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临走前说起正事,深邃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挽挽,如果你真的想让你妈妈说出她所知道的事情,我能做到。”
“我当然想,她既然知道一些事,有义务向警察透露。”她靠近他,眼底很复杂,低声道:“其实我猜肖俊铭的死有她的一部分原因,她想掩盖真相,可能是怕背刑事责任。”
他也低声道:“那你希望她担责吗?”
她垂了垂眸:“她如果真的做了错事,就该付出代价。”
他抬手轻轻揉了一下她的发顶:“我知道了,交给我吧。”
十几年前早就结案的案子不是那么好查的,可以说是毫无线索,唯二的突破口就在梁岑木和姜澜芳身上。
沈庭做事习惯做两手准备,他两边都入手。
姜澜芳最近总是梦见十几年前的事,每晚做噩梦惊醒,变得疑神疑鬼,精神衰弱。
她接连几天去上香拜佛,一整天待在寺庙里,
甚至住在寺庙里,一住就是好几天。
可不久之后,警察就找了上门,把她提溜去警局。
饶是这样,她都没松口,直言自己真的不认识什么梁岑木,越到了岌岌可危的时刻,她反而表现得更镇定,走出警局,她才大口呼吸,心都快跳出嗓子眼。
同一天,沈庭手底下的人找到了梁岑木的踪迹。
沈庭准备第一时间联系了警察,刚想挂掉电话,可电话那头猛地传来脑袋被砸开花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手机一阵杂音,传出梁岑木喘着粗气、阴狠的声音:“我知道你,沈庭,我手上有唐挽的不雅照,你敢报警,我就撒到大街上。”
沈庭微顿,梁岑木缓过气息之后笑起来,嗓音愈发阴恻:“你不信?她左胸口下面有一个圆形的胎记,漂亮可爱着呢。”
沈庭面色骤冷,用力握着手机:“你想要什么?”
“别急,听我说完,你知道唐挽三年前给你准备的钻戒吗,是她亲手画的设计图,亲自设计的,她准备了好久,想当做惊喜送给你,后来被姜澜芳藏起来了,现在在我手上,你想要吗?你想要,就一个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