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父疼她是没错,可这不能改变他这一思想。
唐挽暗暗吐槽:“他这属于思想糟粕,要不得。”
谢循见不得她皱眉,粗糙的指腹替她抚平眉心,柔声道:“既然这样,那我登个报,敲醒这些有思想糟粕的人。”
唐挽睁圆眼睛,讶异道:“你要得罪你老丈人吗?”
他暗笑,“不至于得罪,我又不指名道姓。”
“得了吧,这般我父亲根本不知道说的是他,他总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没错,压根不觉得自己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她掩唇笑了一下,“以前哥哥说过他,被他骂了一顿,说他这个当儿子的竟敢污蔑父亲,差点就要上家法了。”
他们好好商量一番怎么处理最好,转眼就到了傍晚,天边出现火烧云,他该送她回去了。
他帮她放好书,她看着他的侧脸,忽然就很想逗逗他,便佯装踩到了裙摆,面朝书柜倒去。
他反应极快,铁铸般结实的手臂一下就捞住了她。
她撞到他怀里,被他的气息裹住,杏眸略带几分失神地看着他。
他对她一直是克己守礼的,他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亲过,对她最过分的两次,仅仅就是在玟西茶楼的枪林弹雨中压着她,和在马场抱过她。
这是他第二次抱她,屈指可数的可怜的次数。
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刻放开她,可臂弯里扣着她不及一握的纤腰,柔软又柔韧,那双蛊惑人的眸子此刻天真无辜地看着他,他的理智突然失联。
他是如此,她又何尝不是,她比他更大胆一点,竟然仰头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她可不是什么保守的女郎,否则她可混不出今天的地位,也不会单独来见他。
她柔软的唇刚碰到他的时候,他倏地将她扣紧,漆黑的眼睛似有暗火,灼灼地注视她。
唐挽抿了抿唇,柔婉的眸光躲闪着,轻声道:“你生气了?好吧,我不该婚前碰你的。”
“没有。”他声音已经很不对劲,单手捏住她的下巴,他的手指覆盖着很厚的茧子,轻轻摩挲着,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