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刚刚赶来的阿布索留特人协助,将原本坍塌的城墙草草重新修缮,无数巨大的石块被重新堆垒了起来。
当天由新抵达战场的阿布索留特人拱卫帝都,原有的部队重新被集结。
城市里最少有五十万以上的居民,全都惴惴不安,如同待宰羔羊一般。
拒绝服从一切兵役任务,并且坚决抵制来自部门的任何命令,拒不执行所有军事调遣——但是,却可以捐献财物或者说被动捐献财物。
只要不让我上战场,你让我家奴隶上战场,或者贡献出自己一个月工资都没问题——只要我不死就行呗。
城内的魔物、人类居民高达最少五十余万,但是现在一个个全都如同拔了毛的乌鸦。
五十万人口啊还不封顶,在欧陆这是个什么概念?
这就是把巴黎、岚盾还有西欧诸国首都加在一起,也不如这里的人口多!
如此庞大的城池,如此强大的防御。
可惜......这是个丧失了斗志的老大帝国,老实说城内不论是有五十万人类,五十万魔物,还是五十万的天使大军都没有了任何意义——赛博坦当然知道更加奇葩的战斗力对比。
1127年的开封?1900年的帝都?里面人口超过七位数,兵力超过城外围困军队,该打不过,还是打不过。
所以赛博坦对于这种老大帝国基本上没什么意见——也轮不到他有意见,反正打得赢就继续当自己的老大老大、老老大,老而不死是为贼。
也没见几个真的能中兴的例子,位面之子刘秀来了还差不多
但是不论如何,君士坦丁二十三世拽着不到一万人硬生生的挺住了。
而且在最后时刻君士坦丁二十三世有君王死社稷的觉悟,这一点赛博坦就觉得对方还算是个爷们——既然出来混,哪怕是混也应该有点廉耻。所以这点觉悟要是再没有的话还有什么脸出来混?
外面的围城军队还没有撤退......应该说还没有完全撤退,城内已经开始了歌舞升平。
这让赛博坦很是难以接受——难道这些人的危机意识都活在狗肚子里了么?
赛博坦被安排到了用富丽堂皇也不足以形容的寝宫别院,名为凯撒别所。
自己这些西欧蛮子瞬间就被折服了,天花板全是拱顶由金银做成!
说是别墅但是周围有四座院子,各长200米宽100米。
院子里有一个在大理石中挖出来的5米见方的池子,耸立在离地面5米高的大理石柱子上,上空有一个铅做的穹顶,另一个银穹顶耸立其上,由12根柱子支撑,柱子的顶端是各种动物的塑像:鹰身人、羔羊人、牛头人、座狼、半人马、猛犸人......在离院子200步的地方,有一个蓄水池,水从这里流到柱子顶端的动物塑像那里。
这里漂亮的几乎让人不想走!一寸多厚的华丽地毯,让人走上去如坠云端。
“敬爱的,伟大的,最最尊贵的不列颠的巴西流斯!伟大的不列颠马哲司,伟大的骑士王——”
两个漂亮的......嗯,真的可以说是漂亮的猫娘跪在赛博坦的面前,从面色上来看应该不是欧陆人,更像是埃及或者北非人种——最关键的是从对方脖子上挂的一块小小木牌来看——这是个做过绝育手术的。
“?!?!”
赛博坦歪着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个俊美阉人,听着对方用可以说好听如同歌声的声音奉承自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身后还站着几个廷臣,面色却很是正常——不愧都是正版贵族出身而且大多游历过欧陆,就是吃过见过啊。
赛博坦扫了扫自己的金发,看着面前跪倒在地的两个少年,十分严肃的问道:“你们刚刚说什么?说的一大堆我听不懂的——什么马哲司,巴西流斯......啥玩意?最关键的是——我来当援军,你们就没个像样的大臣来慰问一下?顺道问一嘴——你谁啊?”
“我是被送来赏玩的奴隶,您可以给我起名字,也可以叫我原来的名字安迪莫斯——因为精通英伦通用语、希腊通用语和拉丁通用语,所以被派来——给您送礼物。”说的很是细声细气,细声细气到了赛博坦都有些无法接受的地步。
每一个举动似乎都是按照女性化培养的,可以想象眼前的这一幕究竟是在如何一群变态绅士的操纵下完成的。
更加令赛博坦觉得恶心的是他无法吐槽眼前的这一幕,因为......在他的世界里并没有魔物这种东西,但是人类自己就能把自己摧残到这种地步!
异世界的这种行为,到底是出于对于异种族的迫害,还是人类天生就具备这种残暴与恶心的本质?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所以赛博坦只是仰天长叹了一声也不做他问。
“你来是做什么的?”看自己的boss又陷入了奇怪的沉思之中,一旁的高文马上接着问道:“——就算你是‘礼物’,下面的大人物什么时候到?”
“我是先行被送来的,为的是给赛博坦·地狱咆哮·阿布索留特大人送‘衣服’。”阉人少年低眉顺眼,用英伦通用语回答道:“我们的马哲司大人马上就到——”
“你刚刚说的马哲司和......巴西流斯是什么?”赛博坦站起身来,转了一圈——老实说真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有这种“东西”。因为往常看到的阉人都不够美型,甚至可以说有些恶心。面前的这个......当然也足够恶心,不过好像还在保质期内——当然,赛博坦觉得对方长相和自己比起来也就那么回事,所以他觉得拜占庭皇帝没安好心,就是来恶心自己的——这可是错怪了君士坦丁二十三世。
因为在罗马人看来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甚至对基友更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所以君士坦丁二十三世只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
反正在罗马人看来,赛博坦这样的不喜好男色是不可思议的——别说是在罗马人看来,就算是在中世纪的欧陆诸国看来,贵族没点什么这类的爱好也配叫高贵?
“巴西流斯的意思是执政官,马哲司的意思是伟大的执政官。前者有王者的意思,后者则是官职,都是希腊语的尊称。”阉人被送过来当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历史使命——老实说他自己也算是很庆幸了。
自己这辈子也就这么回事了,破罐子破摔也十分正常。
在中世纪里阉人可以说遍布社会诸多层次,大部分主要是从事三种工作,第一是音乐家,拉丁最多。
第二是管家,但是需要高超的行政能力而且基本上忠心耿耿,颇得主人信任。
第三......就是为努力提高主人的生活频率的。
“安迪莫斯......是吧?还行,最起码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惊讶程度不是很高。”赛博坦有些示威性的看了看自己的几个廷臣,这些人面沉似水没有话说——第一眼看到自己的时候全都不相信自己的身份!
赛博坦哼了一声小肚鸡肠后拍着对面阉人少年的肩膀说道:“来就来了呗,还客气个啥?——听说你带礼物来了,礼物呢礼物呢礼物呢?——”
“......”叫做安迪莫斯的阉人少年忽然觉得革命很没有奔头,对面这个很明显孩子气十足的人便是拯救了君士坦丁堡,顺道听说前一阵子顺手拯救了两次世界的人?
不得不说人的确有两面性甚至是多面性啊!
“礼物在这里,我的大人。”
已经改了称呼,看起来是已经认定了赛博坦是主人这个既成事实,确切的来讲是赛博坦认定了对方才对。
只见对方从身旁将赛博坦早已经盯了半天的木匣端了起来,送给了赛博坦。
由于赛博坦曾经被这么刺杀过,所以廷臣们早就有了先见之明。从对方的手里几乎是抢过了木匣先打开看了看,确认没问题才递给了赛博坦。
“哦......?这是啥?”赛博坦不解的问对方道,因为他......拿了一件很奇怪的紫色绸缎出来。
“回大人的话。”阉人卖萌讨好的将衣服接了过来,在赛博坦的身边转来转去,比比划划的说道:“这是皇帝陛下为您量身定做的紫衣托噶!——”
“拖拖拖......脱什么?”
“托噶,从三千年前帝国时代开始便是真正贵族的正规衣着——皇帝陛下为您准备的紫衣托噶,紫色是帝国最高贵的颜色——”
“可以的话我想换红的。”赛博坦毫不犹豫的撇了撇嘴,对面前好像准备......给自己解扣子的阉人问道“你要干嘛?”
“我服侍您穿上——陛下想要见您——您穿上这个之后,便有了帝国皇族般的特权......”
“我本来就是帝国皇族。”赛博坦嘟囔了一嘴,老子是你们帝国第五代皇帝的丈夫!“我跟你说,自从你成为我奴隶的一瞬间——实际上你已经获得了自由身份,因为不列颠王国没有奴隶,我们刚刚签署了解放奴隶宣言——算你倒霉,你失业了。失业比失身强吧?——还有,换红色的,要么换个蓝色的,紫色的虽然也不错——不过基佬紫我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