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铭为它取好名字,枭皇幼虫拖着修长的身体绕着陆铭快速游蹿。
那黑色的甲胄和红色的鳞片在地板上划拉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陆铭见状表情复杂,甚至认为地板要是钢铁材质,它都能拉出火花来!
可尼玛这是幼虫啊,虽然是个王者级的皇族血统,还变异过,但它只是C+级,连B都不到。
这样的破坏力,让本来就无法想象的A级和s级异种变得更加诡异莫测。
会不会A级就是跨纬物种,或者究极生命体?而s级是旧日支配者?
否则的话,前面的六万六千六百六十五批转移者怎会无一幸免,全部葬身在这个世界?
这所谓的珈蓝星系618,到底是什么地方?
“嘶!”
就在陆铭思维运转意识发散的时候,小腿猛然传来一阵刺痛。
他条件反射的绷直右腿,低头向下看去,才发现枭皇幼虫正缠着他的小腿亲昵的蹭着。
力度比蹭手时至少大了十倍,每一下,都像被钢丝球刮过!
我去!不行,根本顶不住!
这种亲昵互动以目前的身体素质无福消受!
“暴君!”
陆铭直呼它的大名。
果然,无论哪个物种,被严正的语气喊出大名,都会条件反射的正襟危坐。
暴君绷直身体昂首仰望自己的主,像极了立正候命的忠心仆从。
陆铭俯身拍了拍它的头,叹息道:“亲昵的举动我很喜欢,但物种与物种之间的体质不同,你这身钢铁甲胄,主人我暂时还承受不起,打住吧。”
暴君歪了歪脑袋,头上的触角做了两下扩胸运动,感觉像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陆铭懒得解释,抬手指着客厅墙角,开门见山:“去,化蛹。”
这次它听懂了,且明显怔了一下,仿佛它自己都忘了自己还要进化这件事。
看它急切的冲向墙角,将身体笔直的贴在墙上,以体液糅合出一层保护膜的模样,陆铭默默无言。
心中祈祷这孩子千万别是二哈属性,不然就得考虑找个机会把它做了,变成武器材料及时止损。
重新将视线挪回小腿,陆铭大感无奈。
继制式皮鞋之后,裤子也随之报废。
再看看地上宛如车轮碾压泥泞的深沟狼藉。
陆铭内心苦叹,完了,拆家的苗头已经出现,未来……
算了算了,反正这套公寓是大自然的馈赠。
至于衣服,生物装备材料齐全,本身就要换身新的。
再加上暴君也是刚出生不久,给它一次机会。
如果进化后真的具备二哈属性,那就只能说声对不起。
毕竟其他的世界穿越也就罢了,这种宠物或许是个不错的生活调剂。
但这里是末世,他不允许身边有任何一个制造不确定因素的障碍。
回顾暴君所在,已经多出一只直径半米,高两米的巨大黑蛹。
陆铭凝眸,默念“鉴定”。
【虐杀枭皇之蛹】(C+级虚弱)
类别:变异皇族虫蛹
说明:C+级变异枭皇的虫蛹形态,经由枭皇幼虫吞噬大量异化生物能量进阶而成,完成蛹化进度,将进化为C+级精英“虐杀枭皇”。
当前状态不再具备任何技能和攻击性,身体极其脆弱,因为认主关系,被虫类视为叛族者,不会有幼虫聚集保护。
特性:无。
弱点:重伤即死
破蛹进度:0/10小时。
……
10个小时。
看看时间显示,已是晚上10点32分。
明早8点32分完成进化,时间正好。
现在嘛,夜已深,该入眠。
“小雪,你洗澡不?”
活动活动筋骨,陆铭扭头询问初雪。
初雪立马从床上下来,来到陆铭身边牵住他的手,一副你带路的模样。
陆铭汗颜:“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先去,我再去。”
初雪松开陆铭的手,快步走进浴室。
陆铭以为她听懂了自己的意思,赞赏之词就要不吝道出。
不想初雪进入浴室后没两秒,便将脑袋探了出来,眨着眼眸催促着他。
好像在说:我先去?你再来?我去了,你怎么还不来?
陆铭扶额。
四十分钟后,陆铭穿着纽扣睡衣躺在被子里,左手搭在额头上,老脸有些发烫,脑海里仍是挥之不去的画面。
万万没想到,最后他还是和初雪一起进了浴室。
不算一起洗,而是互相帮衬。
初雪洗的时候,他合着衣服打打下手,主要负责搓背冲水擦干头发,顺便教会她热水器、洗发剂、沐浴露的使用方法。
有【学习本能mAx】这种特性,初雪基本一点就会
。
换自己洗的时候,裹好升华而来的浴巾,全程低着头,由初雪替他搓背冲水擦干头发。
虽说啥也没干,但全程都很尴尬。
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老婆,但那也得她有成熟的面貌才能真正作数。
以初雪现在的模样,他蓝星华夏人的修养和教育不允许逾越界线。
然而初雪对浴室里的一切感到非常新奇,非常亢奋。
虽然她不会像熊孩子那样虎水乱窜,但情绪的高亢低谷仍能一眼看见。
估计她已经在期待下个夜晚的来临,离开浴室的时候,她明显恋恋不舍,还想多待一会儿。
放下搭在额头上的手,陆铭侧过身来,初雪正面向他睡得酣甜。
望着初雪恬静无暇的睡颜,陆铭也跟着平静安宁了起来。
忍不住想摸摸她的长发,又担心会将她惊醒。
而初雪却像有所感知,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钻了钻。
可沉睡中的人哪能找准位置,陆铭短暂的停顿,又在莞尔中将她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就这样抚着她的长发,嗅着洗发水的清香,陆铭渐渐的闭上了双眼。
黑暗突然袭来。
接踵而至的是沉重的呼吸声。
视角在忽明忽暗中不断的震荡。
有人在追他。
哐当。
似乎撞到了什么,视角挪到了地上。
“野种!你还跑?有娘生没娘养的狗崽子!敢动我儿子!儿子!给我打!他怎么打的你!你就给我怎么打回来!我就站在这里!他敢还手试试!”
模糊的声音,模糊的脸,像是隔着纱帐。
肢体碰撞接二连三,他明明很痛,却醒不过来。
“我没有,是他抢了我的东西,我只是拿回我的东西,我没打他!”
“你的东西?你能有什么东西?两件破衣服,几个易拉罐?我儿子什么条件?需要拿你的东西?没打?没打我儿子还能诬赖你?也看看自己什么样,走儿子,解气了吧?解气了回去,这种野种少见为好,身上说不定带着霉菌,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