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她开始反烧了,缩在被子里发抖。
盛池看着时间,是时候让她吃药了,他想去接杯热水过来,等会儿再叫她起床。
他刚起身,手指就被一根柔软的手指圈住了,他心脏都蜷缩起来,回身看她。
唐挽明显还很迷糊,小声说着话:“哥哥,我好冷。”
盛池回到床边坐下,俯下身靠近她,近距离地看了她两秒,在剧烈的心疼里选择亲了亲她滚烫的额头,嗓音心疼地安抚:“好好吃药就会没事的。”
她昏昏沉沉地望着他,“那我吃药,现在就吃。”
盛池握了握她圈着他的手指:“好,我去接水,先放开我?”
“不行。”她固执起来,加大力度抓着他的手指。
盛池无可奈何抬起她的手,亲了一口,低声道:“现在呢,先放开好不好?”
她盯着他,像是在确认这个人不会跑掉,这才慢吞吞地松开。
盛池捏捏她的小脸,笑了一下:“小傻子。”
她真的烧迷糊了,都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所以毫无反应,只是看着他。
盛池很快接了水回来,先喂她吃点东西,再喂她吃药。
她一本正经地盯着一颗白色小药片看了几秒,用手把它藏起来,想放到被子下面。
盛池迅速抓住她动作迟缓的手,柔声哄道:“挽挽,把它给我。”
唐挽看着他:“你要吃吗?”
盛池认真道:“不,是你要吃。”
对他来说,她比他小了九岁,生病之后更像个需要哄的小妹妹了。
他就从来没那么哄过人,哄她吃掉所有药片,擦掉她因为难受而溢出的泪珠,在她问他是不是会悄悄走掉的时候失笑,然后对她认真地回答:“我不会走,我喜欢你,亲了你,会对你负责。”
唐挽迟钝地眨了眨眼,他则是柔声道:“睡一觉吧,等你病好了,就会知道我什么意思了。”
她想现在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奈何脑袋像一团浆糊,眼珠子也转不动,盛池轻轻盖住她的眼睛,她缓缓闭上眼,之后睁不开,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