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洛阳城中,请大隋赴死的口号此起彼伏,而在天津桥畔,伴随着一阵阵能量涌动,徐信的身影从天空落了下来,正落在天津桥头。
下一刻,他身上的气息迅速变化,伴随着那浓郁的黄光逐渐消散,他整个人的状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虚弱,而这也是让一些人动了心思。
“咻咻咻……”
几道劲啸携着风声覆盖向了徐信,有人在暗中出手,不过很聪明的用暗器和箭矢,并且释放攻击之后快速转移位置,在这混乱的时候,很难抓住几个偷袭者。
“小陵……”
寇仲自然紧着徐信的安全,大喊着就冲了过去,比他更快的是师妃媗和婠婠,她们的轻功更好。
跋锋寒一個旋身挡下途中后续再来的暗器和箭矢,循着痕迹就追了过去,想要解决掉那几个转移着方位暗箭伤人的家伙。
“雷公电母,听我号令!”
这时天津桥头忽然又响起徐信中气十足的声音,紧接着便有几道雷霆从天而降。
“轰隆隆隆……”
几个暗箭伤人的家伙都没有惨叫就彻底告别了这个世间,就只剩下几具焦炭般的尸体倒在路边,这一幕让蠢蠢欲动的另外一些人顿时心中一惊,当即不敢再有别的小心思和动作。
徐信身上的黄光悄然散尽,天津桥上的景物也是清晰起来。
就见徐信一人立于桥头,传国玉玺被一股奇异的水光包裹着,婠婠和师妃媗、寇仲,最终都止步于桥外。
“阳极生阴?太阴真水?”
独孤阀的人身边,韦善俊看到这一幕喃喃自语,双眸之中满是渴望,今日他见证了自己这一生追寻的风景,或许他这辈子都难以企及那个境界,但能看到如此惊世奇景,也不枉他走一遭了。
“这是至阴的力量。”
师妃媗也是遥望向那一团包裹着传国玉玺的水光,慈航静斋的修行者一生都在追求着仙门破碎,可惜她们的功法到了“剑心通明”之后,基本都是靠着猜测无法去印证。
“至阴无极”是慈航剑典有可能修成的单极境界,慈航静斋无数代传人一生追求的力量就在眼前,她自然是憧憬去获得,但她更清楚,这并非是属于她的力量。
但,这可以是她的造化,属于她的天缘。
师妃媗微微垂下目光,去看那张开双手迎接传国玉玺和太阴真水降临的徐信,眼底掠过坚定之色,她心底已经做出了决定。
“散功重修,天地造化,异能入体,开拓潜力……”
徐信凝望着缓缓落下的和氏璧,仅存的一点精气神飞出与和氏璧接触,他的右足立时如火焰般灼热。
落下的和氏璧立时莹亮生辉,彩光流溢。
徐信犹如触电般剧震一下,那是难以描述的一种强烈感觉。
和氏璧在这一刻似是活了过来般,放射出无与伦比的精神异力,要侵进他的脑袋和体内去。
奇怪而陌生的景象纷纷呈现,令人烦躁得几欲疯狂大叫,似若陷身在不能自拔的噩梦里。
徐信的真气催发了宝璧狂暴的一面,但这也是最大限度引动和氏璧异能爆发的方法。
他静心凝神,默默的承受着这种变化,好在此刻他已完成散功,根本无惧真气波动,只需紧守灵台祖窍穴的一点清明,坚持下去,改造身体。
“轰!”
徐信只感觉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身体内炸开,他完全体会不到具体发生了甚么事,只觉所有经脉像膨胀起来,接着又立即收缩。一胀一缩,他的神经却像给无形的大铁锤重击了一下。
无数的奇异景象,不断在胀缩间闪现于在脑海之内。
漫天的星斗,广阔的虚空,奇异至不能形容的境界。
时空无限的延展着。
“咳咳……”
徐信猛地剧烈咳嗽了一下,换做别人经历过刚才的一波异能入体,就算不死也会咳血不止身受重伤,而他只是咳嗽,足以证明他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
这一波异能入体,在体内经脉不知胀缩了多少次后,他只感觉这一股侵入体内的“异能”消失了,代之而起是古怪之极的感觉,全身经脉似乎全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有说不出的舒服。
徐信只觉灵台一片清明,心中涌起莫以名状的狂喜。
然而接下来的异能又是降临,并且比方才的更凶猛倍增的来势不断汹涌澎湃,有若脱疆野马般注进他身体去,再循每一道大小经脉闯进自己的体内。
徐信刹那间明悟,心底能意识到这一股异能强化自己的经脉和真气,紧接着全身的气血似都凝固起来,而和氏璧的寒气却是有增无减,源源不绝。
寒流像暴雨后的山洪般狂冲进徐信体内。
一开始是冰寒澈骨,但倏又变成寒热缠卷而行的气流,像千万头顽皮可恶的钻洞鼠般在他的体内乱窜乱闯,没有一道经脉能得以幸免。
他只感觉全身气血膨胀,经脉则似要爆炸开来般,那种痛苦超出了任何人能抵受的限度。
和氏璧的异能在徐信体内激烈变化,它本就不是极寒或者极热,而是随着天时变化,或许单靠这一块宝璧的力量,就能演绎出两百年前的天地心三佩合一的大三合仙门破碎。
寒热交替,侵入徐信体内的和氏璧异能变化越发激烈,两种极端的异能自然而然以螺旋的方式催发,以倍数计地增强了放射性的破坏力。
激烈的和氏璧异能极尽变化,一开始极寒,接着又是寒热交替,现在又转为极热,灼热至似能把徐信的经脉烧溶的异能狂流,立即贯满全身。
刹那间,徐信心中一片澄澈清明,并没有激烈的对抗或者被动的承受,而是由身体最本质开始变化,开始适应和氏璧的异能,并且尝试将侵入体内的异能驯服为己用。
“轰!”
徐信的意念一动,双手同时释放真气,一吸一吐,同时命中和氏璧,他在尝试在自己的身体与和氏璧之间构筑一个此来彼往的循环。
徐信此念刚起,那边的和氏璧变化再起,最终的考验便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