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同级别的盛大的音乐会,他看见自己穿着正装,坐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浑身的气息像一潭死水。
闻序没见过这样的自己,他也从不会这样。
闻序疑惑地看着那个像是二十多岁的自己。
有人上台了,闻序抬头一看,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一样。
台上的人是挽挽,她美得让人心颤。
她弹了一支他从没听过的曲钢琴曲,周围掌声雷动,她下场后,径直有人跟着她,用爱慕和热情的眼神请求与她认识一下。
闻序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座位上的自己。
他一直在录像,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根本没人注意到。
他放下了手机,走出了这里,上了自己的车。
他前面的那辆车,就是来接唐挽的
。
一名高大的外国男子,穿着笔挺白色的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玫瑰金色的眼镜链只戴了一边,垂在肩上,格外斯文英俊,风度翩翩地和唐挽并肩走出音乐会场。
他有一口还挺流利的中文:“挽挽,这一次你真的要回国了吗?”
唐挽披着一件深棕色的披肩,提着包包,没什么表情:“嗯,有个小时候的朋友去世了,圈里人都去哀悼。”
白色西装男人叹了口气,说了句逝者安息。
他为她打开车门,她上车后,他却没关上门,而是俯身看着她,眼里的深情和缱绻藏都藏不住,轻轻说着:
“你和你的丈夫不相爱,在一起就是相互折磨,我希望你快一点解脱,愿你过得开心。”
少年的闻序就站在他们身边,听到这句话,他心跳骤停,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车。
梦境到此结束,他突然惊醒,看见天色已经大亮。
梦里的那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可能不爱她。
梦里的闻序,一点都不像他。
如果以后他真的变成那副模样,她不喜欢也是正常的。
闻序捂住眼睛,心脏紧缩,难以呼吸。
他以后,是那样一个死寂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