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皇城,随着那一日的动乱逐渐平息,天下统一的曙光将现,但突然又有个不太好的消息,打破了关中的平静。草原诸族以突厥为首汇聚联军,即将南下攻伐关中。
“徐公子,我愿意奉上“魔相”一脉的天魔策,也可以帮您做更多的事情,比如让草原联军退兵。”
“赵某所求不多,只要您留我性命,放我离开。”
长安皇宫当中,一个人在徐信面前谦卑恭敬的跪着说话,他便是dtz国师,魔相宗的“魔帅”赵徳言。
赵德言最令人一见难忘的,不是他高挺顾瘦的身形,晶莹如玉的皮肤,又或带点苍白算得上好看的脸容,而是永远眯成一条缝,冷冰冰如同刀刃的一对眼睛。
天生刀眼,赋予他冷酷无情,阴狠毒辣,无论什么事都敢亡命去干,勇于冒险的性格。
“赵徳言,你这是在威胁我?”
“你以为自己有资格与我谈条件?”
徐信说话间从上边走了下来,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赵徳言,冷声道:“我根本不在乎什么草原联军,但凡他们敢入侵中原,迎接他们的只会是死亡。”
“滚回去早点将魔相宗的秘籍整理好交上来,我说不定能饶你一命。”
“是,是……”
赵徳言在徐信说话的时候,背心直冒冷汗,最后屈辱的跪在地上,身躯颤抖不止,一直到离开的时候,他的双手双脚都还是抖的。
“陵少,真的放过赵徳言?”
一個声音在旁响起,自然是一世人两兄弟的寇仲。
“我放过他,又不代表你放过了他,等他没用之后,你率兵守塞的时候将他带上,必要的时候当众祭旗来激怒喆利。打完这一仗,天下基本都定了,到时候你就准备登基吧!”
徐信看向寇仲,已经是将一切都安排明白了。
“陵,小陵,你这是什么话?”
寇仲有些不敢相信,虽然说一世人两兄弟,但皇位只有一个,而徐信虽然很少直接管理军政大权,但他确实义军的领袖,在世的神灵,要当皇帝的话,肯定就是徐信啊!
“我没时间当皇帝了。”
“两次破开仙门而不走,事不过三,你觉得我还能压多少年。”
徐信的话让寇仲沉默了,接近大宗师的他也隐约能感受到那冥冥中的天人之道,加上徐信的所说,对后者的情况有了一些了解。
“你要真过意不去,就封我为上皇,我之后裔为皇族,设立道门,祭我为神,超然于朝廷之上,与皇室并列,唯有修行了长生诀的我之后裔能担任道门神主,真正的与国同休……”
徐信早就想到安排自己后代的事情,皇帝他已经当过,没有必要再来一次,让后代成为皇族就好,并且还搞个道门祭神,也就是拿稳宗教神权方面,让即将建立的大徐皇朝江山稳固。
“嗯,这些都交给我……”
寇仲对徐信提出的一切都答应的干脆,这江山本就是徐信打下来的,徐信后代为皇族是理所应当的事情,甚至他都已经在想等以后,他们的后人长大,禅让皇位的事情了。
“仲少,你尽快统领兵马北上,我先行一步,我有预感,要找的那个地方,就在北边。”
徐信说话间遥望北方的天空,思维不断发散而出,心神融入天地,试图寻找出那冥冥中的关键之地。
……
关中偏向东北的大片平原之地,临近黄昏的大地,突兀的蹄声渐起,黑压压的突厥骑兵南下而来,扬起尘上,令得星月失色。
大片的火炬熊熊燃烧,突厥的前锋部队正在打探适合扎营的地方。
号角声起。
众多骑兵纷纷勒马,一道宛如魔神般的身影悬浮于虚空,居高临下的俯瞰大地,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这是天神吗?”
“天神这时在阻挡我们?”
“难道说这是警告?”
无数骑兵勒马而立,不止是突厥,还有室韦、回纥、铁勒、吐谷浑等各部草原部族都有骑兵在打探消息,很快前锋这边打听来的情况就传到了后方。
“驾!”
“驾驾!”
“驾驾驾……”
急促的马蹄声自后方传来,不止是突厥的高层,还有各部的首领,一些熟悉的面孔均是现身,遥望着远处天空的身影,一些人已经认出了那个天神一般的无上天人。
“嗷……”
明亮的圆月升上天空,突厥骑兵当中忽然传出彷如狼吼的嘶叫,从阵前蔓延往大后方,一时整个林原塞天填地的尽是狼嘶,吓得战马跳蹄,闻者心寒。
就在这诡异莫名的气氛中,身披黑袍的毕玄持矛策马,从裂开的人阵快速驰出。
他手中所持的战矛,重九十九斤,矛名“阿古施华亚”,是突厥古语,意即月夜之痕,年轻时仗之冲锋陷阵,纵横草原从无敌手,初出道之际,就被誉为“没有人能把他从马背击下的圣者”。
“徐公子有礼了,长安一别历历在目,毕玄佩服你的武功造诣。但你今日出现在此,莫不是准备以一人之力阻我草原诸部二十多万大军?”
毕玄仰头高声说话,神态从容冷静,双目冷酷如恶狼凝望猎物,忽然战马人立而赶,月狼枪斜指夜空,身后的狼吼立化为雷动喝采呐喊,倍添其不可一世的大宗师气概。
“不过二十多万土鸡瓦狗,有什么资格让我专程过来。”
“我找的,从不是你们这群狂妄自大不知死活的蝼蚁。”
徐信平淡的话语传入下方大地,顿时就引起一阵阵骚动,那些听不懂中原话语的普通战士也就罢了,草原各部首领、高层,皆是一阵骚动。
“聒噪!”
“哼!”
徐信冷哼一声猛然出拳,激烈的拳劲轰向大地,毕玄的坐骑四足一歪,直接软倒在地将他掀翻。
“轰隆!”
就在毕玄落地后准备提矛冲锋再次挑战徐信的时候,忽然间地动山摇,大量的沙石土木冲出大地,方圆百里之内,发生惊天变故。
流沙漫天,碎石冲向天空,似是有一座无不庞大的建筑从大地之下升腾而起,占地极广,殿阁亭台,气象肃森。
隐约可见,这是一座庞大的宫殿。
虽然不是正确的时间,也不是正确的地点,但它依旧是现世了,但因为一个正确的人,由他的意志而降临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