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万万没想到

见陆铭为它取好名字,枭皇幼虫拖着修长的身体绕着陆铭快速游蹿。

那黑色的甲胄和红色的鳞片在地板上划拉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陆铭见状表情复杂,甚至认为地板要是钢铁材质,它都能拉出火花来!

可尼玛这是幼虫啊,虽然是个王者级的皇族血统,还变异过,但它只是C+级,连B都不到。

这样的破坏力,让本来就无法想象的A级和s级异种变得更加诡异莫测。

会不会A级就是跨纬物种,或者究极生命体?而s级是旧日支配者?

否则的话,前面的六万六千六百六十五批转移者怎会无一幸免,全部葬身在这个世界?

这所谓的珈蓝星系618,到底是什么地方?

“嘶!”

就在陆铭思维运转意识发散的时候,小腿猛然传来一阵刺痛。

他条件反射的绷直右腿,低头向下看去,才发现枭皇幼虫正缠着他的小腿亲昵的蹭着。

力度比蹭手时至少大了十倍,每一下,都像被钢丝球刮过!

我去!不行,根本顶不住!

这种亲昵互动以目前的身体素质无福消受!

“暴君!”

陆铭直呼它的大名。

果然,无论哪个物种,被严正的语气喊出大名,都会条件反射的正襟危坐。

暴君绷直身体昂首仰望自己的主,像极了立正候命的忠心仆从。

陆铭俯身拍了拍它的头,叹息道:“亲昵的举动我很喜欢,但物种与物种之间的体质不同,你这身钢铁甲胄,主人我暂时还承受不起,打住吧。”

暴君歪了歪脑袋,头上的触角做了两下扩胸运动,感觉像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陆铭懒得解释,抬手指着客厅墙角,开门见山:“去,化蛹。”

这次它听懂了,且明显怔了一下,仿佛它自己都忘了自己还要进化这件事。

看它急切的冲向墙角,将身体笔直的贴在墙上,以体液糅合出一层保护膜的模样,陆铭默默无言。

心中祈祷这孩子千万别是二哈属性,不然就得考虑找个机会把它做了,变成武器材料及时止损。

重新将视线挪回小腿,陆铭大感无奈。

继制式皮鞋之后,裤子也随之报废。

再看看地上宛如车轮碾压泥泞的深沟狼藉。

陆铭内心苦叹,完了,拆家的苗头已经出现,未来……

算了算了,反正这套公寓是大自然的馈赠。

至于衣服,生物装备材料齐全,本身就要换身新的。

再加上暴君也是刚出生不久,给它一次机会。

如果进化后真的具备二哈属性,那就只能说声对不起。

毕竟其他的世界穿越也就罢了,这种宠物或许是个不错的生活调剂。

但这里是末世,他不允许身边有任何一个制造不确定因素的障碍。

回顾暴君所在,已经多出一只直径半米,高两米的巨大黑蛹。

陆铭凝眸,默念“鉴定”。

【虐杀枭皇之蛹】(C+级虚弱)

类别:变异皇族虫蛹

说明:C+级变异枭皇的虫蛹形态,经由枭皇幼虫吞噬大量异化生物能量进阶而成,完成蛹化进度,将进化为C+级精英“虐杀枭皇”。

当前状态不再具备任何技能和攻击性,身体极其脆弱,因为认主关系,被虫类视为叛族者,不会有幼虫聚集保护。

特性:无。

弱点:重伤即死

破蛹进度:0/10小时。

……

10个小时。

看看时间显示,已是晚上10点32分。

明早8点32分完成进化,时间正好。

现在嘛,夜已深,该入眠。

“小雪,你洗澡不?”

活动活动筋骨,陆铭扭头询问初雪。

初雪立马从床上下来,来到陆铭身边牵住他的手,一副你带路的模样。

陆铭汗颜:“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先去,我再去。”

初雪松开陆铭的手,快步走进浴室。

陆铭以为她听懂了自己的意思,赞赏之词就要不吝道出。

不想初雪进入浴室后没两秒,便将脑袋探了出来,眨着眼眸催促着他。

好像在说:我先去?你再来?我去了,你怎么还不来?

陆铭扶额。

四十分钟后,陆铭穿着纽扣睡衣躺在被子里,左手搭在额头上,老脸有些发烫,脑海里仍是挥之不去的画面。

万万没想到,最后他还是和初雪一起进了浴室。

不算一起洗,而是互相帮衬。

初雪洗的时候,他合着衣服打打下手,主要负责搓背冲水擦干头发,顺便教会她热水器、洗发剂、沐浴露的使用方法。

有【学习本能mAx】这种特性,初雪基本一点就会

换自己洗的时候,裹好升华而来的浴巾,全程低着头,由初雪替他搓背冲水擦干头发。

虽说啥也没干,但全程都很尴尬。

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老婆,但那也得她有成熟的面貌才能真正作数。

以初雪现在的模样,他蓝星华夏人的修养和教育不允许逾越界线。

然而初雪对浴室里的一切感到非常新奇,非常亢奋。

虽然她不会像熊孩子那样虎水乱窜,但情绪的高亢低谷仍能一眼看见。

估计她已经在期待下个夜晚的来临,离开浴室的时候,她明显恋恋不舍,还想多待一会儿。

放下搭在额头上的手,陆铭侧过身来,初雪正面向他睡得酣甜。

望着初雪恬静无暇的睡颜,陆铭也跟着平静安宁了起来。

忍不住想摸摸她的长发,又担心会将她惊醒。

而初雪却像有所感知,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钻了钻。

可沉睡中的人哪能找准位置,陆铭短暂的停顿,又在莞尔中将她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就这样抚着她的长发,嗅着洗发水的清香,陆铭渐渐的闭上了双眼。

黑暗突然袭来。

接踵而至的是沉重的呼吸声。

视角在忽明忽暗中不断的震荡。

有人在追他。

哐当。

似乎撞到了什么,视角挪到了地上。

“野种!你还跑?有娘生没娘养的狗崽子!敢动我儿子!儿子!给我打!他怎么打的你!你就给我怎么打回来!我就站在这里!他敢还手试试!”

模糊的声音,模糊的脸,像是隔着纱帐。

肢体碰撞接二连三,他明明很痛,却醒不过来。

“我没有,是他抢了我的东西,我只是拿回我的东西,我没打他!”

“你的东西?你能有什么东西?两件破衣服,几个易拉罐?我儿子什么条件?需要拿你的东西?没打?没打我儿子还能诬赖你?也看看自己什么样,走儿子,解气了吧?解气了回去,这种野种少见为好,身上说不定带着霉菌,晦气。”