欺辱她！

    “砰！”沈昊一拳砸在墙上，指节渗出血丝，却浑然不觉疼痛。

    “沈明月……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沈昊嗓音沙哑，眼底翻涌着骇人的寒意。

    王嬷嬷瑟缩了一下，眼神闪躲：“老奴、老奴不清楚……”

    “不清楚？”沈昊猛地一把掐住她的喉咙，力道几乎要将她捏碎，“你最好想清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