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满意地看着儿子,眼中流露出欣慰之色。他抬头望向远处,夜色中隐约可见吴县城的万家灯火,心中豪情顿生。
“走吧,随我去书房,为父还有些事要交代于你。”秦寿转身向寝宫方向走去。
父子二人来到书房,秦寿从案几上取出一卷竹简,递给秦承干:“这是为父拟定的《封爵令》,你且看看。”
秦承干恭敬地接过,藉着烛光细细阅读。竹简上详细记载了封爵的等级、封地的规模以及相应的权利与义务。他注意到,其中特别强调封地不得私自扩军,必须接受朝廷派出的官员监督。
“父王,这监督之权……”秦承干指着其中一条问道。
秦寿捋须笑道:“这就是关键所在。封地虽赐予功臣,但军政大权仍牢牢掌握在朝廷手中。各地封主需按时朝贡,接受朝廷调遣。若有异动,立即削爵收地。”
秦承干恍然大悟:“如此一来,既能激励将士,又可防止尾大不掉。”
“正是。”秦寿点点头,“另外,为父还准备设立'推恩令'。”
“推恩令?”秦承干露出疑惑之色。
秦寿解释道:“前汉就上已经实行了,封爵世袭,但封地不世袭。每个封主的子嗣都可继承爵位,但封地必须均分。如此一来,不出三代,大封地就会变成无数小封地,再也构不成威胁。”
秦承干眼中精光一闪:“此计甚妙!既全了功臣体面,又保了江山稳固。”
秦寿欣慰地看着儿子:“你能明白为父的苦心就好。记住,治国如弈棋,要走一步看十步。”
第二天,辽东传来讯息公孙康出军进攻高句丽,攻破其都城,焚烧邑落。徐晃奏请进攻辽东,消灭公孙康。
“公孙康倒是会挑时候。他知道孤想要一统天下,无暇顾忌对方,才会兴兵东征西讨,听说,他在辽东打着天子的仪仗。这小子是要效仿燕王旧事,趁我中原未定之际,在辽东自立门户啊。“秦寿冷笑一声,指尖划过辽水。
“王上,末将请领军征讨辽东。”周瑜忽然说道。
“末将也愿往。”说话的是陆逊。
看的出来,秦寿的裂土封疆终于发挥了作用,无论是周瑜还是陆逊,都想着成为新朝的勋贵,获得更多的土地。
“公瑾、伯言皆有此心,甚好。“他缓缓起身,走到悬挂的地图前,“不过辽东苦寒之地,公孙康又经营多年,此战非同小可。“
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在秦寿棱角分明的脸上。他忽然转身,目光如炬:“孤决定,由周瑜为左路军主帅,陆逊为副,领兵青徐兵五万,从青州征讨辽东。另调徐晃部为右路军主帅,三日后出发。“
周瑜单膝跪地:“末将定不负王上所托!“
陆逊也立即行礼:“末将必当竭尽全力,助周将军建功立业。“
秦寿满意地点点头,从案几上取出一枚虎符:“此战若能平定辽东,孤不吝封侯之赏。“他将虎符郑重地交给周瑜,“记住,公孙康此人狡诈多端,务必小心应对。“
让周瑜和陆逊两人领军出征,一方面是因为两人有这方面的才能,能作为一军主将,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千金买马骨,让天下人都知道秦寿的雄才大略。只要你有能耐,就能为朝廷所用,就能得到丰厚的赏赐。
“末将遵命。”
周瑜和陆逊两人大喜。
三日后,大军在吴县城外誓师出征。旌旗猎猎,甲胄鲜明。秦寿亲自为将士们斟酒壮行,场面庄重而热烈。
全军上下士气高昂,毕竟,封爵令的效果是非常强大,土地、钱财、爵位等等,吸引了这些人的关注,恨不得立刻杀到辽东去,为新朝建功立业。
送走周瑜大军的第三日,吴县下了一场罕见的太阳雨。秦寿站在行宫簷下,看着金线般的雨丝穿过阳光坠入太湖,水面泛起无数耀眼的金斑。侍从捧着青竹伞欲上前,却被他挥手屏退。
“王上,会稽郡八百里加急奏报!“秦承干踏着水花匆匆而来,手中帛书竟用朱漆封印。
秦寿展开帛书,眉头渐渐舒展。会稽太守奏称东海渔民网得一枚径寸明珠,上有天然形成的“寿“字纹路。更奇的是,这明珠在暗室中能自发毫光,照得满室生辉。
“东海献珠.“秦寿指尖抚过帛书上鲜红的官印,“让太史令记入《祥瑞志》。“
话音未落,又有侍卫来报:“琅琊郡守遣人献宝!“只见四名力士抬着个蒙红绸的物件进来,揭开竟是块通体赤红的奇石,石上天然形成“秦兴“二字,笔画如刀刻般清晰。
秦承干忽然指向天际:“父王快看!“
只见雨霁云开处,七色彩虹横贯苍穹,其下一队鸿雁排成“人“字形向北飞去。
太史令不知何时已跪在阶下,白发在风中飘舞:“《洛书》有云,虹霓贯日,圣主出焉!“
秦寿见状,面色平静,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在自己返回长安的途中,还有更多的吉兆出现。但基本上都是人为的。
果然,车驾刚刚启程的时候,有哨探传来讯息,岱顶有紫气升腾,凝成龙虎之形!
夜间驻跸广陵,江面上突然浮起无数发光的游鱼,将整段江水映成流动的银河。更夫声称看见有金龙自云间探爪饮水,吓得全城百姓对着江面焚香叩拜。
最离奇的是某夜军营上空流星如雨,却无一坠落,反而在云端组成北斗之形。随军的方士言之凿凿,说这是紫微帝星移位之兆。
总之就是一句话,这些吉兆都在说明,汉室已经失去了正统的位置,唯有秦寿才是真正的拥有天命。
偏偏这一套在东汉末年十分有效,全天下都在宣讲着秦寿的丰功伟业,都在称汉帝刘协已经不足以掌控天下,各地的郡守、县令纷纷上书,恭请秦寿登基称帝。
等到了秦寿赶到洛阳的时候,汉帝刘协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已经在洛阳恭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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