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橙等人来到水州城时,正是清明时。
他们进城时,一群骑马的少年,英姿勃勃,疾驰出城。
惹的进城的百姓纷纷驻足观看,羡慕不已。
“那是主公家的几位公子,我见着了,有大公子!”
“大公子长的真好看。听说定亲了?是陈栏将军家的长女。”
“可不是那家!子文大公子定的是长孙家的嫡长女。”
“那陈家女嫁与谁?”
“是那子修公子……”
“原来是这样。你知道的可真多!”
“我那表弟的二舅父给主公当差呢!”
进水州城,交赋税一人一百文。因为是外乡人。
方橙对系统讲:“看到没有?我这世代水州人士,给圆主出工出力的这么多年,我还是个外乡人!”
系统吐槽:所以圆主公噶的最早。
…………
进了城之后,方橙快速度的安顿好儿媳和两个孩子。
她租了一处房子。
东西都没有往下卸,就领着儿子,捧着公婆的牌位,手持棍子去圆府揪打陈栏。
清明时节,上坟的好时节。
陈栏,有本事你今天滴酒不沾,一口肉不尝!
方橙走的快,走的急。
陈盎然一路小跑跟着。
今日圆府里确实有宴席,春暖人痒痒,歌舞升平,把酒言欢。
这等好事,陈栏自然挤也要挤进去!
方橙想进圆府,门口的府兵根本就不放行!
“哪里来的疯婆子!不瞪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哪?”
哦豁,方橙出手快的,戳了他的双眼。
没瞎,但也疼上几个月。
别一个要跑,被方橙的棍子击倒,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抽搐,吐白沫口不能言。
方橙进了圆府,反要阻拦的,皆挨打挨揍。
她又走的极快,等仆人们反应过来叫护卫时,方橙已带着儿子闯进了圆府宴厅。
此时,众人皆跪坐在堂前,欣赏厅中央的水袖舞。
方橙拿着一根打狗棍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
宴厅内的人喝到正好,幕僚们想要吟诗,想要表现自己,武将们想要拉舞姬,更想表现自己!
此时陈栏已经扯了一小娘子的衣服,自己也脱了裤子。
方橙的到来,歌舞停了,吟诗的愣了,但武将们的运动没行……
圆主公喝的最少,正在欣赏手下们的趣事,发现来了一个粗鄙之人。
便开口喝道:“来者何人?胆敢闯圆府!”
方橙一抱拳道:“圆先生!鄙人清河方氏,来此找一人。无意私闯,主要是你家的看门狗,看不住门。”
“你!你找谁?”圆主公暗暗给手下眼色,要射杀方橙。
方橙一棍子甩在陈栏身上,陈栏被电击的哇哦大叫,身下的小娘子也抖了起来。
方橙连忙拿起电击枪。
忘了人体导电了。
全部的人都看着如筛糠抖动的陈栏和那小娘子!
刚刚闯进来的这个女人,有问题!
谁家一棍子打下去,打的两个人抖的跟那啥一样……
陈栏半死不活的,方橙上前拎起他拖着就走!
“大胆!陈将军是我……”圆主公见她要带陈栏走,忙叫道。
方橙回身送:“亲家!陈栏亲母去岁四月才仙逝,此时他未过孝期,便饮酒吃肉,寻欢作乐!去年我便写信让他奔丧,他给回信忠孝难两全!原来,他是这样在尽忠啊!母逝一年不到,酒肉不断,生儿育女不止!我身为陈氏族长,有权利有义务来教育这不忠不孝的东西!”
“你是谁?你不是姓方吗?”圆主公道。
“没办法,我陈家庄四百多人,在您抽了二十多次丁后,只剩四十几人,在下不才,论辈分,论岁数轮到我当族长了!告辞!”方橙的声音字字清晰,铿锵有力,在座每一个人的耳朵都被震的发懵。
方橙一转身有暗箭袭来,却被她用棍子原路弹了回去。
连理都没理,拎着光腚陈栏,带着抱着牌位的陈盎然走了。
有好事人跟上了。
还不少来,连圆主公都派了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从出了圆府,围观的人更多。
程徐二人差点被挤出去。
方橙拎着人走的也很快,身后的一群人也跟着快跑,生怕错过好热闹。
…………
一进陈家,方橙进了正堂就坐了主座,把陈栏扔在地上。
门外不少外人涌了进来,陈家的小厮和下人根本就不敢赶走。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这些人也不进正厅,只围在门外看。
不少人是来看陈将军的大黑腚的。
不一会儿,王米娘扶着腰让孙婆扶来了。
看到一窝蜂的外人围着自家大厅,又见男人在地上光腚蜷缩着,一个年长的妇人坐在主座上。
身后一青年抱着牌位。
气的她用手指着喝道:“哪里来的无知妇人!这是陈将军府,容不得你撒野!你,你!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
方橙一拍桌子,回道:“我是无知妇人?放起你的狗眼看看我身后的牌位!斗字不识一个的妾,敢用手指着自家的夫人骂?天底下谁给你的胆?”
这时陈樱被丫头婆子扶着来了。
刚才方橙的话,她都听到了。
赶紧进了正堂,一下子扑在方核的脚下,喊道:“母亲,孩儿来晚了。王氏粗鄙,望您看在她腹中胎儿的份上,看在咱老陈家男丁的份上,也饶她这一回。”
“是吗?”方橙轻声问,然后冷眼看向王米娘。
王米娘扶着腰跪下了。
陈樱闭着眼,不敢看他爹的丑态。
更希望乡下的黄脸婆好糊弄,让她平安的出嫁就好!
“说的挺好听,听着也在理。可是啊!去年四月你祖母刚过世,你爹守孝中,还是至亲大孝,这老太太死了三个月,王氏便怀上了吧?这样的孽障陈家不认!”方橙直言道。
陈樱哭道:“母亲,这样有违天和。”
方橙听后便道:“是吗?但是咱们的《仿汉律》中却明确写了为父母三年不进内室……所以,你这句话是对高祖皇帝有意见?”
“不,没!”陈樱这才感到了乡下黄脸婆的厉害。
方橙站起来,双手背带后踢了一脚陈栏。
陈樱从她的动作中,获得灵感说送:“母亲应该敬是夫主……”
“噢,律法里有写?”
“女规里有。”
“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