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糠泽的人?”
看着眼前这群人,陈平安只是眉头轻皱,知道这件事情,还是因为之前他在缅国杀了房子洲而起。
只不过陈平安之前一直都在国外,糠泽鞭长莫及,所以才没有采取报复行动,现在却不同了。
现如今陈平安进了陪都,糠泽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这才迫不及待的找上门来。
当然,这只是陈平安猜测。
虽然他猜的八九不离十,可也没猜中所有事情。
糠泽之所以这样做,当然不会是他一个人的意思,在他的背后还有别人一起发力。
毕竟,陈平安得罪的人可不少,像李天侠、孔领伟之流,哪个不想把他除之而后快。
这也是为什么,当老刘把今晚舞会上的情况汇报后,糠泽依然会让手下动手的重要原因。
不过,面对强敌的陈平安,表情却丝毫不见慌乱,而且还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很明显,他丝毫不怕糠泽。
“是。”
老刘干脆利落地点点头:“陈上校,下车吧!”
“呵呵…好啊!”
陈平安笑了笑,随手推开车门,抬脚走了下来。
看到他如此配合,老刘轻蔑地笑了笑,心道:“都说陈平安如何如何厉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接着,他一甩头,示意手下把陈平安拷起来带走。
可就在俩黑衣人走上前来时,陈平安身子微微一晃,瞬间掐住了老刘的脖子,把他挡在自己胸前。
老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没想到陈平安竟然如此大胆,敢在这种情况下反击。
其他黑衣人也愣住了,他们手中的枪虽然对准了陈平安,但因为老刘在陈平安手中,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
“陈上校,你这是何苦呢?”
老刘努力保持着镇定,但声音中已经带着一丝颤抖。
“何苦?”
陈平安冷笑一声:“你们来找我的麻烦,难道还指望我束手就擒?”
他的目光扫过眼前的黑衣人,满脸蔑视看着他们,冷哼道:“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想跟我动手,你们配吗?”
黑衣人们面面相觑,显然在犹豫。老刘是他们行动队长,如果眼睁睁看着他出事,回去后难免会受责罚。
所以,他们有些投鼠忌器。根本不敢对陈平安动手。
这时,前面车子里的戴安蓝,突然发现陈平安车没跟上来,便命令司机掉头往回返。
戴安蓝的车子迅速掉头,他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虽然陈平安身手不凡,但在这个充满阴谋与暗流的陪都,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车子很快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戴安蓝远远地就看到了陈平安被一群黑衣人围住的紧张场面。
他立即命令司机停车,并迅速打开车门,大踏步走到黑衣人面前,一把推开了他们。
“怎么回事?你们是干什么的?“戴安蓝的说话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陈平安见戴安蓝到来,心中一松,但仍旧保持着警惕。
他知道,戴安蓝的到来可能会改变局势,但他也清楚,不能轻易放松。
“糠泽派来的人,来找我麻烦的。”
陈平安冷冷地回答,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放松,仍旧控制着局势。
老刘和其他黑衣人见戴安蓝出现,明显感到了压力。
他们知道戴安蓝在军中的地位,哪怕糠泽对上他,也得掂量掂量,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戴副座,这是个误会...”老刘试图解释,但戴安蓝挥手打断了他。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也不管你们背后有什么人,陈上校是我们200师的人,你们动他就是跟我们200师过不去。”
戴安蓝的声音冷冽:“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立刻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黑衣人们互相看了看,显然在犹豫。他们知道,如果不听戴安蓝的话,可能会有更大的麻烦。
就在这时,陈平安突然出手,迅速将老刘手里的枪夺过来。
他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黑衣人们甚至没来得及反应。
一枪在手,陈平安气势全开,周围的黑衣人瞬间感到莫大的压力,有的人甚至额头冒出汗水。
这个时候,他们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一个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人,到底有多恐怖。
“回去告诉糠泽,人被我带走了,让他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
戴安蓝冷冷丢下一句话,冲着陈平安点点头,示意可以撤了。
陈平安倒退着往后走,一手辖制着老刘,一手举枪对准黑衣人。
一众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没敢拦截陈平安他们离开。
当看着汽车扬长而去后,被丢在地上的老刘,立马打电话,向糠泽汇报情况。
“饭桶,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听到汇报的糠泽,对着电话大声咆哮。
发泄了一阵不满后,糠泽冷冷地下令:“立马跟上去,我马上带人过去!”
“是,我……”
“咣当~”
老刘话还没说完,对面的糠泽就把电话给挂了。
听着对面传来的巨响,老刘面色苍白,后背直接湿透了。
显然,今天晚上的事情,他在糠泽那里大失信任,往后怕是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汽车一路疾驰,很快就驶进了招待所。
从车上下来后,陈平安和戴安蓝直接去了房间,然后便开始打电话摇人。
随着几个电话打出去,刚刚沉寂下来的陪都,瞬间又变得热闹起来。
当最后一个电话打完,招待所门前忽然响起发动机轰鸣声,接着就见两辆卡车开进来。
接着,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车上下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诩为常校长接班人的糠泽。
有的人随着地位高了,便开始看不清局势,糠泽便是最好的例子。
此时的糠泽,正是人生最辉煌的时刻,想要见常校长随时就能见到,不用必须事先报告,也不用管在什么场合。
还被选为了中C委,真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所以,他极度膨胀,直接带了两卡车的人,要在果府特殊招待所里把陈平安抓走,而且还是当着里面高官的面。
有道是天狂有雨,人狂有祸。
糠泽如此嚣张,又如此具有实力,陈平安又怎么可能没有一丝丝防备。
为了能防备这头饿狼,陈平安早在天竺时,就提前找好了靠山。
所以,当今晚的事情发生后,他和戴安蓝回来,就开始打电话。
糠泽下了车,根本不搭理迎上来的招待所主任,抬手一挥,就让手下进去抓人。
并且,他还下令,如果陈平安敢负隅顽抗,就地正法,不必顾虑太多。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数十号黑衣人如狼似虎地冲进了招待所,手里拎着武器,直接闯进陈平安房间。
得到保证的陈平安,这次没有再反抗,一脸从容不迫的走下楼来。
这让来抓他黑衣人,瞬间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那叫一个不爽。
不过,他们可不敢动手,毕竟楼道里站满了高级军官和大员,如果他们敢动手打人,恐怕糠泽也保不住他们。
陈平安下楼之时,好多人也跟着一起走下来。
当他们看到糠泽后,难免皱起了眉头,显然不想跟他打交道。
王耀伍长袖善舞属性发作,主动上前笑道:“糠泽,这是出了什么事,何必搞得这么难看?”
“佐公,得罪了。”
糠泽敷衍地拱拱手:“这位陈上校枪杀比他级别高的军官,而且还跟红色有染。我要带他回去问话。”
“这~不大可能吧?”
王耀伍吃了一惊,回头看了看陈平安,见他一脸淡然的样子,便笑道:“糠泽,陈上校上午才刚刚授勋,你现在就要把人带走。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佐公糊涂。”
糠泽摇摇头:“立功授勋和犯错误是两码事,有功受奖,有错便罚,这两者岂能混为一谈?”
好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也就是大家都知道糠泽是什么人,否则还真要被他给蒙蔽了。
王耀伍还待再讲两句好话,糠泽却不给机会,他笑了笑,拱拱手说:“佐公、诸位,糠某还有公务在身,咱们下次有机会再聊!
来人呐,把陈上校请上车,动作轻一点,省得别人对咱们有意见。”
随着糠泽的命令,黑衣人们开始动作,但动作明显有所收敛,
毕竟周围围观的人,都是些高级军官和大员,他们心里清楚,这些人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
“糠泽,差不多就得了,别闹腾了,即便你跟陈上校有矛盾,大家说开了就好,又何必闹到这种地步?”
“是啊,糠泽,大家都是果府要员,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的,要不然这样吧,让陈上校摆一桌,给你赔个礼道个歉?”
“糠泽,你给我个面子,这件事情……”
“……”
一看糠泽动真格的,招待所里的人纷纷行动起来,七嘴八舌的让他别在这里抓人。
这可不是陈平安人缘有多好,而是真让糠泽把人带走了,他们的面子可就要掉在地上了。
可惜,糠泽就是抱着打脸的心思来的,根本不给面子,抬手挥了挥,示意抓人继续。
“吆喝~这么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